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殉情,十三年等待,我都不敢去想和白泽会是这样的结局。
“十年后的你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她的出现已经带来了最大的信息。”
楚九歌很有力的捏着我的手,我忍着颤抖,“我们跑吧?”
“跑去哪里?你的命牌在井里,冥龙脉断的话,命牌会跟着碎掉,你就会死,必须在冥龙脉断前拿出你的命牌。”楚九歌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你想自己先死,让我苦逼的活着,想都别想。”
“两个问题,一,命牌要拿出来。二,你表面是被石头砸死的,本质上是你命格不够,被我克死的,没有贞节牌坊砸到你,可能还有另一块石头,另一棵树把你砸死。”
望着前方的贞节牌坊,在楚九歌将死的压力下,我脑子高速运转,“要解决第一个问题,必须先解决第二个问题。”
“聪明。”
楚九歌打了一个指响,抬头望月的眼神非常兴奋,“与天斗其乐无穷,与自己斗其乐无穷。那我就杀蛟龙,抢命格,让自己成为蛟龙命,不就配得上你的凤凰命格了吗?”
“呃?你想到改命的法子了?”
我一愣再愣,他摇了摇头,“这只是一个方向,现在又不是乱世,哪来蛟龙命的人被我杀?真跑去杀了某位开国将领的后人,那我也死定了。”
“靠,白欢喜一场。”
虽说没找到解决事情的准确办法,但已经有了大致的方向,这让我好受了一点,不过二舅断冥龙脉的事正在进行,我们剩下的时间并不多了。楚九歌拉着我往停车的地方走,“尽人事,听天命,就算死又怎么样?我不会再让你孤独的活十年,最不济咱们一起死。”
沉默的走到车边,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坐进车内,古装白泽突然从后座冒出来,吓了我一跳,“死人,你出来能不能打声招呼?”
“别骂了,僵尸我来对付,你和主魂专注改命格。”
白泽伸手在我脖子上轻轻摸过,从纹身里拿出了一个黑玉色的小棺材,棺材头前写着一个“葬”字。
这是葬天降鬼的另一种形态,小苏菲在这种状态下,虽然与我有联系,像是我的一部份,但是我的注意力却没有分散到棺材上,白泽拿着棺材亲了一口,“我会照顾好小苏菲的。”
“等等。如果你要死了,千万别让小苏菲杀你,一起死。”
“安了!”
白泽拿着葬天棺消失,楚九歌启动车子说:“在老井上洗头的女人写:龙背蛇乱窝!里面有龙有蛇,说不定能找到让我增强命格的东西。我们去查查镇志,看能不能找到相关记载?”
县志记载着一个县的历史、地理、风俗、人物、文教、物产等的专书,像古镇这样的镇子,肯定也有镇志,从文化方面增加古镇的底蕴。
花费了一些功夫,我们找到镇志,用了好几个小时才找到关于龙的记载,等找到记载,我差点就吐血了!
因为古镇下属有个村就叫双龙村,镇区域地图上就有标识,如果先看地图,再找关于双龙村的民间传说,那就不用浪费几个小时了。
双龙村离小镇大概十几里路,在一座小山的山腰,根据镇志附录里的民间传说来看,龙背蛇乱窝说的就是双龙村。
相传,那是改革初期,一个大雨倾盆的傍晚,双龙村梯田里出现了一条大蟒蛇,等雨停了,过路的村民远远看到水桶粗的大蟒,还以为是块长条青石,人们过去一看发现是一条青色大蟒,差点没吓死。
还好,那条青蛇嘴里含着另一条白色大蟒蛇,水桶粗的肚子是吞了半截白蟒涨起来的,青蟒撑住了才无法动弹。
蛇在民间传说里是小龙,村民们发现吞蛇大蟒,并没有把它打死,而是抬它到山阴面放进了山涧,据说之后好些年,双龙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于是小村改命叫双龙村了。
“汉高祖醉斩白蛇,夺龙气,立命格,看来我的运气很不错。”
赶去双龙村的路上,楚九歌相当兴奋,我有些不解的问:“这与龙背蛇乱窝什么意思?”
楚九歌也说不清楚,“可能是白龙走背运,被蛇给乱了老巢……”
聊着到了半路,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我们去找两条大蟒蛇,怎么找到它们?还有万一被他们勒死怎么办?”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寻龙点穴,我只精通一些皮毛。这个心里还真没谱,走一步,看一步吧!”
“等等,你师弟是挖坟的专家,找他帮忙呗。”
我赶紧打通杜七夕的电话,杜七夕完成了幽冥渡的武试,只等初七夜送魂投胎,现在正在县城里K歌,电话里还能听到妹子喊哥哥的声音,我开门见山的把事情一说,杜七夕说:“好处。”
“你要什么?”
“你知道白泽是我师兄了?它是青手厉鬼的时候,没少欺负小爷,让他喊我师兄,我就帮忙。”
听到这个,我把手机递给楚九歌,楚九歌对着电话说:“高二,网吧。”
不知道杜七夕在那边说了什么,楚九歌把手机递过来,“搞定,他小子马上就过来。”
“什么高二,网吧?”
“那小子上高二的时候,在网吧看成人电影,我当时变鬼没多久,师父交代过我,见到杜七夕就往死里整,于是那晚全网吧的电脑都出了花絮,灯泡一闪一闪的,那小子假装胆小,跑去老板娘那说,他怕。在惊悚的情况下,他把人家老板娘的纹胸从身上偷了出来,害怕的老板娘都不知道胸罩是怎么不翼而飞的!”
“噗,你们?”
“不是我,是他。我说了,当时我是鬼,真要这东西,往深闺妹子房里一钻,还不要什么有什么?”
楚九歌见说漏了嘴,马上禁声,我不爽的哼了一声,“老实交代,你们合起来,偷偷干过多少次偷窥,耍流氓的事儿?”
说说笑笑的赶到双龙村,压抑的情绪缓解了不少,车停在山脚的路上,我看着天上的白月,“奇怪了,月初的月牙为什么会这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