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边聊边走,几人来到了聚集地入口,这里依旧是挤满了排成长龙等着下山种地的人,他们还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聚集地里的大佬陆续往山下跑去,他们也知道一定有大事发生了,殊不知所谓的大事正是眼前这帮人掀起的。
穿过广场上人群,众人来到了贫民窟,尽管早有准备,众人还是被这里的条件给惊到了。这里根本没有一间像样的房子,大多都是废弃的房子,破破烂烂的随时都可能倒塌,里面还挤满了人,而在这里这种情况已经算好的了,更多的人根本住不进房子了,有的以空的汽车壳为家,有的用几张木板随便搭起了一个家,最多的是居无定所,四处流浪的人。这里的人无一例外全都是瘦骨嶙峋,那是一种不健康的瘦,这也导致这些贫民无论在哪,都不用查证件,光看身材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但凡有一点本事的人都离开了这里。
这里的人即使是在大白天也都躺着睡大觉,只在放粥的时候起来去领半碗稀粥,长此以往,不管是意志还是体力都被消耗殆尽,最终变成一个活着的废人。
“他们怎么不去工作?”刘振不禁问道。
陈诚回答道:“聚集地里的工作是有限的,即便官方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增加岗位了,但对庞大的人数来说还是杯水车薪,所以这些失业又没钱的人只能来到贫民窟,期待有哪天能有属于自己的工作。对了,在贫民窟的最南边有个人才市场,那里是官方设立的,要是需要雇人可以直接在那招人,这里还是有很多各个领域的能人的,只是现在这个环境没有给他们发挥的空间。”
“怎么我刚看到个牌子卖人的?这里还能买卖人口吗?”阿水指着远处的一块牌子说。
“嗨,这人都快饿死了哪还管什么道德。一开始人口买卖也是被全面禁止的,但重罚也拦不住这群在生死线徘徊的人,最后官方也是被逼无奈,只好允许了这项行为,但建立了严格的监管,买卖必须登记在案,成交后会给买方发放证书,私自买卖会被罚个倾家荡产,在几轮整治后这事也算走上了正轨,人口买卖也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大众的视野。手里买的人数也成了有钱人攀比的对象,手下一大群奴隶可是身份的象征!”
“那他们把这些人买回去干嘛呢?”陈梁也好奇地问道。
“有的买回去当劳动力,有的买回去当下人,还有的买回去当老婆,这些都是可以的,但你买回去就要对奴隶负责,一旦奴隶出了什么事你可是要负责的。”
“这都是些什么奇葩规定。”陈梁哭笑不得地听着这些闻所未闻的“官方人口买卖指南”,但转念一想,如果让自己来运营这聚集地可能也会这么做,毕竟这样可以养活更多的人,甚至自己可能还做不到现在这么好,要想人口买卖正规化不但要抛弃传统观念,能想出这套管理方案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管理这么多人,陈梁愈发感受到司令肩上的重担。
“这些人都这样了,为什么不组团出去搜物资试试运气呢?”刘振再次问道。
“曾经有人尝试,有确实获得了不少收获,但这依然没掀起太大波澜,人安逸久了就会失去斗志,或许在你们看来像他们那样等死不如出去拼一把,但人家想的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或许那天丧尸都被消灭了也说不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吧!”
“走吧,先带我们去人才市场看看。”陈梁倒不是现在就想买人,只是他想多了解些聚集地的方方面面,人才市场这种人多的地方正是各种小道消息流通的地方,他当即决定先去看看。
人才市场这边或许是贫民窟里唯一一个官方建筑,瓦片遮盖的房顶一看就是临时加盖的,但着丝毫不影响人们的热情,这里人头攒动,有富人转卖奴隶的,有卖儿卖女甚至卖自己的,还有求工作的,甚至卖低价劣质食物的也偷摸了进来,好好的人才市场硬是变成了杂货铺,卖什么的都有。
“老板,我们先去换一点钱吧,不然以物换物会很耗时间,还得扯半天。”陈诚在进入市场前对陈梁说,陈梁也发现了这里已经有了自己的货币,便让陈诚带自己先去换点钱。
兑换点就在人才市场边上,里面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今日物价,陈梁他们出来地急,身上也没带什么物资,刘振几人便凑了几包烟拿去兑换,没想到老板却两眼放光,毕恭毕敬地给他们换了200元,陈梁他们也不知道200元购买力如何,出了兑换点便问陈诚,陈诚却说:“老板,200元购买力在我们这已经很强了,等下人才市场你看到什么都可以随便买,不过你们早说你们要用烟换钱,我可以带你们去黑市,至少可以多换100元,烟现在可是稀缺物品。”
“这样吗?”陈梁若有所思,他还是低估了香烟的价值,这也从侧面说明了这里贫富差距极大,普通人饭都吃不起了,上层人却还想着享受,这也导致香烟这种非必要品一路水涨船高,他顺便问了下陈诚,发现黄金珠宝这些东西果然也大有市场,很明显是那些上层人把这些东西的价格硬生生地抬了上去。
口袋里有了钱之后众人便开始逛人才市场了,很快他们就发现这里几乎什么都有,比小时候逛庙会还热闹,物价也是极低,陈梁在路边的一个老头买了两个用竹子编的动物每个竟然只要2毛,于是他干脆又挑了3个才花了1块,临走老头还不断感恩戴德,看样子也是很久没生意上门了。
像这种低价的手工艺品到处都是,只是这种东西穷人买不起,富人看不上,也就陈梁他们这种人图个新鲜会买了玩玩,不一会他们周边就围满了兜售手工艺品的商人,没多久代梦雨姐妹两手上就拿满了手工艺品,不得以众人赶紧逃离了这块贩卖区,来到了真正的人口交易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