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白泽提到贞节祠,我眼珠子一转,小声对表姐说:“这里就你们两个女人,还搞宫斗?舅妈要断冥龙脉,你的日子不好过吧?”
“退下,别打断贤弟。”
老榜眼不动声色,妇人吓的缩到一边,她看表姐的余光充满了恨意。
“舅妈在贞节祠扫地,自然与夫人无关。只不过舅妈的职业很方便做一件事,散播消息,让人知道镇子附近有座古墓。我相信高手也难找到老哥的墓,但舅妈家却可以通过后院的老井来分金定穴,找出坟墓的位置。舅妈只要让外人知道墓穴的大致位置,自然就会招来许多不速之客,前来挖坟掘墓,舅妈也就完成断冥龙脉的第一步。”白泽悠闲的讲着,“所谓钱财动人心,谁不想要古墓里的古董?这是阳谋。”
“舅妈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完成这一步!”白泽一口气讲完,“这就是不速之客的意思!其次,就是我们了,我们只是过客,到底是贵客?还是不速之客,那就得看老哥的了。”
“妹夫还真不怕死,这时候还乘火打劫。不给他好处,他就要变不速之客了?”表姐白了我一眼,我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子:“他就是这性子,无利不起早。”
老榜眼面对白泽的威胁,只是笑了笑,“贤弟解了表面,哪更深一层该怎么说?”
“君心难测,小弟才疏学浅,哪敢去揣摩老哥更深层的意思?”
白泽适当的一马屁拍过去,老榜眼仰天长笑,我在旁边骂:“马屁精。”
老榜眼笑的更开心了,笑呵呵看过来,“表妹可误会了,贤弟可不是在拍马屁,而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好处,他不肯说出解法!”
“老哥,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下次再来打扰。”
白泽走过来,牵着我的手就往那块假墙壁走去。
老榜眼目送我们到墙壁边缘,突然秦沫从后面扑来,伸手掐向我的后颈,我脖子发冷,感觉到危险,反手一巴掌扇回去,还是没打到人,秦沫却倒飞了回去。
手抽空了却从秦沫身上带出一团灰青色的气息,灰气在眨眼间被我手掌吸进去,我舒服的打了几个哆嗦,再次激起了葬天降鬼的本性对自己失去了控制。
“亲爱的,咱们回去。”
白泽用力的搂主我的腰,我暴走的本能被压下去,只见老榜样、表姐、妇人都瞪大了眼睛,白泽回望一眼:“老哥,保重。”
他带着我穿过墙壁,沿着墓道跑到墓洞口,我们化成鬼的状态,他拉着我飘上了盗洞,出现在地面盗墓贼搭的帐篷里。
“妈的,谈崩了。”
白泽喘着粗气,恨恨的看了一眼盗洞,抱起我就往客栈飘。
不是谈的好好的吗?怎么说谈崩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紧皱的眉头,他说:“我答题要价了,但是他没给好处,这是无声的拒绝。我们走的时候,秦沫突袭你,如果不是你展现出葬天降鬼的本能,这榜眼肯定会动手。”
“那接下来怎么办?”
“等着榜眼求上门,不然老子非断了他的龙脉不可。”
第一次见白泽生这么大的气,我被他像刀子的眼神吓的缩了缩脖子,他接着说:“他在意葬天降鬼能克制僵尸,没敢出手,这让我们又掰回了一层,现在又该他着急了。”
白泽带着我回到酒店客房,亲了小苏菲一口,“我要去幽冥渡准备点东西,走了。”
古装白泽消失不见,我也控制小萝莉回了脖子上的纹身,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瞬间脑子清醒了不好。
楚九歌躺床上,眯眼盯着外面的夜色,一声不吭。
“想什么呢?”
去地下墓穴的余惊未消,我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憋着气说:“这次可能会出大麻烦!往最坏了想,就算冥龙脉被断,就算老榜眼的鬼魂与墓穴一起崩溃,但他的尸体还是黑僵跳尸,黑僵跳尸还是能破墓而出。”
“这就是那道题的深层含义,烧烤的是我的心,看我在不在乎这一镇的活人?”楚九歌压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保住冥龙脉,老榜眼的鬼魂还能压制跳尸,冥龙脉断,老榜样魂飞魄散,跳尸出。他怕魂飞魄散,我怕跳尸蹦出来杀人。谁更在乎,谁就输了这场较量!”
见他手指哆嗦,我捏着他的手说:“别想这么多了,你又不是救世主,不用把压力全抗在自己肩上。”
“我不想看到血流成河,当然也没有当英雄的觉悟。在意的是黑僵跳尸吸血后进化,到时候我打不赢它!”楚九歌突然掀开被子,抱起我冲向洗澡间,“紧张的出了不少臭汗,我们一起洗吧。”
我挣扎着踢着两条小腿,大喊大叫的被他抓进浴室,喊了一会也就没喊了。
“我先洗,你出去等着。”
他拖着我的两腿腿弯和后背,我挽着他的脖子无力的说了一声,楚九歌舔了一下我的耳朵说:“都老夫老妻的了,害什么羞?”
“谁跟你老夫老妻?不定明天就把你踹了,找个新男朋友。”
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推着他出了浴室,关上门说:“不许偷看。”
舒服的冲了一遍淋浴,泡进洗澡间后面的大木桶,身子泡在水里,扯开嗓子喊:“行了,你可以进来洗澡了,顺便给我拿杯酒进来。”
他端了一杯酒放到木桶边上,“这不公平,不让我跟你一起洗,你却呆在这看我洗?女人不能这么无耻这么色!”
“你才色,你到底洗不洗?不洗就算了。”
我端起酒杯,美美的喝了一口,他扭捏了好久才开始洗澡。
躺在浴桶里,玩着水花,脸色涨红的眯着眼睛偷看,每次他的余光瞟过来,我都装着往别处看,像做贼一样心噗通乱跳。
他以超快的速度洗完,赶紧用浴巾抱住了下身。
前两次他用的都是强迫,那么有劲,那么猛,见他这种扭捏的状态,我好奇的问:“你还怕羞?”
“这个……这个……”
楚九歌唰一下脸全红了,小镇客栈本来是复古风,虽然弄的像酒店套房,但这木浴桶足够装下两个人,他很不爽扯掉身上的浴巾,噗通一声跳进桶里,溅得到处都是水。
“色狼,你干嘛?”我慌张的踢了他几脚,他在水里用脚压住我的腿说:“那个……这个……”
见他结巴的说不出话,我更好奇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以前跟你,我都不用说话,那个……我不是没谈过恋爱吗?没这方面的经验。”楚九歌说着把头缩进了水里,吐起了水泡。
看着对面咕噜咕噜的冒泡,和他上飘的发丝,我差点没笑岔气。
姑娘正儿八经的跟他建立了恋人关系,他反而不好用强,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样子太好玩了!
见他坐蜡,我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的打起了坏主意,想着该怎么调戏这位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