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南有些疑惑的看向老廖,
“那些将军看不出是陷阱吗?为什么还让我们往里进?”
老廖神情有些恍惚,
“他们看出来了,你没发现远处左路大军的炊事班和右路大军的炊事班的灶正在一点点减少吗?”
庆南这才反应过来,每天做饭时左右两方不远的距离都会有烟雾飘出,原来是其他两路大军的炊事班,最近确实没有多少烟飘出,想到这后背有些发凉,
“他们知道是圈套,所以偷偷撤走了精锐,我们中路军也少了接近一半的人,这是准备拿我们做诱饵,等我们遭遇袭击时,他们会反向袭击对手。”
老廖欣赏的看了一眼庆南,
“是个当兵的好苗子,要是能活下来的话,哎。”
这时大家也都准备好了,三路大军开始开拔,路上和老廖相熟的陆百夫长故意放慢了速度,紧贴着最后方的五六个炊事班,显然是得到了老廖的提醒,他带的百十号人一路上也是鬼鬼祟祟,和前面趾高气昂的士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军队安全的走了三天,二百多里路都安全走了过来,但是队伍最后面的陆百夫长带的百人小队没有一点放松的架势,反而更谨慎了起来,很快事实就证明他们的谨慎是对的,
傍晚大军开始驻扎,正在大家最放松的时候,南疆士兵开始偷袭了,靠山的密林中突然生起来黄烟,同时一波箭雨冲大军落下 ,紧接着远处冲来了两路骑兵,冲着中路大军两翼杀了过来,
远处也传来了厮杀声,左右两路大军也都遭到袭击了,黄烟覆盖的地方士兵都开始呕吐的逃离,毫无战力可言,老廖早有准备的从包里拿出几块黑布,随手给了庆南一块,
“用水打湿遮住口鼻,这是被药草泡过的布。”
其他几名老兵也给其他炊事班的人分了一块,整个大军反应最快的就是陆百夫长,手下训练有素的带好毛巾,没有着急出发,
而是冲进了搬运装备的队伍,拉了几大车的弓箭回来,上百人没有一个说话的,每人背了一大捆弓箭上马跑了,
旁边的庆南这才明白过来,敢情人家不是来保护炊事班的,是准备随时抢装备啊,只是怎么跑了?
老廖显得有些兴奋,拿出一把斩马刀,看着发愣的庆南,笑着说道,
“好好看着吧,他们开始放羊了。”
庆南正疑惑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骑马跑出一百多丈的小队,突然变化队形一字排开,对着偷袭的南疆大军就开始放箭,南疆大军反应很快,马上有一股百人的骑兵迎了上来,陆百夫长迅速带人逃跑,边跑边往后射箭,
南疆大多都是山地密林,本就不擅长骑射,加上陆百夫长的小队训练有素,早有准备没跑出多远就全歼了这支百人小队,居然又慢慢的靠了回来,没个士兵明明背了一打捆弓箭,居然还去捡死尸上的弓箭,一副会过日子的模样。
很快又有三四百骑兵冲向了陆百夫长的小队,小队也不慌张,继续边跑边往后射箭,上百人连续的射箭又射倒了一大片,南疆骑兵也开始反击,只是前方的百人小队跑的太散,加上他们箭术差了些,没起到多少效果,双方越打越远,
此时的庆南可没有心情看他们,刚去背了捆弓箭在身上就被远方的景象震住了,一个我方的将军居然变成了一个二十多仗的金色大老虎,冲向了南疆大军,刚意气风发的大老虎,瞬间就遭到了打压,
三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凌空飞了起来,合力打出一个白色的光圈砸向大老虎,大老虎被打中往后翻滚了几圈,虎视眈眈的看向眼前的三个黑袍人。
这时老廖用刀背捅了一下庆南,敌人马上杀过来了,赶紧准备别傻站着,
庆南抬头看了一眼,果然有些南疆士兵已经冲进了大军,双方开始乱战,庆南答应一声,背着箭扭头就往后跑,这回换老廖傻眼了,开始陷入了自我怀疑,我刚才没说错吧?是让他准备吧?他怎么直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