古尘瞪了他一眼,护卫这才急匆匆地领命退了出去,没一会便传来了,一阵愤怒的尖叫声,还有激烈的打斗声,以及撞碎门的声音。
古尘听到打斗的动静后,不禁嘶了一声,喃喃的说道:“千来个大爷们,打一个女的,该不会还拿不下她吧?搞出这么动静这么大!”
随后古尘并没有多去理会,而是走到了书桌面前,拿起了桌上的毛笔,安静的开始磨着墨,慢慢的书写了起来,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小了起来,古尘手中的笔劲,则越来越大,大到墨水直接渗透了纸张。
直至声音平复了下来,这时紧闭的房门,突然横飞进来了几个人,直接撞碎了房门,几个护卫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还不忘提醒古尘抓紧跑路。
这时外边一个身穿红袍的女子,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看到古尘面无表情,正低着头在书写着文字时,眼神不禁闪过一丝惊讶。
暗道:“看来这丞相府的水,比我想象中的还深,传闻中京城第一大少,无学不术,纨绔世子!调教良家妇女,无恶不做,不是在勾栏听曲的路上,就是在青楼哈皮的路上,可今日一见,好像与传闻中,大有不同!”
清念大步走到了,古尘的面前,刚想开口说话,地上的护卫,赶紧提醒清念说道:“世子写字正入迷时,外人不可轻易打扰,否则的话,世子一旦发起怒来,连老爷都敢打,后果很严重!”
清念闻言后不以为然,还打丞相呢?怕不会是丞相追着他打,整个天狼帝朝谁不知古尘乃一介废体,等她走近的时候,眼里的惊讶越发浓厚。
因为她看到了那个凡人,居然拥有着修为了,虽然在自己的眼里,犹如蚂蚁一般,但至少不是凡人了。
看着眼前无视自己的古尘,清念内心就有一股莫名的恼火,自己堂堂一个大美女,顶级的天之骄子,活脱脱的站在你面前,你竟然还敢无视?
一气之下的清念,当即伸出洁白的手臂,刚想抓住古尘,手里的毛笔时,就被古尘的左手直接握住了。
还没反应过来的清念,脑袋一阵懵,等反应过来后,无论如何挣脱,都摆脱不了古尘的大手,犹如一双铁手死死的,捏着清念的手腕,疼的清念的眼里掺杂着泪水,最终她甚至不惜爆发出了修为,试图震开古尘的大手,但这一切全都是徒劳。
清念的脑海中,一片的空白,那恐怖的气息,也慢慢的减弱了下,愣愣的看着古尘,古尘这时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毛笔,抬着头满眼冰冷的看着清念。
接着左手慢慢,放开了她的手腕,不管是地上的护卫,又或者清念的本人,全都呆滞的站在原地。
而古尘则越过了她的身躯,临走前还不忘踹了两脚,睡在地上的护卫,嘴里轻吐出了一句“FW”,接着便独自一人离去了。
护卫:o_O???
等古尘踏出房门后,脑海中一道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叮!恭喜宿主装13成功,听风剑已存放在您的脑海当中,您可随时取用,也可随时存放着。】
古尘不以为然的走到了用膳的地方,除了脑海中的那道身影,这世间已无他在留恋的东西,反应过来后的清念,急匆匆便追了上去。
等寻到了古尘的气息后,便发现了他正在吃着,气呼呼的她,直接跑了进去,夺走了古尘手中的鸡腿,满脸气愤的盯着他看。
古尘的眉头微皱了一下,不满的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是想退婚还是上门打脸,还是说故意来欺辱我?”
清念闻言后顿时傻眼,难怪她这么不待人,原来是他想到这里来了,也难怪他会这么想,毕竟自己可是“帝朝”冠名的第1天骄!
便对着古尘霸道的说:“本公主不是来打你脸,更不是来退婚的,本公主今日来便是为了儿时的婚约。”
“即日起!你便是我清念的夫君,世人待你不见,又或你乃一介废体,不管往后如何,你都是我的男人!”
古尘的眉头疯狂跳起,而清念本以为,眼前这个男人,会欣喜若狂的跳了起,自己要天赋有天赋,要容貌有容貌,要地位有地位,而他古尘却什么都没,想来他应该不会拒绝自己,但她想错了。
只见古尘把眼前的火烧鸡,轻轻的推开了,缓慢的站了起来,平静的看着眼前的清念,发现她那双眼睛,并没有含着一丝一毫的杂意,这不禁让他感到惊讶。
但他还是冷淡的开了口:“你是为了稳住我古家,迫不得已做出此策,又或者说你是因为我这百万雄军,专门来与我古族联姻?”
随着古尘的语音刚落,清念的眼里,渐渐起了雾水,紧紧的咬着自己的银牙,愤愤的对着古尘说道:“我没想到你竟会如此的说我,我告诉你古尘,我清念并不是为了天狼,而所做的这一切,我清念加入的宗门,乃这东州四大宗之一的“天女宗!”
“虽说我不是中内的圣女,但我清念也是亲传,一声令下,无数内门弟子,都可为我清念舍弃生命,只要我想!你古族这百万雄军,我半刻钟亦可全部颠覆,我.......”
清念的话还没说完,看着眼前无动于衷的古尘,眼里的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直接摔门而去,古尘看着这一幕,不禁深叹了口气,看着那离去的背影,脑海中一股陌生的记忆,慢慢的涌现了出来......
古尘紧握住了自己的拳头,轻声的说道:“如果我依然是我,如果我依然是那个古尘,那么说不定我就会答应了,但现在的我,仍然是我,所以......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也绝不可能有今后,抱歉!”
古尘双手背负而立,眼神洞穿了虚空,语气冰冷的说道:“你还想藏到什么时候?”
虚空突然震动了起来,紧接着在古尘的面前,突然起了一道黑雾,从中走出了一个身穿黑袍的蒙面男子,一出来立马单膝跪在地上,语气恭敬的说道:“古族影卫!参见少主!”
影卫此时的瞳孔,急切的收缩了起来,内心更是忍不住的猛烈颤抖着,额头上忍不住渗出冷汗,身躯更是肉眼可见的微颤起来,把头死死的埋在了地上,他到现在仍然想不明白,自己家的少主,是怎么能够发现自己的?!
古尘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径直的走向了他,伸出了自己的大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肩膀,语气似乎软和了下来,轻声的说道:“我不会去打听你的来历,也不会去打听我的身世,这是一团谜,我自己会亲手去解开,但!”
说到这的古尘,语气突然一顿,冰冷的说道:“但!你现在要搞清楚,你在谁的麾下办事,不该汇报的,我想你应该会明白,我隐藏了这么多年,我想你应该也明白,记得一句祸从口出,下去吧!”
“是,少主!”
影卫双手抱拳,接着便慢慢的消散在了原地,古尘的嘴角微微勾起,玩味的说:“现在已经能够确定了,儿时中确实拥有着不完整的记忆,不是被无上的大能斩断,就是被牢牢封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爷爷的突然离去,提到的乙谷,好像种种都与自己息息相关。”
“那么我这世的亲生父母,又究竟身处何方?看来要不断努力变强了,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秘密,都会不攻而破,三界天骄妖孽们,准备好迎接我的到来吧!”
古尘随后一脚踏了出去,走到了古雄办公的地方,拿起了那漆黑的虎符,盯着它看了许久,仿佛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便直接叫护卫,牵来了上千头铮铮战马。
古尘轻轻地摸着,它那柔顺的毛,接着纵身一跃,坐上了战马,而整个丞相府仅剩的千余护卫,此时也都身穿着战甲!
一个个炯炯目光的盯着他看,不管眼前的这位少年,变化的如何,在多么的不堪,他仍然是他们的世子,丞相不在的时候,古尘便是这丞相府唯一的主人。
纵然他们对如今古尘的变化,感到一万个好奇心,但全都默契的低着头,不该说的不该问的别多嘴,只要誓死保护好他,他们就已经尽职了!
随后千余战马,在这一眼无尽的京城中是肆意奔驰着,这件事立马就传到了天狼的耳中,气得他扔掉了,手头上的奏折,大力的拍打着眼前的玉龙桌。
怒声的说道:“他古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我这个朕!来人啊,把他给我逮回来,古雄朕是整不了他,难道连个古尘都整不了吗?!”
下方的太监闻言后,愣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天狼看见后,更是气的不能自理,直接拿着桌面上的奏折,重重的就往他的头上砸了过去,太监的额头上顿时鲜血满流。
天狼怒声的呵斥着:“你是不是耳聋了?朕叫你去把他给我逮回来,这件事要是传到了,隔壁天阳那老小子的耳边,朕今后这老脸往哪搁?连个小的都拿捏不了!”
下方的太监,强忍着额头上传来的疼痛感,语气恭敬的说道:“请皇上三思啊!这古尘乃是丞相的命根,如果皇上要是把古尘给逮了,这古雄不得把整个皇城都给拆了,况且他在京城中闹,这只会降低古雄,在民间的威望,可谓是百利无一害,就算闯出什么祸来,也与朕您无关呐。”
天狼又重新坐了下去,盯着眼前的龙雕玉玺,语气颓废的说道:“前段时间天阳派使者前来会见朕,明里暗里在诉说着古雄,想借两国之手,彻底把古雄给铲除掉,可他说的倒是轻巧,两国合力确实能把古雄给铲除了,那铲除之后呢?”
“铲除之后的天狼,仅剩的兵力不足于二百万,并且全都是酒肉窝囊,上到真正的战场,不弃甲逃离就好,这要是突然来个临阵反戈,朕这帝朝不就没了?”
“天阳的用计,朕也看得明白,无非就惦记着这一块资源,他早就对朕有想法了,只是碍于古雄的百万精锐大军,迟迟不敢动手罢了。”
说到这的天狼,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算了!就由他古尘去闹吧,朕离不开古家,更加离不开古雄,他的战力天下无双,外加朕的护国大将军,也在他麾下办事,他古尘凭什么不赢,凭什么不闹........”
另一边的古尘,一路直奔京城外,来到了他老爷子临走前,给他留下的班底,也就是“洛阳城!”
洛阳城乃是最靠近京城的一座大城,这里驻扎着整个“天狼帝朝”最雄厚的军队,一旦天狼有任何风吹草动,那么整个京城不出半个时辰,必将会被这百万雄军,围得水泄不漏,等待着天狼的,只有亡国!”
驻扎在洛阳城上的士兵,远远就看到了远方,出现了一支轻装军团,正在飞速的往他们这边驰来,刚想敲打警惕钟时,被一旁的守将阻止了。
并且大声的呵斥:“你眼睛长粪坑里了吗?没看见来人是我们丞相府吗?还不快点打开城门,迎接丞相的到来!”
随着一道道命令传了下去,整座洛阳城立马运转而起了起来,而位于洛阳城最深处的一处漆黑大殿,里面正汇聚了数十道恐怖的身影,其脸色并不是很好。
一个个都强忍着,自己的怒火,不敢随意的发作,原本安静漆黑的大殿,此时却乱成了一团.......
而为首的正是“天狼帝朝”大将军,望风!一身修为更是达到了,天武境后期,就连天狼都不知道,万峰的实力,竟会强到如此地步!
在外人看来,他是这帝朝的大将军,但实际他是古雄,最忠诚的麾下!不知多少年以来,他便一直暗中被古雄培养着,而在他一旁还有着九大恐怖的身影。
其脸上,早已挂满了不满,一个个议论纷纷的,在指责着来人,他们怎么会不知道,来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