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来的真是鬼小姐。
张霞看了猫眼一眼,紧张的沉了两口气,手放在门锁上就是没扭开。
我躲在洗手间从门缝往外看,生怕张霞把事情弄砸了吓走鬼小姐,但也只能干着急。
咔。
张霞扭动门锁,我赶紧关上洗澡间的门,禁不住心跳加速。
“你好,我叫贝贝。”
鬼小姐的声音和电话里一样销魂,张霞结巴着说:“我……叫苏……小薇,第一次做这种事有些紧张,你别介意。”
你叫苏小薇?
听到张霞报的名字,我噗嗤一下差点就笑出了声,还好迅速的捂住了嘴巴。
“就你一个人吗?”
随着高跟鞋往房内走动的声音,响起了鬼小姐的问话,张霞牙齿打架的说:“现在……就我一个人,之前几个朋友刚走。”
她们两彼此聊了一会闲话,不管是人是鬼都很紧张,毕竟她们都是女性,目的是干那种事情。
“要不先洗个澡?”
张霞慢慢与鬼小姐达成协议之后,死丫头提出了祸水东引的建议,鬼小姐想了想,“一起吧,洗澡可以先交流一下感情。”
“好……好吧!”
张霞哆嗦的答应,我拿着小皮鞭躲在门后,同时也拿出了黄浩那条沾着尸阴水的内裤,尸阴水积死气,死气沾鬼,鬼病!
隔着磨砂玻璃门,依稀看到两条人影走到了门外,鬼小姐好像站在张霞身后,“怎么了?”
洗手间可没地躲,如果张霞先进来,鬼小姐发现我说不定就跑了。
张霞在门外迟疑了好久,鬼小姐咯咯阴笑着:“叼葡萄、吹口琴、磨镜子!”
她反复念叨着这几个词,语气越来越凄惨,张霞尖叫一声,我立刻听到了人倒在地上的声音。
管不了那么多,我背后发冷的拉开洗澡间的门,只有张霞倒在门口,没看到鬼小姐的影子。
“叼葡萄、吹口琴、磨镜子!”
阴森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感觉有东西对着脖子吹气,余光瞟到门上模糊的反光,一个红色的身影正站在我背后几十厘米外。
唰!
两腿发麻的转身一鞭子抽过去,什么也没有打到,洗澡间里空无一人。
我赶紧出了洗手间,没功夫检查张霞的情况,只听到幽幽的声音在房间回荡:咯咯,叼葡萄、吹口琴、磨镜子!
“啪!”
紧张时刻,白泽突然冒了出来,是白泽不是楚九歌,他一巴掌拍在房门背后,冷酷的扫视一眼房间,“我帮你封了鬼路,这只小鬼走不掉,接下来你自己解决。对了,你堂妹好骚,如果我没洁癖多好,这是病,得治,一定要尽快治好!”
他对我眨巴两下眼睛就消失了。
白泽出现我先是一喜,见他把鬼小姐关在房里就走了,我慌张的在心里咒骂他永世不可超生。
“出来吧?你走不掉了。”
房里灯泡一闪一闪,忽明忽暗,我一手提着小皮鞭,一手提着带阴尸水的内裤小心翼翼的巡视着各处。
鬼物的基本常识爸爸和吴叔当初跟我讲了很多,鬼在屋里喜欢躲鞋内、床底、柜底、裙下……等地方,我找了一遍可能存在的地方,都没找到鬼小姐,最后把目标放到了床下。
机械的走到床边,蹲下身扶着床面,慢慢的压低身子,心含在嗓子眼往床下看去。
一眼望去,床底什么也没有,自己却把自己吓了一跳。
刚吐出一口气,一个十七八岁像个洋娃娃的小姑娘,穿着红色旗袍趴在床下,仰着头咯咯笑着说:“叼葡萄、吹口琴、磨镜子,你不要玩了吗?”
我的个娘!
我吓的弹起身子,一只手从床底伸出来,抓住了我脚腕。
本能的用力甩了几下,慢慢后退,穿着紧身红旗袍,身材娇小玲珑的鬼小姐被扯了出来。
呃,这么弱?
只感觉脚腕轻微有些冷意,而我小指上的猫头鹰戒指根本就没反应,如果鬼对我有威胁,阴气一沾我猫头鹰就会被激发出来,然而猫头鹰没出来,说明这只鬼弱得根本对我无法造成一丝伤害。
“行了,别吓唬人了,你根本没本事伤害任何人。”
被拖出床底的鬼小姐再次消失,我心惊肉跳的去扶张霞,没再管这只小鬼。
手刚碰到张霞,她像诈尸一样弹起身,“菲姐,搞定了?”
“你装晕?”我算是明白了,张霞紧张兮兮的左右瞟了几眼,“这不是太惊悚了吗?”话音刚落,她瞪着我身后,白眼一翻,真的吓晕了。
鬼弱的无法伤害人是一回事,怕不怕鬼又是另一回事,就像一条无毒的蛇钻进你被窝,你明知道蛇不咬人,没毒,难道你不怕?
啪!
一鞭子对身后抽过去,个子一米五几,踩着十几厘米水晶鞋的小丫头身材娇小,但胸前两团凶器却大与身板不成比例,她惊得缩到窗边,“大……大……姐姐你放我走吧,我只是想赚点钱给我妈看病……是她不叫苏小薇,她在骗我,我才吓你们的……”
我在烂尾楼可被鬼婆婆骗惨了,如果不是有猫头鹰护体早死了,虽然她的话让我同情,但我却没这么容易再相信一只鬼。“你怎么知道她不叫苏小薇?”
“我死后,谁说谎我都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鬼小姐吓的直哆嗦,看样子不像装的,我也不知道真假,“你找这条内裤干嘛?”
“我妈有白血病,我把自己骨髓给了她,没多久自己就死了,但是她却需要很多钱养病。”鬼小姐说着眼睛通红,哽咽的泣不成声,“前两天职院有个女人她能看到鬼,说只要我帮她拿到叫黄浩的内裤,就给我妈三千块钱。所以……所以……我半夜找到了黄浩宿舍的一个男生,让他产生了幻觉,他就答应帮我去拿内裤……”
“这么说你不是专业的小姐?”
她听到问话,鬼脸通红摇着头说,“不是的……不是的……因为迷惑了那男生一次,他真以为是真的,所以我想是不是能用同样的方式骗男人的钱。然后我找了好多当小姐的资料,正巧你们打电话过来……我就来了。”
逻辑很严谨,想证明她的话,看她是否有个生病的妈妈就行,然而时间却不允许,要弄清楚鬼话是不是真的?真的很困难!
她见我不说话,躲在窗户边的墙角畏惧的余光偷偷的瞅着,而我想着怎么确定话里的真假,脑子都快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