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今安上车前,给商殷发了定位 他带着商洛,紧随其后。
商洛跳下车,迈着肉乎乎的小腿,撞入乔今安的怀中,撒娇:“妈咪,人家想你了。”
她小鼻子灵敏,闻到了西服上淡淡的香水味。
觉得好闻,又不自觉的又嗅了嗅:“妈咪,好香香呀,洛洛好喜欢。”
商殷顺着商洛的视线看去,见乔今安身上,披着男士外套。
再抬眸,视线与外套的主人相交,形成无声的较量。
云景尧眉目轻挑,不乏挑衅。
早就有所准备的商殷,唇角的笑容,慢慢荡漾开来。
他折回车上,从行李袋中,取出乔今安的衣服,递给她:“来之前看了天气,给你准备了件外套。”
“这边冷,冻坏了,我可会心痛。”这话,他是对着乔今安说的,眼神却停留在云景尧身上。
意料之中,云景尧面上波澜不惊,只是盯着他的眼神,阴森可怖。
商殷勾唇,笑意盎然。
乔今安将身上的西服外套脱下,还给云景尧。
云景尧立在原地,纹丝不动,并没有要接的意思。
气氛忽而变得沉寂,乔今安的手悬在半空,也不收回。
梁维最会随机应变,察觉到不对,立刻上前,小心翼翼的接过:“太太,给我就行。”
云景尧扫向商殷,皮笑肉不笑:“难为商总,费尽了心思。”
“云总过奖。”商殷眉眼含笑,心情好到了极点。
旁边的云慕言,瞅着他老爸,再次发出了叹息声,颇有点恨铁不成钢。
也有点认清现实后的失落,他觉着,他老爸跟商叔叔打PK,想赢,有点难。
但是,为了他家庭的美满和睦,他会做他老爸,最坚强的后盾!
年幼的商洛,幼稚淳朴 丝毫没察觉出异样。
她左手牵着乔今安,右手拉过商殷:“爸比,妈咪。我们进去吧!”
云慕言被这幕刺红了双眼,眼,立马就闹起了小情绪:“我也要牵爸爸和妈妈。”
他小小的身板挺得笔直,挡在了三人面前。
商洛的小眉毛,高高皱起:“哥哥,你让一让。”
云慕言不答应,嘟着嘴,眼眶湿润:“我不,我也要牵爸爸和妈妈!”
换作以往,云慕言要为这事儿哭鼻子,云景尧会觉得丢人。
也肯定早就忍不住,狠狠的在他屁股上,留下几道红印记。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话,从云慕言三岁起,就被云景尧灌输在他脑海。
这次,云景尧却半点也不管,只由着云慕言。
乔今安瞅着互不相让的两个孩子,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下,她算是深有体会。
她蹲下来,尝试着调节:“这样,妈妈左手牵洛洛,右手牵言言,好不好?”
“不!”两个小不点,异口同声的否决。
话说完,还各自把头偏向一边,互不看对方。
商洛人小鬼大,将头仰的老高:“哼。”
云慕言此时此刻,有些后悔,后悔他前两日的英雄言行。
这个妹妹不可爱,以后,他再也不要保护她了!
商殷摸了摸商洛的头,诓劝道:“洛洛,听妈妈的话,好不好?
“爸比在旁边,跟着你们,也是一样的,乖。”他怜爱的,捏了捏商洛的小脸。
炽热滚烫的眸光,霎时扫向了他,商殷抬眼,云景尧的眼中,好似有刀子迸向他。
商洛虽爱和商殷对着干,但商殷给她讲道理,多数时候,她是会听的。
今天却和云慕言杠上了,说什么也听不进去。
两只小手,分别将两人握的紧紧的,不愿放开。
云慕言彻底急眼了,眼泪哗哗往下掉:“妈妈...呜呜呜...”
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哭成了泪人。
好帅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不可逆的创伤。
乔今安吓坏了,却又不敢甩掉商洛的手,只能柔声安慰:“言言,你先别哭,听妈妈说...”
她话说到一半,商洛也突然间,放声大哭起来:“是我的妈妈...呜呜呜...
局面混乱,乔今安束手无策,都不知道该先诓哪一个。
来原始森林游玩的旅客,纷纷驻足旁观。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更令乔今安大为恼火。
有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八卦的问同伴:“怎么回事儿?两个孩子抢妈妈?”
同行的女人,瞅了瞅乔今安,又分别看了眼商殷和云景尧,心里生出嫉妒。
这女人怎么这么好命?前任和现任,颜值都很高,全是还都是名牌,看着就不差钱。
女人一旦心里生了妒忌,总是会以最恶心的想法,来猜测别人。
“害,估计是离婚了,没断干净,出来玩儿,偶遇前夫了呗。”同行女人认定乔今安水性杨花,说话也阴阳怪气的。
两人自认议论的小声,实则在场的人,几乎都听见了。
而听见两人对话的路人,再看向乔今安的目光,带着鄙夷。
云景尧脸色发青,拳头紧握,咯咯作响。
要不是他不打女人,早就忍不住招呼上去了。
云景尧瞪着两个女人,双眸猩红,像要把人挫骨扬灰:“舌头不想要了?”
他眸光一扫,剜向周围的人,冷笑着问:“好看吗?嗯?”
有眼力劲儿的人,瞧着他身上的狠劲儿,就知道他不是好惹的,立即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两个女人哪里料的到,对话一字不漏的,全被听见了。
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下去。
商殷走到两人面前,死死盯着两人,直将两人盯的发慌。
他身上带着怒意,也带着前所未有的狠厉:“你们也配议论她?!”
云慕言连哭也忘记了,叉着腰,怒气冲冲道:“给我妈妈道歉!”
最先说话的女人见势不对,立即陪上笑脸,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都怪我,我嘴贱,对不起!”同行的那个女人,认错态度出奇的好。
好似刚刚恶毒的揣测,不是出自她口。
云景尧的笑意,不达眼底:“对不起,就完了?”
“你以为,她是那么好诋毁的?”他的人,旁人没有资格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