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赛车圈内杀出江祀这匹黑马。
现在他就已经成为了亚洲区最年轻的大满贯选手。
冲进世界的亚洲赛车手能在国际立足脚跟的人少之又少。
江祀靠着自身的实力,打破了这一偏见。
连带着国内也掀起一波钟爱赛车的热潮。
国内各大娱记都想采访江祀,不仅有实力,还有颜值有身材。
据说家庭背景也不一般。
还有娱乐圈里的小花想要追他的,但每一个都无功而返。
没人能得到他的独家采访。
他唯一的采访视频还停留在老刘和高冉的u盘里。
因为江祀替俱乐部拿了几个冠军,打出了知名度。
俱乐部的分部已经在京北成形。
江祀参与控股,成了股东,他一并将安牧请了过来当工程师。
开少年班,从小娃娃抓起训练。
不仅参加比赛,还管理幕后。
就是不愿意去采访,拍拍杂志,接接商务。
倒是乔弥和杰克上的节目比他多。
因着是乔弥的生日。
俱乐部大部分人员今晚都去常去的酒吧给她庆生。
江祀白日口头给她说了句生日快乐,就想逃掉晚上的局。
最后还是在乔弥的软磨硬泡下答应了过来。
没过十分钟,江祀人就出现在了包厢,还给乔弥顺路带了生日蛋糕。
安牧和另外几人见状摇了摇头,看来安小念不过来是对的,不然会被气死。
想当初她怎么撒泼,来软来硬,江祀连吃个馒头都不愿意和她一起。
江祀对没有好感的女生,就不会给对方任何一个靠近自己的机会和错觉。
对那些女生没有好处,对他自己也没有。
等江祀出去抽烟上厕所的间隙,安牧逮着机会怀揣八卦心问乔弥,“你们是在暧昧,还是在谈呢。”
江祀和乔弥也算是共患难的战友了。
虽然江祀看着风光无线,一路开挂。
但那都是靠江祀背后吃苦所获得的,根本没有外界想象中的一帆风顺。
他有一段时间萎靡不振,训练成绩不理想,差点被俱乐部开除,都是乔弥和杰克陪着他过来的。
但乔弥知道,他对自己的情感绝对涉及不了男女之情。
毕竟她带的这位是个纯纯恋爱脑。
乔弥摇摇头,也颇有点无奈,“就是朋友。”
“咦~我怎么不信呢。”
乔弥也想自恋点,但江祀不给她机会啊。
给她带生日蛋糕,也不过是纯粹将她当朋友。
因为她见过,见过江祀喜欢一个人是什么鬼样子。
就是那种看着拽上天,毒舌怼着别人,心里却比谁都要难受的自作孽样子。
而这副样子正在包厢外面的走廊处上演。
走廊一边是包厢的墙壁,一边是玻璃。
玻璃里面倒映着一男一女相互交织的身影。
要不是女生的赤脚白足踩在地上,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过去,都看不见江祀还压了一个女人在墙壁上。
高冉抬头不掩饰情绪直白热烈的盯着江祀的轮廓和眼眸。
醉意将面前戾气横生的男人一分为二,让高冉看不清切。
她摇摇头,眨巴着眼,艰难的抬手捧上江祀的脸。
这动作让正唬人的江祀表情一僵。
眼眸里只有笑得傻不拉几的女人。
“江祀。”
高冉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江祀闻言挑了下眉,意思是,快看,这没心没肺的人还知道他是谁。
但他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个只想睡他的女人身上。
伸手欲拉开她的爪子,还没碰到她,高冉就红了眼睛,搞得像是自己欺负她似的。
“我后悔了。”
“我是不是明白得太晚。”
女人的话让江祀有点绷不住。
他修了几年不为所动的心在高冉出现乃至开口的瞬间就开始松动。
只能自己在心里暗骂一声真没用。
话说男人七分醉装到你流泪。
女人何尝不是。
尤其是高冉这种冷情冷意的角色。
江祀闭了闭眼,将不该有的情绪压了回去,依然伸手将高冉捧着自己脸的手拉开。
在被迫与江祀拉开距离的高冉神情一懵,手足无措的望着表情冷淡的男人。
江祀扫了下她的脚,又看了一眼躺在厕所门口的高跟鞋。
他才不会多管闲事。
还是前炮友的闲事。
设想过许多种和高冉的重逢,却没想到是酒吧厕所。
而高冉还如此狼狈。
“我说过了。”
江祀居高临下望着她,用从没用过的语气对她道,“你的那套肉体关系我没空再陪你玩。”
说完就转身离开。
轮到他给高冉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高冉头胀得厉害,追着他的背影走了几步,就受不住的靠着墙滑坐下来。
眼看着江祀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中。
本应该难过的高冉反而靠着墙笑了一声。
她都绝地逢生了许多次,追个男人又怎么了。
高冉真真意识到自己心里有江祀的位置时是在她去看江祀欧洲决赛后的那些天。
当时飞机正好开始重新运行。
高冉一行人准备去往另一个国家。
因为梁欢随口一提,临时去看个赛车比赛放松放松更好。
不然刺激紧跟着刺激不带停歇,他们的身体和心理迟早会吃不消。
于是他们选择了中间暂停。
在观众席看到江祀真人之前,高冉刷过几次江祀的视频。
她承认心里有波动。
但可能只是在异国他乡,还是战乱纷飞的国家,忽地看见自己以前生活中的熟人时,难免有种想哭的冲动。
高冉意识到自己情绪逐渐不稳定,连忙戴好鸭舌帽还有口罩,避免自己的情绪被旁边的两人察觉。
她看完了江祀比赛的全过程,也看见了他如何英姿飒爽的夺得冠军。
也看见了一个女生扑在他的怀里,两人紧紧拥抱,一起庆祝这喜悦时刻。
江祀意气风发,举着双臂大声欢呼的样子成了日后高冉每一次经历危险时脑海中浮现的画面。
在与死神奔跑的时刻她只看见那些画面,还有江祀经常犯贱说的荤话和床上骚闪腰的样子。
但当事后冷静下来独处时,带给她的是止不住抓耳挠腮撕心裂肺的难受。
江祀仅仅排在父母后面,在死前如果高冉只能看见那么几个人。
她想收回之前对江祀说的狠话,想被江祀发了狠劲的揉进怀里,融进血肉。
接纳住对方身子的温热,日日沉沦。
可惜她自欺欺人太久,将对江祀偶然的记起只当作身体反应。
等她发现江祀已经被她藏在心里的时候已经错失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