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予怎么也没想到,她的战铠居然还存在。
也是,冥族第一女战神的东西谁敢动她的,就算死,她的所有物也不会轻易被别人拿走。
邪予将冥力注入进去,那铁疙瘩里面的原本模样也渐渐显露出来。
一枚古朴的戒指显现在君北浔的面前,她能感受到上面无尽的血腥之力。
“这是斗戒,以斗气化为铠,冥枪斗铠,这是一体的。”
邪予将戒指推了过去,“这是你的了,以你身上的斗气,这两样东西也能发挥出更大的力量。”
“前辈,这……”
“带上看看。”
君北浔点了点头,戴上了戒指。
戒指竟沿着她的手臂,形成了铠甲。
“这是……”
“还记得我刚才说的吗?以斗化铠,与君南浔的不同,你身上这个是人为打造出来的,用了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打造而成,具有记忆性延伸的斗铠。”
“君南浔?”
“你们不是双胞胎吗,她可是喊我一声爹呢,你可以理解为我是她的义父。你也无需担心,我对你们永远没有恶意。”
难怪。
“前辈懂得这么多,可否帮我看看这是何物?”
说着,君北浔从体内放出一只像精灵又不似精灵二十出头岁的魂魄女人。
邪予看到那个东西之后,脸上都失了颜色。
机缘巧合,君北浔遇到了魂魄体的她,加上两人不知怎么契约上,无论君北浔去到哪,女人也跟着君北浔去到哪,最后她便在自己体内留着了,对于君北浔,虽然听不懂她说的话,但她手把手教的东西却十分有用,她们之间的关系更像师徒之间的关系。
平时她从不会多管君北浔的事情,但是君北浔在危难的时候都会出现,这次没有出现是因为女人突然和她失去了联系。
女人可以说是从她开始修炼的时候陪伴着她,可偏偏她又不懂女人说的话,就在刚才面前的大叔释放出气息,她能感受到体内被有股力量的突然暴动,像是要破体而出。
这些年,她也多次辗转多地寻找能让这魂魄之体的女人修炼成人的秘笈,因为她无数次救她于危难之中。
传说冥族中存有有关夺舍复身转颜之计,但是她也是还没到地方就被青城山的人给盯上。
可刚刚见到大叔施展的灵气却是黑紫色,黑色则为魔族魔力,红色则为妖族妖力。
而他们所修炼的灵力可以是很多种以职业为分,也有元素五种颜色之分。
炼器师通常为蓝色的灵力。
炼丹师为绿色灵力。
阵法师因为阵法无处可寻,通常为无色。
符篆师为黄色。
而这黑紫色的是冥族的冥力。
冥族的人为什么来这里,难道这大陆要有大事发生了,可他为什么问她那种问题,只怕只有小南儿知道这件事情。
可看这大叔的模样,他这是认识她?
“予儿,是你吗?”
邪予泪落,那女人也朝着他扑了过去。
“邪邪。”
君北浔一听,邪邪?
他们认识?那他们出自同一个地方,那她也是冥族人了,难怪她听不懂这个人说的话,原来她一直说的是冥语。
“那什么,你们认识?”
君北浔好奇的问了问。
“她是我的爱人。”
邪予眼中十分贪婪,一眼也不想离开他的心爱之人。
“啊?”
那女人却向君北浔飘了过来。
“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留着你的体内修炼,也谢谢你多次为了我辗转多地寻找修炼成人的方法,也谢谢你让我重新遇见了他。”
“?”
君北浔此时像是十万个八卦的小屁孩一样,现在好奇的盯着两个人。
“想听听吗?”
“你怎么不说之前的话了?”
“之前因为记忆出现混乱,说出来的都是冥语,一个月前我无意中吸收了你压在箱底的冥石,这也是我和你失去了联系的原因,我也记起所有的事情。”
“现在我和你的契约已破,若有需要可尽管找我,这冥枪和斗铠你好好着用吧,它们很适合你。”
……
“还有,我叫冥予。”
君北浔听着他们的故事,光是听着都觉得遗憾,但爱真的很伟大。
几百年都守着对方不离不弃,这中间的寂寞他们是怎么忍过去的。
一人以执念自愿成为游魂也要守护在爱的人身边,一人将自己的魂魄禁锢在两人许下终身的地方。
以至于他们之间都发生了什么,过去都已过去,也不必在意,只需看当下。
“君北浔,你可愿成为我的弟子?”
冥予突然说道,这些年的接触,她十分了解君北浔,她的天赋如何她也清楚,如果成为她的弟子,那么邪邪的助力也多了一个。
她不愿当年的事情再发生,哪怕自己是冥族的第一女战神,却没有可以交付背后的战友。
为了他,哪怕重来一次,只要他好,她也会再次做出那样的决定。
“做你弟子,我妹妹又叫他义父,她定然叫你为义母,关系好乱。”
冥予听着,笑出了声,“你不介意的话,我认你为义女如何?”
冥予了解她的小心思,她也多次听到她吐槽她的那个妹妹。
但如果她妹妹出事的话,她又毫不犹豫的冲上去。
按她自己的话来说,姐妹情深就要互怼。
“那个大叔,你能做主吗?”
“你说呢。”
邪予白了她一眼。
“哦,这我了解,耙耳朵。”
“义母~~”
君北浔抱了上去,冥予也已经凝聚了实体。
冥予摸了摸她的头,微微含笑,下一秒该提要求了。
“义母,您能不能让义父送我几件保命的灵器啊。”
冥予一笑。
果然。
邪予嘴角抽了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姐妹两都是一样的货色,想起他的那些东西他就心疼。
不过也换来了一声“爹”,也很值得了。
邪予狠狠的敲了敲君北浔的脑袋,“你们姐妹俩就是来祸害我的。”
虽是这么说着,手底下却不慢,还是拿出了一点东西给她。
君北浔接过之后,又继续撒娇,“义母,你看义父,打我可疼了,义母摸摸。”
冥予失笑,也伸手摸摸表示安慰。
“对了义父,你可得帮义母尽快恢复身体,倒时候给我们生个弟弟妹妹啊。”
君北浔贼眯眯的,边说边跑,还摸着自己的胸口边喊:“疼疼疼,疼死我了。”
冥予笑着摇了摇头。
“这孩子……”
邪予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见到她,其它的他永远不敢奢想。
冥予也抬起头看着眼前心爱的男人,邪予,他们的名。
两人笑着对视,邪予将人抱起来消失在君北浔院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