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陈兴祖的统计,这三个月的时间里,陆陆续续的有近千户新移民登岛。
这群人的到来,让宝岛上的人口直接翻了近一番。
按照规划这宝南县的砖制城墙,也已经在紧锣密鼓的建设之中。
同步开始建设的,还有宝南县到新漳县之间的这条标准化道路。
就在这条路的地基刚刚整理完毕,陈兴显就带着老二陈兴祖一起,兴冲冲的向新漳县的方向驶去。
是的,他们有车了,陈兴显心心念念的高头大马没等来。
他等来的是王信瑞买来的滇马,滇马最显著的特点就是矮小、善负重、能远行。
这也让陈兴显的出行工具,直接升格成了马车。
这也是二人第一次踏上新漳县的地界,由于移民的集中到来,宝南的一地就不足以安排下这么多的人。
因此有200多户移民,就被安排到了新漳县这里。
当马车徐徐驶入王家村时,老族长早已带着众多的村民等在了这里。
布政使大人出巡治下县城,老四早已带着一连的一部,先行出发到了这里。
陈兴显下车之后,赶紧上前对老族长拱了拱手。
老族长则颤颤巍巍的跪下,“下官,新漳县丞参见布政使大人”。
陈兴显见状并没有上前搀扶,他的这一跪代表的是这新漳县的官员,也代表着这新漳县老移民的彻底归服。
“快快请起”,等礼数到了之后,陈兴显才和陈兴祖一起亲自搀扶起了老族长。
“大人,初次莅临新漳,不知有何差遣”,老族长略微落后了陈兴显半个身位,一起前往村中。
“我此番前来,一是看望尔等,二一个就是看看这新来的移民,尔等是否照顾妥当,王县丞你就给本大人介绍一二”。
王县丞接过了话,“老朽风烛残年,蒙大人如此重用,自当节草衔环,义当图报”。
“对于新来的移民,也是百般照顾,现族中各人,已腾出房舍,容他们暂且栖身”。
“新建房舍的材料,业已准备齐全,不日即可开工”。
陈兴显看着村外堆得满满当当的木材和山石,心中还是比较满意的。
“嗯,尔办差用心,吾今日就令尔暂代这县令一职,待这新漳县城建设完,尔就正式履任”。
王县丞听罢,撩起下摆又准备磕头谢恩。
陈兴显这次扶住了他,“都是一家人,别那么客气了”。
说话间这群人就已经到了这村中的祠堂附近,陈兴显也是看到这祠堂还是破破烂烂。
才决定让这王县丞做代理县令的,起码说明他还算听话,未敢擅自修建祠堂。
“宝南知府何在?”
陈兴祖从后面立刻跑了过来,跪下后拱起手道,“宝南知府陈兴祖,参见布政使大人”。
“这王知县率领族人,舍小家让移民居住,如此高风亮节之举,当为尔等楷模,为何这祠堂仍如此破烂不堪,尔可知罪”。
陈兴祖赶紧一磕头,“下官知罪,只是砖窑供应不足,下官立刻分拨一二,定把这祠堂修葺一新”。
“嗯,下去吧”,说着陈兴显转身握住了王县丞的手,“委屈尔等了”。
这时的王县丞早已泪眼婆娑,“大人,小可族中此等小事,何足道哉,还望大人不必挂怀”。
“这移民容身之地不成,新漳县城不成,小可绝不修这祠堂”,说罢又跪了下去。
众村民见陈兴显这么说了,也都乌压压的跪倒了一大片,口中不断的对着陈兴显谢恩。
不得不说陈兴显这一手玩的真是......
既然是上官嘛,那肯定是没错的,这错的都是下属。
陈兴祖这不就成了替罪羊,于是这一番表演之后,陈兴显在这些新漳县的百姓心中。
那形象是蹭蹭的往上涨,起码有好几层楼那么高。
就在陈兴显表演的正起劲的时候,老四陈兴宗突然跑了过来。
“启禀大人,海边有船两艘,向我新漳驶来”。
“哦,看清楚旗号了吗?”
“应是林阿凤的手下”。
“给宝岛号发信号,把他们都留下来吧”。
“是”,陈兴荣立刻转身跑开去安排了。
这次陈兴显不光是带了一连过来,随行的还有宝岛号。
这林阿凤真是会赶时候,本来陈兴显是把海军和陆军的演习都放在这里的。
一来是威慑一下新漳县的百姓,二来是给新移民打打底气,三来嘛是准备征兵。
这可倒好,林阿凤竟然送上门来了,那可不就成了陈兴显刀下的鸡。
陈兴显双手背在身后,转身道:“王县令”。
“下官在”。
“去搬几把椅子来,我们在此观战”。
“是”,王县令挥手让族中的小伙子们去安排了,可这心却是一直嘀咕。
这林阿凤年前都没来,如今可巧,却不想今日竟然前来,如今正好一观,看这布政使大人手下的兵船,是否像其手下说的那般强悍。
“备战”,宝岛号上的陈阿三下达了准备进攻的命令。
所有的船员立刻按照训练大纲,奔赴了自己的战位。
林阿凤这次派来的船只有两艘,前面一艘是福船,乍眼一看竟像是陈兴显当初送给他的那艘。
后面跟着的一艘,则明显看上去是一艘商船,想来这是准备来这边收粮的。
宝岛号的船头,冲着前头的那艘福船就迎了上去。
在双方距离一里半的时候,宝岛号船头的两门长炮,就打出了第一轮的齐射。
两颗链弹刚一出炮口,就加速开始了旋转,直冲那福船的桅杆而去。
随着“撕拉拉”的一阵声音传来,那福船前桅杆上的风帆已经被撕的粉碎。
“好...”,站在岸上的众人都发出了喝彩声。
陈兴显则满意的抿了一口茶水,心中的得意之举当下溢于脸上。
连续的两轮射击之下,那艘福船的船帆早已千疮百孔。
就在双方抵近到一里多的距离时,宝岛号的船身横了过来。
船身侧面的重炮和子母炮,开始了第一轮的齐射。
一时间这里的海水都翻腾了,那艘福船就如同一叶扁舟,被宝岛号的弹雨摧残得千疮百孔。
第二轮...
第三轮...
连续三轮的炮击,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齐射。
这下岸边的这些人,张着的嘴巴都没有闭上过。
我滴个亲娘诶,这船也太牛欢喜了,这炮打的真是又远又准。
就在岸边的众人都惊讶不已的时候,陈兴显的心都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