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
看着我和杨二狗皱着眉头,伫立在那里久久不语,吴小柔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开口轻声询问起来。
可我俩并没有理会他,而是静静的思考着,为什么莫宇明的腋下没有出血,难道说连血脉都被尸妖给封住了么?
这时,杨二狗突然说道:“要不整个罐头瓶子,拔个罐试试?”
要不说我大东北黄桃罐头都能纳入医保呢,那个时候真是,不管得了多重的病,只要一瓶罐头,马上就见好。
就连吃完之后的瓶子,都有大用处,什么受风御寒,什么外邪入体,什么上吐下泻,心口窝割个口,拔一罐子都能治好。
但那是心口窝,而莫宇明这个是咯吱窝(就是腋下),显然,杨二狗的计策根本行不通。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可拉倒吧,你见过谁在咯吱窝拔罐的?那能拔上就怪了。”
“那怎么办?”杨二狗也没了办法,松开了把着莫宇明胳膊的手。
“要不,你试试用嘴把殃吸出来呢?”我突然间想到了某个电影里面吸蛇毒的场面,试探性的问了杨二狗一句。
谁知这家伙一听就急了,直接跳着脚骂道:“你怎么不吸,那殃是能随便碰的么,再说,这小子一身的尿,还是你的尿,要吸也是你吸啊。”
“行了行了,”我摆摆手:“不吸算了,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还想什么办法,要我说,就这样把他交给他爹算了,他爹一定能找到高人治他,毕竟人家怎么说也是风水协会会长啊。”
杨二狗不耐烦的说着,有些不想管莫宇明的事了。
“我看也是,”这时候,吴小柔也插嘴道:“他这完全是自找的,咱们能给他拦下来,没让他跟着那个尸妖一起跑掉,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我却不这么认为,我总觉得,如果把这小子就这样交给他爹的话,一定会有大麻烦,所以,并没有同意他俩的说法,而是认真思考起了对策。
“不是跟你说了么,这不是一般的殃煞,是妖殃,用你的罗盘试试?”这时,我脑海中突然响起了南影梅的声音。
“罗盘?”我微微一愣,在心中与她沟通了起来:“我那罗盘有什么用?而且还时灵时不灵的。”
“怎么没用,”南影梅嘲讽我道:“你可真是身在宝山而不自知啊,那罗盘里面有一丝龙灵,你不会不知道吧?”
“龙灵?”我这回更震惊了:“你可别逗我,这世上哪有什么龙。”
“哼!是你无知罢了,好东西给你都糟蹋了,你将罗盘放上去就知道了。”
听着南影梅无情的嘲讽,我掏出罗盘,试着用它靠近了莫宇明的腋下。
随后,神奇的一幕就发生了。
只见那刚刚还不见一丝红色的针眼,竟真的朝外流出了血。
而且那血也不是正常的红色,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污染了一样,又黑又紫。
一直等到血液颜色正常了,莫宇明才‘咯喽’一声,醒了过来。
然而,人醒是醒了,可却变成了傻子,只知道看着我们嘿嘿的傻笑,全然没有了正常人的思维。
“咱们先把衣服给他穿上吧。”我叹了口气说道。
虽然我一直不爽这个家伙,但看到他变成了如今的模样,还是有一丝不忍。
可不得不说,这小子变成傻子之后,力气竟好像变大了好多。
我和杨二狗以及吴小柔,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衣服给他穿完。
随后,留下一人看着他,其余人轮流去洗手去了。
毕竟,这小子身上一身的液体残留,让我们着实恶心够呛。
等全都忙完,已经后半夜两点了。
索性,我们三个也都不睡了,静静的等待着那个江姐的到来。
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等来的却不是那个江姐,而是四名抬尸工。
他们说,江姐不愿意看到这种场面,便全全交给了他们处理,让这几人将尸体火化之后,直接将骨灰撒进江里。
说真的,我从记事起就跟着我爹东奔西跑的给人出黑,但这种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人家都说,死者为大,入土为安,一日夫妻百日恩。
这可倒好,完全不顾及夫妻感情,火化的时候都不来看一眼,还要将其骨灰撒入江中,也不知道这两口子是有多大的仇。
可人家的家事我也不便过问,现如今最大的问题是,尸体没了。
这几个抬尸工站在停尸间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会了。
直到其中一人,实在没办法了,这才走过来问我道:“那个……你是先生吧,我想问问,那个叫徐庆伟的死者在哪?”
这时,我才知道,那个江姐的老公,也就是死者,原来叫徐庆伟。
“他跑了。”杨二狗嘴快,还不等我回答便抢先一步答道。
“嘿嘿,小兄弟你别闹,死人怎么会跑呢。”
几名抬尸工当然不相信,以为杨二狗是在难为他们,跟他们逗壳子,便急忙拿出一颗烟递了过去。
“就是,小兄弟,咱们这是有时辰的,一会过了时辰事主该怪罪了,你还是告诉我们吧。”
杨二狗也不客气,接过烟点燃,抽了一口说道:“没骗你们,真跑了,不信你问他们。”
这几个家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了吴小柔。
只见这个络腮胡子大哥一脸认真的对着他们点了点头道:“真跑了,你们还是给江姐打个电话吧,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尸体在哪。”
几个家伙也是实在没有了办法,只能乖乖的跑出一人,去公共电话亭给江姐去了个电话。
没办法,如今尸体都没有了,他们还抬个屁啊,只能等雇主来了再说了。
而我想了想,也去电话亭,给莫宇明他爹莫青松打了个电话,毕竟他儿子还疯着呢,怎么也得让他把儿子接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