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殷看到后,又该作何感想?!
乔今安霎时又羞又恼,本就因为他缠绵的吻,染了层绯色的脸蛋,瞬间涨的通红。
她狠狠咬住他探入口腔的舌,直至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开来。
舌头被堵住,她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呜...滚...”
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舌头疼的麻木了,也没有分毫气馁。
唇齿交缠间,她听他颤着声问:“他有没有这样,吻过你?”
乔今安唇瓣荡起抹弧度:“他的吻技,甩你八条街。”
她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在她话音落下后,在剧烈的颤抖。
他的执拗的眸里,偏执已接近疯狂的边缘:“你怎么可以?”
“难道,我还要为你守身如玉?”她眼中裹着刀子,毫不友善的反问。
“乔、今、安。”他喃喃的叫着她的名字,声带像被割裂般,带着丝痛感:“别骗我!”
他眼角泛红,落下的吻忽而变得急躁,呼吸也随之变得粗重,迫使她变得被动。
陌生的潮涌,来势凶猛,差点要将乔今安整个人淹没。
脑袋逐渐缺氧,她的神智,却始终保持着清醒。
他的触碰,让她羞愧难堪,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要将他推开,却如同拳头砸在棉花上,徒劳无功。
“你让我恶心。”泪水不争气的滑落,乔今安泛起苦笑。
“恶心?”云景尧的动作,硬生生停住,他定定的望着她。
猩红的眸里,铺天盖地的情绪,此起彼伏:“他就不恶心?!”
趁着这个时机,乔今安顺势坐起来,胳膊将他拂开。
“跟喜欢的人亲密接触,是种享受。”她言笑晏晏,声音格外温柔。
他半偏着头,神色阴戾。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痴心妄想!”
乔今安静静的睨着他,唇角的笑容,带着嘲弄:“这话,形容你,更贴切。”
“嘭——”猛烈的一声巨响后,墙壁上,留下了道凹陷的血迹。
他刚有结痂迹象的伤口,又被撕扯开,血如泉涌。
乔今安淡淡的瞥了眼后,面无表情的离开。
脚步并没有丁点儿停顿。
听见动静的佣人,连忙赶来,见到他血肉模糊的手时,惊讶的话都捋不直:“先生,您...这...”
他抬起眸,扫向门外的人,寒光乍现:“滚!”
佣人们哪敢违抗他的命令,面面相觑后,相继散开。
空旷的房间,寂静无声。
他受伤的手随意的垂着,血蜿蜒滑下,滴在地上,能听见啪嗒啪嗒的声响。
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眸中,唯一的光亮就此被抹灭。
他神色逐渐黯淡,眼神变得空洞苍凉。
整个人似颓然神伤...
几个佣人缩到楼梯间,止不住的窃窃私语。
“小余,你是新来的,可不知道,从前太太就和先生合不来,没少吵架。”
“失踪了好几年,老太太都在给先生物色宋家的小千金了,这突然间又回来了,太复杂了。”
“刘姐,这太太怪心狠的?先生手伤成那样儿,任谁见了都心痛,她却一脸云淡风轻...”
从一旁经过的乔今安,唇角微微上扬。
她从始至终都是受害者,怎么到了她们嘴里,她就成心狠手辣的角色了?
可真是讽刺。
希望她们口中的宋小千金,快快俘获云景尧的心,好为她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宴会厅里人声鼎沸,云老太太握着云慕言的手,合力举起刀,将蛋糕切开。
众人掌声响起,祝寿的贺词,也源源不断。
若不是答应了云慕言,乔今安是一刻也不想,再在这个是非之地呆下去。
她寻了处角落坐下,想等宴会进入尾声,再寻云慕言。
而目光不经意间,竟然瞥见找阙凝,和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站在不远处。
女人虽然带着鸭舌帽,刻意的压低了几分,但挡不住出众的容貌。
乔今安觉得这女人格外熟悉,似乎,不久前,在哪里见过。
细细回想一番,她突然记起来,那个女人,就是前两日,在滨江边,邀请云景尧合影的女人!
乔今安又盯着女人看了两秒,确认没有认错。
她起了疑心。
云老太祝寿,云景尧宴请的,非亲即友,除此之外,就是江城排的上名的豪门。
而刚刚在后花园,那些名媛千金,她都是见过的,其中,并没有这个女人。
况且,这女人那日的言行举止,也并非像认识云景尧。
乔今安不动声色的在暗地里,观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女人跟赵阙凝似乎也不熟,两人隔着一米远的距离。
赵阙凝接过她递的手机,扫了眼,不知道说了什么,点了点头,似是认可。
女人微微笑了下,快速的从宴厅退了出去。
将这幕尽收眼底后,乔今安留了个心眼。
但愿,只是她多想了。
毕竟,赵阙凝一个人,就有188个心眼。
倘若他真的搞小动作,她也祈祷,他设计的对象是云景尧。
只要不是她,就万事大吉。
赵阙凝手段虽不强硬,却花样百出,同样的折腾人。
宴会结束,宾客三三两两的散去,只剩下宋霖几个。
赵阙行点了支烟,时不时的张望着:“阿尧去哪儿了?宴会开始就没了人影。”
“行哥,霖子。快跟我走。”柳闵文慌慌张张的跑来,拉两人起身,往会客厅赶。
宋霖满脸发懵,步伐却也挺快:“出什么事儿了?”
“阿尧手受伤了,流了一滩血。”柳闵文皱着眉,语气透着丝着急。
宋霖从兜里摸出电话,麻利的按下几个键:“那还不赶快叫医生。”
赵阙行一把将他手机抽走:“你TM笨啊,今天是老太太大寿,叫医生不吉利,老太太可忌讳这些。”
柳闵文叹口气,摇了摇头:“他拗的很,快去劝劝,送他去医院。”
“他手咋伤的?”宋霖听的拧眉,随口问了句。
没等柳闵文搭话,赵阙行当起了神算:“谁敢伤他?!”
“我看,八成是自残。”
宋霖嗅到了八卦的气味:“为啥自残?难道是为情所困?”
“等会儿别嘴贱啊。”柳闵文盯了眼两人,好心提醒。
七零八落的听了些几人的对话,又见几人急急忙忙的。
乔今安的脚步,微微顿了下,不过三秒,径直离开。
那人身强体壮的,不过是手流点血,不至于能要命。
左右,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