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克洛克达尔与罗宾两人向森林的深处走去,还能听到越来越响亮的兽吼声。
不过这些对普通人来说无比恐怖的环境,丝毫没有影响到克洛克达尔两人。
克洛克达尔的声音反而因为静谧的环境而愈发清晰了起来。
“虽然他当时纠结了一批大海上的强者,包括白胡子那老头,还有金狮子史基,夏洛特.玲玲等等。“
并妄图以此等战力颠覆世界政府,成为世界之王,但毫无疑问,哪怕拥有这样的战力,仍无法与世界政府正面为敌。”
克洛克达尔就这样云淡风轻说出的话,对罗宾来说却宛如是天方夜谭。
她实在难以想象那些传说中的怪物居然会被集结起来,更荒谬的是他们还战败了。
“那场战争名为神之谷战役,具体的过程比较复杂,我就不赘述了。不过你倒也不必太过于好奇,毕竟说到底,这位洛克斯也只不过是位失败者罢了。”
克洛克达尔继续前进,使用干旱的力量随意的在林森中开辟出一条道路。
“所谓疯子,便是拥有强大力量,且对自己的力量有着盲目自信的家伙们,也只有他们才会发起这种正常人都知道不可能取得胜利的战争。”
“也正因为有他们不断发起这样看起来就显得盲目而愚蠢的战争,才能够不断的用他们自己的生命,来撼动世界政府的统治。”
罗宾点了点头,既然这样的组合都战败了,那的确可以称之为不可能取得胜利的战争。
于是她适时的问道:
“那您口中的傻子又是什么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海贼王的处刑就是22年前发生的事吧,您口中的傻子难不成……?”
“没错,所谓的傻子就是罗杰,不同于洛克斯有着成为世界之王的野心和自信,罗杰只是单纯的想要撼动政府的统治。”
“毕竟以他当时的情况,无论最终取得何等成果,都与他这个死人没有关系了。”
“换句话说,他倾尽所有,却必将一无所获,这就是傻子,当然,对政府来说,罗杰这种傻子反而要更恶心一点,咕哈哈哈~”
克洛克达尔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毕竟作为海贼王处刑的现场观众,他可是好好目睹了在场海军高层们精彩的表情,和罗杰那句话引发的大混乱。
发狂般欢呼的民众,奉命镇压的海军,以及从世界各地汇聚而来的海贼新人们,都被罗杰的那句话所煽动。
罗宾没有再说话,就这样看着克洛克达尔,显然在等他继续讲解最后的骗子。
“至于说骗子,那就更有意思了。”
克洛克达尔嘴角的弧度不断上扬,显然心情很是不错,他玩味的看向罗宾道:
“奥哈拉毁灭这么多年了,你现在明白政府执意发动屠魔令的原因了吗?”
罗宾毫不犹豫的答道:
“历史正文和古代兵器,奥哈拉学者们的研究触犯了这两样世界政府绝对的禁忌。”
“咕哈哈哈~这么说倒也没错,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政府为什么要竭力掩盖那段历史,也就是所谓空白的一百年。”
没有任何迟疑,罗宾再次答道:
“里面多半是那二十位王不光彩的历史,也就是天龙人的祖先们,究竟是如何夺取这个世界的。”
罗宾早已不是那个仓皇逃出奥哈拉时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她也已经明白三叶草博士和母亲奥尔维亚等人,当年究竟在研究些什么。
克洛克达尔点了点头。
“没错,我想也只可能是这个,但假若我是天龙人,无论先祖使用了何等卑劣的方法夺取世界,都根本不值得隐瞒。”
“甚至对于最终的胜利者来说,那反而是值得宣扬的伟大功绩与高深智谋的象征。”
克洛克达尔将自己与天龙人们换位思考。
如果他是天龙人,那无论二十位王用的是背叛,暗算,篡位等等任何卑劣的手段,都不值得如此隐瞒。
甚至只需要稍加美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宣扬出去,乃至于动用世界政府各个渠道的力量,肆意吹捧二十位王的滔天功绩与伟大事业。
难道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会因为什么得位不正而举世皆反吗?
再退一步说,如果真是那样,与二十位王同一时代的人们早就群起反抗了,绝不会等到现在。
因此在克洛克达尔看来,政府隐瞒历史并不是在隐瞒什么事迹,而是在隐瞒手段。
就是世界政府究竟如何赢得八百年前那场巨大战争的手段,是应对古代兵器的秘密也好,天龙人的国宝也好,这一底牌才是政府真正要隐瞒的东西。
天龙人的国宝是什么,克洛克达尔暂时还不知道,但古代兵器一定与那场巨大战争有关。
而在明知道这些的情况下,世界政府一定准备了相应的手段来应付古代兵器。
毕竟就算是如今的天龙人大部分都是些不肖子孙,但开创基业的二十位王总不可能不做防备吧。
因此,古代兵器的威力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希望。
“希望?”
罗宾重复着这个词语,这个整片大海上最奢侈,也最宝贵的词语。
克洛克达尔笑着继续道:
“没错,战胜世界政府的希望,古代兵器被政府竭力隐瞒了八百年,同样也被民间传说神化了八百年。”
“因此它足以给所有人提供巨大到盲目的自信,得到它的人一定会认为,自己拥有了与政府相抗衡的力量。”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奥哈拉的某位学者,将这一情报公之于众,那么…”
一提到奥哈拉,罗宾的情绪便不可抑制的激动起来。
“奥哈拉的学者绝不可能做这种事!这根本就是政府的臆想。”
克洛克达尔没有在意罗宾激动的情绪,反而笑了起来。
“咕哈哈哈~臆想?”
“不不不,你又错了,我的罗宾小姐,奥哈拉有那个能力就足够了,至于到底有没有?”
“莫须有。”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克洛克达尔停下脚步,在他的面前俨然是一座石制的建筑。
整座建筑的墙壁上爬满了曲折蜿蜒的藤蔓,就连用作支撑的石柱也满是青苔,显得古老且破败。
但被篆刻在石壁上的方块状字体,却与克洛克达尔在阿拉巴斯坦的葬祭殿中,所看到的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