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少勋拼死一搏,痛下杀招。
宁远山也毫不示弱,凝聚内力,全力与之抗衡。
有来有往,招招狠绝!
终于,二人的身法皆慢了下来。
见他脚步虚浮,身形不稳,招式绵而无力,躲闪速度减缓宁远山犹豫了:“你受伤了!”
果然,叶阳少勋踉跄后退,伸手扶墙,捂住心口,面色痛苦。
口中鲜血喷发而出,落在地上,嘴角留下了一道明显的血痕。
忽然,叶阳少勋凄苦一笑,开口道:“整整十八年了,您老人家终于肯现身了。不过竟是为了救他,您怎可如此偏心?”
“为师未曾偏袒任何人,如若不然,我怎会将凝儿嫁与你?”
此话一出,叶阳少勋眸光破冰,眼神里有了一丝难得的清醒与柔情。
“可我把凝儿弄丢了,如今她的尸首被人调包不知去向,岳父大人您可知晓?”
宁远山忽的一惊,脑中思绪飞转,张口就来:“此事,该我来问你才对,当年是你将凝儿的尸首偷偷带走。时隔多年,我这个做父亲的都不曾看她一眼,你可知我心里是何种滋味儿?”
“这……”
这话说的叶阳少勋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应对。
听了这话,一旁的璃阎心中不由得佩服,默默竖起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
见此,宁远山心中窃喜:“此事便就此作罢,你务必将凝儿的尸身寻回,否则就别来见我。”随后,又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本书给他:“这本功法秘籍你拿着,好好练,有助于减缓你所修之法的反噬,除去心中魔障提升心境。”
叶阳少勋笑了笑,接过他手中秘籍:“多谢岳父,寻找凝儿之事小婿定当义不容辞。”
宁远山背过身去,点头道:“嗯,去吧。”
下一瞬,叶阳少勋飞身上了房顶,失了踪影。
他离开后,璃阎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站到宁远山身旁。
二人这才舒了一口气,一身轻松。
“好在他今日有伤未愈,不然不会如此轻而易举将他击败。实乃万幸啊!”
“您是说,师兄本就有伤在身?”
“不错!”
听了师父的回答,璃阎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师兄他气虚亏损,所以才无力对我下狠手。
真是佛祖保佑啊!
璃阎笑了笑,开口问道:“对了师父,您方才给了师兄什么秘籍啊?还有多余的吗?”
“没了,就此一本,世间无二。”
“那…厉害吗?”
“不过是一套普通的强身健体的拳法而已,并无特别之处。”
“那您…方才说得这般玄乎。”
“缓兵之计罢了,想来他应是会消停一段时日。”
璃阎缓缓开口:“但愿吧!”想了想,很是不解道:“不过,师兄为何总是同孤过不去啊!”
宁远山笑了笑,不以为然的回答道:“谁叫你不勤加研习功法,虽内力雄厚身法招式却十分薄弱。
于他而言,你不过是一个会说话的储存功力的器皿。不找你找谁?”
宁远山此话句句在理,他竟无言以对……
璃阎将心中的委屈咽回去,在心底暗暗起誓:我璃阎在此立誓,即日起定会勤练功法,风雨无阻!
次日,宁远山一大早便让李管家差人前来修缮房门。
而璃阎则是说话算话,下定决心,在寝房里闭关勤学苦修。
除了,用膳睡觉的时段,其余之时从不间断。
……
一个月后,时节交替,大地回暖。
暖阳初升,抛洒大地。
宸王府外,一辆商撵缓缓停稳,车夫跳车而下。
伸手扣门,扯着嗓子放声高喊道:“李管家,货到了!”
等了一会儿,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自内传来,声止门开。
一个身着褐色长衫的中年男子跨门而出,顺了顺衣襟,淡声道:“货物都清点过了?可有遗漏?”
车夫笑了笑,眸光中透着一丝精明,连忙上前搭话:“您老大可放心替王府当差,小人可绝不敢有半分差池。”
闻言,李管家笑了笑道:“极好,极好!劳你在此稍候,我马上叫人过来卸货。”
车夫点头哈腰,欣然应声:“好嘞,您老请便!”
不一会儿,李管家便领着几个身强体健的小厮前来卸货运箱。
李管家在一旁出声提醒道:“哥几个,都给我稳着点,轻拿轻放!”
闻言,几个小厮齐声答道:“是,李叔。”
几个小厮两两协作,一来一回,车板上的货箱很快就被搬空了。
待李管家前来验收之时,看着眼前一只原地未动的红木箱。
顿时,心生不悦,便开口问道:“怎么回事?这只箱子为何不搬?”
先前搬卸货箱的几个小厮皆是面露惊色,也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那只红木箱。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答道:“李叔,我等方才已经将所有的箱子尽数抬进府中,绝不会弄错,这……”
随后,其余几人纷纷开口:
“是啊,我们不会弄错的。”
“可……方才明明没有啊!”
“对,这只箱子绝对是后来才在这儿的!”
见此情形,车夫立马上前,开口解释道:“李管家,这箱子不是我运来的,您仔细瞧瞧这上边儿可没贴封条啊!”说话间,伸手指了指地上的箱子。
李管家顺眼看去,摸了摸下颚,若有所思的说道:“确实如此,可这箱子怎会凭空出现在此?快打开看看箱中是何物?”
车夫拿着开锁的工具,鼓捣了半晌,汗珠都急出来了仍是未果,便就此作罢,将工具收好回答道:“这锁做工精巧,也没法儿开啊!”
李管家思虑片刻,摆了摆手道:“罢了,暂将这只箱子抬至别处,清出道来,免得碍着主子们外出通行。”
“是,李叔。”两个小厮听令上前,将箱子抬到一旁偏僻的巷子里。
之后,李管家便笑容可掬的对他们开口道:“好了,你们几个随我来,进门领赏!”
闻言,几人开怀笑着应了一声:“多谢,李叔!”
随后,立即跟随李管家脚步,踏入府中。
走在最末的人,伸出手顺势合上府门。
车夫看了一眼巷口的那只箱子,中心不解的摇了摇头。
奇了怪了,这锁…什么玩意儿啊?
竟连老子都打不开!
随之,纵身坐上车板,挥鞭策马,驾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