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祀曾经一度很天真。
以为自己能够兼顾篮球和赛车这两项训练。
结果篮球的高强度训练让他接触赛车的机会变得很少。
纵使京大也有校队,他们也经常会参加俱乐部的比赛。
但都是些比较业余的游戏赛,提高不了他的专业技巧。
所以说转专业不是一时冲动。
赛车在他心里一直是过不去的坎。
相比在篮球场上的挥洒汗水,他更喜欢脚踩油门,做速度的追求者。
只不过高冉的出现加速了他的进程。
让他知道把握时机很重要。
晚了一步可能就错过半生。
只是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再次被收回一切,然后被扫地出门。
好在这是第二次。
江祀早就不需要靠江家来养。
自己还是有小金库。
不过如果后续要养高冉的话,他必须得在赛车方面拿到成就。
那就必须要有长期且稳定的俱乐部做靠背。
之前考虑过填报志愿在江市,是因为这里也有能和京北并肩的一个中外合作的俱乐部。
而且江市与京北有一段距离,江父江母想要多唠叨几句还得费点时间。
但现在也还来得及。
江祀还有林羽霖,靳淮几人一起玩着长大。
在某些方面用的方法大差不差。
从陈扬那里得知采访队的期中作业还需要他们最后比赛的采访视频。
但想着高冉那脾气应该不会愿意轻而易举的拉下脸去给他发信息。
为了主动找台阶给她,这不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林羽霖找苏酥打听高冉消息,江祀找的靳淮,靳淮找的宋挽辞。
只是他又来晚了一步。
以至于看见刺眼的一幕。
都说江市的冬天没那么冷。
但江祀不觉得,甚至坐在开了暖气的车子里还是感觉寒心彻骨。
高冉攀上林羽霖肩头的那一刹那,再次告诉江祀。
他是消遣,是玩乐。
是高冉分手之后的一时兴起。
当再次回到和林羽霖相爱的城市之后,也同时宣告他们的爱情又死灰复燃。
爱与不爱就是如此残酷。
高冉愿意给林羽霖机会,但不会给江祀一丝能做朋友的可能。
江祀一时接受不了自己目睹的画面。
接下来他们要接吻吗?
连脑补都能让他痛彻心扉。
在完全陌生的城市,江祀踩下油门,没有表情的任意游蹿。
直到开到一个死胡同,他才停下来。
机械和麻木是他今晚的写照。
停下来之后他又会想,会不会是他看错了。
那不是高冉,也不是林羽霖。
或者高冉下一秒会扇他一个巴掌上去。
毕竟和他睡了两个月的女人,不是会回头吃那根黄瓜的人。
可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加脑补。
现在他有两个选择,一是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点,让他死心,二是打道回府,然后忘了高冉。
江祀拿出一枚硬币,花色是一,数字是二。
在抛到上空落在手心时,他没朝下看。
而是给靳淮打了个电话。
那边软玉在怀,对他这个可怜的单身狗很是同情。
还特意让宋挽辞回答他关于高冉目前对林羽霖的态度。
得到的回答算是他今天唯一的慰藉。
然后又找她要了高冉的地址。
宋挽辞本来不想给。
但听到靳淮说江祀不去,高冉就要被林羽霖烦死之后。
宋挽辞还是松了口。
江祀点开地图导航,输入地址。
在开车之前打开了紧握的手掌心,看见是花色时他笑了。
其实在抛硬币的那一秒他就有了答案。
死心也要死得彻底。
跟林羽霖和靳淮一个样。
不撞南墙不回头。
驱车驶入高冉的公寓楼下。
没有看到熟悉的车,可能两人还没回来。
甚至两人可能在夜店旁边的酒店里开了房。
想着重新返回夜店,他又怕错过。
于是决定在车内硬等。
如果等到第二天,还没有看见人,那也可以确定什么。
无望的等待很是漫长。
十分钟对于江祀来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可总算等到了一辆车的驶入。
可惜不是林羽霖的那一辆。
就在以为不会是高冉时,她却下了车。
江祀瞬间微微睁大了眼,紧跟着下车的是个江祀见都没见过的陌生男人。
怎么不是林羽霖?
一时间许多疑惑纷纷占据在江祀的大脑。
多种猜测全在打架。
可没有一个能抵抗住他下车追上女人的步伐。
高冉正嘱咐自己的朋友等下演戏演得逼真点。
下一秒就被人握住胳膊朝后轻轻一拉。
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人就是林羽霖那甩不掉的口香糖。
结果抬眼看见的是让她踉跄了两步的人物。
人世间怎么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人,莫非这是江祀的双胞胎。
高冉记得自己没醉到不清醒的地步,怎么就出现了幻觉。
她准备摇摇头让自己清醒清醒,江祀的两只手掌就落了下来,牢牢稳住她的脑袋。
强迫着高冉让她和自己对视。
旁边的局外人忍不住开口,“打扰一下,这位哥请问您是?”
江祀的目光勉强落在了局外人的身上。
上下看了一眼,觉得高冉不至于。
但还是很有底线的问了声,“你是她男朋友?”
局外人表示如果我是她男朋友,怎么还能让你直接明目张胆的捧住我女朋友的脸?
他看这人又不是林羽霖,便诚实的摇头。
江祀嘴角勾了一下,又问他,“是炮友吗?”
局外人摇头摇得更猛烈。
他是不想活了,才敢找高冉开这个口。
炮友没做成,他就成了炮灰。
江祀见状,笑容更深,“但我是。”
听见他的回答,愣住的有两人。
被他禁锢住的女人开始了挣扎。
这句话一出,确定眼前这人是江祀没跑了。
在她认识的所有人里就江祀和她一样,无论在什么场合只要自己想,什么话都能说。
江祀没有问高冉,她和林羽霖现在的关系。
而是在得到局外人的回答之后,当着他的面揽着高冉的腰朝公寓走。
向来不吃硬来这一招的高冉被一米九的男人扛在肩上动弹不得。
起初还是象征性的扭曲了几下,后来就认命了。
因为江祀凑在她的耳朵边说了一句,幼时爸爸才会对她说的话。
“想被打屁股吗?”
高冉气不过咬了口他的耳朵,换来的是男人一声低笑。
“行,记住了,等下在床上我就这么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