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的把纸人和纸轿子抬到客厅的空处,五个外貌恐怖的纸人看着特瘆人,真不知道钟馗大师什么品位,抬轿子都找这些丑八怪。
想想也对,民间相传钟馗本来长的就丑,却才华横溢,他金榜题名考上了进士,以他的才华妥妥的能当状元,然而去参加殿试走过场的时候,皇帝被他的长相吓了一跳,嫌弃他长的丑,有辱国体。
别说状元了,官都不想让他当。
钟馗也刚烈,一头撞死在了金銮殿上,阴司有感其才,封他为抓鬼天师。
“可能丑人的欣赏眼光与正常人不一样吧?”
我在心里默默的诽谤着钟馗,当然这话是不敢明说的。
“苏大师,接下来怎么办?”
周琴迟疑不定的看着纸扎人,屋里被这些玩意弄得阴气森森。
我也想尽快完事了闪人,说:“你拔五根头发,分别塞进五个纸人的嘴里,代表这是你供奉的抬轿五鬼。”
我从轿子里拿出秦老已经写好的文书和一副钟馗画像,打开文书一看,与织女教我的差不多,看来“请五鬼,鬼抬轿”的术法并不是什么高级货,关键在于纸扎能否通灵!
周琴胆颤心惊的拔了五根头发塞进五个纸人嘴里,我走到她背后,拔了她一根头发,合着文书说:“你找个能烧纸的东西,放点血在文书上,先烧了文书,然后再烧了这些纸人和轿子,它们会替你把钟馗接过来驱邪。”
按照我说的,周琴到储物室找了个装过油漆的空桶,先烧了文书,然后拆烂了纸人和轿子,挨个烧了起来。
烧了大概半个小时,弄得屋里到处都是烟,打开窗户散了好半天,烟雾也没散干净。
老社区平常管事的老头还以为发火了,跑过来一看,见屋里在烧纸人,哆嗦的当什么也没看到,闭口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东西烧完,周琴迷糊的问:“苏大师?”
“跪下磕三个头,求钟馗大师来驱邪就可以了。”
这招术法就这么简单,与平常人们祈福拜神一样,周琴按照我说的磕完三个头,刚抬头,客厅虚影一闪,一个纸人在前面领路,四个纸人抬着轿子,一高一矮的晃着轿子,晃了几下就不见了。
“真去接钟馗了?”
我揉着眼睛,发咻的小声嘀咕着,周琴扶着大腿起身:“什么?”
显然它没有看到烧掉的纸扎成了虚影,抬着轿走了。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你的事情解决了,我走了。”
“解决了?”
周琴不自觉单手按着一只胸,“可是我还感觉很涨?”
“等鬼婴被解决,你的病就会好的。”我四处打量着屋子,想到轿子去接钟馗,但是还没接回来呢?拿出钟馗画像说:“等你烧的纸扎接回钟馗,这张画像就开光了。只要鬼婴来找你,画里的钟馗就会抓它。嗯,我陪你等会吧……”
周琴拿过画像,找了个地方挂了起来,很虔诚的作了几个揖,“这样就行了?”
“就这样啊,你还想怎么样?”
见她流露出不靠谱的神情,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有本事的人驱鬼,也会弄得像神棍一样胡乱的瞎折腾人,因为不把人折腾够呛,这人根本不信。
下次再碰到这事,姑娘一定使劲的折腾人,妈蛋!
陪着周琴干坐到晚上十一点多,还没见鬼轿子把钟馗接回来。
周琴过了一会就拿手机看一下时间,结巴的说:“只要过了十二点,我躺下就会做给宝宝喂奶的梦。”
时间逐渐流逝,左等右等,钟馗还没来,我紧张的看着神桌上的三宝,“你也不用担心,有我呢!”
唰!
十二点刚到,电视里放着韩剧,突然跳台,变成了育儿教育。
遥控器好好的放在茶几上,我和周琴都没拿,周琴看着突变的电视台,抓过抱枕紧紧的抱在怀里。
我与她交流了一个眼神,惊骇的看着育儿节目,余光发散的在屋里来回扫视。
没有看到鬼婴,我微微松了口气,颤抖的拿着遥控器,又调到了之前的频道。
再看旁边的周琴,我被她的情况吓的手脚发冷,心蹦进了嗓子眼。
倒不是周琴表现的有多么恐怖,而是眨眼不见,原本吓得半死的她,靠在一边美美的睡着了。
呼吸均匀,脸上还挂着幸福的笑容。
“周琴。”
我从沙发上弹起来,拿起神桌上的鲁班尺,防备着四周喊了好几声。
周琴闭着眼睛,梦嘤的翻了个身,保持着香甜的笑容睡的很甜。
“娘的!”
我赶紧布置好三才旗盘,点燃小灯笼,灯光照在她身上,我又叫了她几声,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起先还挂着幸福的笑容,瞬间惊悚的抱着胸,“啊……我刚又……又……梦到自己喂……喂奶了……”
她像被非礼了似的缩在沙发一角,瑟瑟发抖,我憋了好几口气,琢磨着该怎么办。
当下,鬼婴并没有出现,如果亮着灯笼,周琴虽然不会做梦,但鬼婴肯定不敢来,于是我吹灭了小灯笼,灯一灭,没几秒,她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看着她睡梦中幸福的笑容,我越看越惊悚,着急的盼望着鬼轿快点回来。
“妈妈!”
安静客厅突然传来一个宝宝的声音,我吓的一哆嗦,循声望去,电视又跳到了另一个台,一个小家伙正被大人教着叫妈妈。
我背脊发冷的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用鲁班尺护在身前,警惕的防备着周围。
不知道过了多久,沙发上的周琴闭着眼睛坐正身体,撸起衣服,露出一只肿胀的奶。
她没有挤,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一样,奶水慢慢流了出来,弄得沙发和她衣服上到处都是。
偏偏我有阴阳眼,却没看到鬼婴。
全身僵硬的看着周琴给空气喂奶,我压着鼻息大气不敢喘一下。
感觉告诉我,鬼婴已经来了,只不过躲在暗中,默默的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奶……奶……”
无形的紧张越积越重,耳后传来一声奶声奶气的呼声,我轮着鲁班尺抽回去,侧身的瞬间看到一个小婴儿一闪而逝,用时感觉胸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