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赴约,陈兴显自然不想亲自去,可思索再三之后还是决定亲自前往。
若是把这两家同时惹毛了,转而同时把矛头同时对准自己,那就不太好办了。
现在嘛还是得拉一个打一个,本着远交近攻的原则,这曾一本还是得交好的。
为了这次的赴约,宝岛可谓是精英尽出。
陈兴显以宝岛号为座船,率领青龙号、白虎号、还有缴获自林阿凤的朱雀号。
趁着赴约前的这段时间,海军和造船厂都在加班加点的修补、制造、训练。
在临行前的一晚,终于是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
当即宝岛就进入了战时的状态,所有的八艘海沧船,除了三艘继续在孙和韵带领下在西海岸继续收过水费之外。
其余的五艘全部集结在宝南湾的外海,五艘商船上的船员也全部编入了海军。
这海军是强行把各船都整顿完毕,奈何人员不足,训练也不足。
就连船厂中正在建造的一艘大帆船,两艘福船和数艘商船,也停下了建造的工作。
按照陈兴显的规划,这造船的工作以后就停不下来了。
现在的八艘海沧船已经暂时可以支撑住局面,接下来宝岛就是按批次建造战船和商船。
这宝岛第一批次的建造计划,就是一艘远洋宝岛级大帆船、两艘福船和四艘商船。
不光船厂停下来了,就连盐场和各个工坊、农民,也全部停止了劳作。
集结的命令在各地不断的传达着,近8000人的宝岛,汇聚起了一支近3000人的陆军。
当所有的一切准备停当之后,陈兴显的船队起航,目标直指澎湖。
澎湖列岛
不得不说这澎湖列岛是个天然的好港口,四周的岛屿护卫着中间的澎湖湾。
到达了外海之后,陈兴显下令三艘福船在南面的入口处游荡,宝岛号则直接驶入了港口。
随后他登上小船,只带了一名亲随就登岸了。
林阿凤和曾一本站在码头上,远远的就看到陈兴显两人一船,不断的向码头靠近。
林阿凤心道,“这陈兴显果然心大,待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船刚靠上码头,曾一本和林阿凤就热情的伸出了手,把陈兴显拉上了码头。
“陈老弟,好久不见啊”。
“曾头领,林首领,好久不见”。
三人互相寒暄了一会,就朝码头边不远的房子走去。
陈兴显刚端起茶碗,还未喝入口中。
林阿凤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了,“我看着外面那艘福船有点眼熟啊,很像我上个月丢失的那艘”。
这个“丢失”二字,林阿凤是咬着牙说的。
陈兴显微微一笑放下了茶碗,“哦,那艘啊,上个月被大风吹到了宝岛,我手下的兄弟打鱼的时候,捡到的”。
“捡?哼,你再捡一艘给我看看?”
“那就看这大风给不给力了,要是再刮过去两艘,我肯定乐意接着捡”。
林阿凤“啪”的一下,手掌用力的拍在了茶桌上,把上面的茶碗都拍到了地上。
“你老老实实把船给我送回来,再恭恭敬敬的给我磕一个响头,否则今日你出不了这间屋子”。
就在茶碗落地的时候,房子两侧的耳房中,顿时冲出来了数十人,个个都凶神恶煞的手持着兵器。
陈兴显转头冲着曾一本嘿嘿一笑,“曾头领,这算什么?鸿门宴?”
“我可是冲您老的面子来的,这事你可不能不管啊”。
曾一本也顿感脸上无光,毕竟这陈兴显是被他亲笔信给骗来的,却未曾想到林阿凤现在玩了这一出。
“阿凤啊,你这是何意,这局是我组的,不管有什么恩怨,你今日都不能伤了陈老弟”。
“出了这澎湖湾,你们有什么恩怨,打生打死我都管不着,可现在你不能这样”。
“还不速速让人退下”,曾一本的语气,也开始带着严厉的斥责。
他这次也不是光着身杆来的,这澎湖湾的里里外外,有着他二十多艘的战船。
要说这海盗,只屈服于实力,千万别和他们扯那些什么义气之类的话语。
“不行,我今日定要问个明白,欺负人都欺负到我林阿凤的头上了,也不撒泡尿照照,我在海上大杀四方的时候,你还在撒尿和泥玩呢”。
陈兴显的脸上依然笑嘻嘻的,只见他拉住了旁边曾一本的手,“曾首领,你看....”。
说着他和身边的随从同时拉开了上衣,只见他们的身上密密麻麻的绑满了炸弹。
随从更是拿出了火折子吹了两口,然后把引信对准了火折子冒出的火星,更是一把扑向了林阿凤的身边,并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
曾一本和屋中的众人,见此情形顿时大吃一惊,“陈老弟,你,你这是何苦”。
“诶,老哥,弟弟苦啊,我们几兄弟没爹没娘,若不是遇到了你和林首领,我们当初就死在海上了”。
说着陈兴显哽咽着大哭起来,“可林首领他竟然怀疑小弟,此情此景,真是让人悲恸万分”。
陈兴显这是把林阿凤往好人堆里推,可他不管是大哭,还是说话的时候。
那紧握着曾一本的手,都未曾松开过分毫。
曾一本的心里直骂娘,“你们俩个瘪犊子,捡什么船关老子屁事,这抓着我干什么,老子可是刚娶的八姨太....”。
“阿凤,你过了啊,你看陈老弟多实诚的一个人,这话说的我都想哭啊,你还不让人退下”。
这林阿凤也没想到陈兴显能玩这招,陈大锤果然名不虚传,脑壳是真硬。
“哦,是,是啊”,林阿凤颤颤巍巍的坐下后,结结巴巴的说道。
“今年这风,是大哦,是大”,林阿凤擦了擦额头的汗。
曾一本见林阿凤终于认怂了,于是用手轻轻的拍着还在大哭的陈兴显后背。
“好了,陈老弟,都是误会,是风大了,风吹过去的,你看阿凤都这么说了”。
曾一本说完就用手去拿陈兴显的手腕,可哪里能拿得动。
陈兴显用衣袖一擦流的老长的鼻涕,“既然此处不留爷,爷就走吧,诶,太他娘的伤心了”。
“老哥,你得送送我”,陈兴显一把又搂住了曾一本的胳膊,这动作几乎把他整个人都揽在了怀里。
那火折子的火星,烫的曾一本都不敢睁眼。
“送,我送,我亲自送你上船”。
说着四人便慢悠悠的走出了房间,那些林阿凤的手下也不敢造次,都慢慢的跟随着。
几人先是上了小船,随后又到了宝岛号的身前。
这时几艘林阿凤的战船,也已经包围了上来。
陈兴显也不管,接住宝岛号扔下来的绳索后,就绑在了小船上。
就这么着驶出了澎湖湾,等出了澎湖湾之后。
陈兴显趴在曾一本的耳边嘀咕了一句,“我有一份礼物,已经送到你的座船了,老哥还得笑纳啊”。
曾一本傻呵呵的一笑,林阿凤看着二人窃窃私语,脸上顿时黑了一片。
随后陈兴显和随从踩着软绳梯上了宝岛号,就对小船上的二人挥手再见。
“林首领,这小船就送你了,你丢了艘大的,我送你艘小的”。
“你先将就着用啊,等我来年再给你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