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位副手的交谈,披着粉色大氅的可爱眼镜娘快步跑向军舰的方向。
来人正是斯摩格的副官达斯琪,虽然此时达斯琪的军衔还不够高,甚至连海军将校标配的正义大氅都没有。
不过她的外套上倒印着独属于海军的正义海鸥标志,足以证明达斯琪的海军身份。
见此,周围负责警戒的阿拉巴斯坦卫兵,与刚从军舰上下来的海兵们,也并没有阻止的打算,任由达斯琪跑到了军舰旁。
达斯琪蓝白色的外套下是粉色斑点衬衫,往日里整齐的穿着却在此时显得有些凌乱。
显然是在得到了消息后,经过了时间不短的快速奔跑才及时赶到了这里。
来不及整理衣服,达斯琪急急忙忙的向不远处的副官斯科特敬了个军礼道:
“我是海军本部曹长达斯琪,隶属于本部上校斯摩格麾下,现有十分紧急的消息要向青雉大将汇报。”
斯科特对着加尔迪诺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随后才转过身来,抬手对达斯琪也敬了个军礼。
达斯琪明显认识斯科特,因此她没有多说废话,直入正题道:
“我跟随斯摩格上校来到这个国家追捕海贼草帽小子路飞,但就在刚刚取得了一些进展的时候,斯摩格上校却突然失踪了。”
达斯琪的脸上写满了急迫,甚至还带着些掩饰不住的慌乱。
达斯琪身为女人的嗓音本就极具穿透力,再加上她说到最后的时候几乎是大喊了出来,因此声音很容易就传入了军舰的船舱中。
就连在军舰内装睡的青雉,也清楚的听到了斯摩格和路飞这两个对他来说相当敏感的字眼。
达斯琪再一抬头的时候,就看到青雉大将已经出现在了甲板上,正向她缓缓走来。
“斯摩格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些严肃,将往日的慵懒都驱散了大半。
“就在大约在三天之前,当时我按照斯摩格上校的命令与他分头行动,结果斯摩格上校就一去不复返,现在就连电话虫也打不通。”
青雉皱起了眉头,将目光转向不远处的加尔迪诺。
“贵国不打算对此解释一番吗?”
“非常抱歉,大将阁下,但我国并未收到任何海军发来的入境执法申请。”
见加尔迪诺神色如常,甚至还略带着一丝惊讶,青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又转头看向达斯琪问道:
“你们前来抓捕海贼,没有跟阿拉巴斯坦的政府人员打过招呼吗?”
达斯琪满是焦急的俏脸微微一滞,小声道:
“呃…那个…斯摩格上校说,没那个必要。”
闻言,青雉又想到斯摩格那我行我素的行事作风,不由得微微一叹。
这下可糟糕了。
海军的确有进入加盟国执法的权利,不过这也是有限制的,需要预先向本国的政府申请后,得到批准才行。
虽然这个规矩也就是个形式,一般来说只要申请,就不会有加盟国拒绝海军进入。
不过无论如何,对海军来说这终究是个不可或缺的步骤。
这一点就连斯摩格也不能例外,按照斯摩格一贯的作风,都是事后再派达斯琪或者其他手下补一份申请,这在程序上也算说得过去。
不过这种先上车后补票的行为就怕出意外,比如这次斯摩格的中途失踪,就需要他自己负全责。
毕竟以当下的局面来看,斯摩格的行为属于擅自入境执法。
不但没有向加盟国申请,甚至连海军本部的正式文件都没有,事到如今出了事也怪不得别人。
说句公道话,阿拉巴斯坦不追究斯摩格的责任都算是对方仁至义尽了。
不过虽然是斯摩格的过错,但作为多年好友的他却不能不管这件事。
而且青雉也在心中下定决心,万一斯摩格真的遭遇不测,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这里,那他一定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稍作思索后,目前毫无线索的青雉也只能再次看向加尔迪诺道:
“政务大臣先生,如您所听到的那样,有一位海军上校在阿拉巴斯坦境内失踪了,能麻烦您帮忙寻找一下吗?”
“乐意之至,大将先生,虽然对于在我国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感到很是遗憾。”
加尔迪诺一副热心肠的模样,仿佛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一般,带着公式化的笑容说道。
“不过我想如果那位上校先生愿意稍微尊重一下加盟国保护法,或者花上几分钟他那宝贵的时间。”
“哪怕只是派一位海兵来向我国申请入境的话,我国一定会派遣相关人员协助他搜捕那个海贼,甚至如今寻找起来也会省去许多麻烦。”
青雉当然听出了这位阿拉巴斯坦政务大臣恭敬的话语下暗藏的不满。
不过这件事的确是他们海军不占理,更何况现在还有求于对方,于是有些无奈的揉着头发道:
“啊啦啦,你说的对,只不过我的这位同僚一向有些冒失,我代他你道歉了。”
加尔迪诺依旧微笑着,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变化。
“您言重了,大将阁下,这只是善意的提醒,并非指责。”
说罢,他便率先迈步向港口内部走去,同时挥手招来一位侍立在旁的卫兵,吩咐他召集人手,按照青雉的要求去找人。
……
阿拉巴斯坦绿洲城市,雨地。
与罗宾一同回到赌场雨宴的克洛克达尔,在休息了一夜后,也在第二天的下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雨地边缘的茫茫沙漠之中,带着放肆笑容的男人正缓缓走来。
一头金色短发和金色的耳环,搭配着红色太阳镜,九分裤与尖头鞋之间裸露出一段满是腿毛的小腿。
当然,最引人注意的还要属那件风骚的粉色羽毛大氅以及过分嚣张的步伐。
克洛克达尔对此也不感到意外,在对方出现在油菜花港的那一刻,就有负责监视的巴洛克工作社特工向他汇报了此事。
克洛克达尔只是有些好奇,多弗朗明哥来找他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