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现学现用，这徒弟没白教。”荣岘勾唇，夸了奚染一句。
“你再晚出现一分钟，我就穿帮了。”
奚染抿嘴笑，她那三脚猫的功夫，也就唬唬一点都不懂的人，根本对付不了那几个男人。
“我要是早早出现，你就没有练手的机会，明明心里巴不得我躲一旁看热闹。”
荣岘看出她的心思，毫不客气地指出来。
奚染眉开眼笑，“就因为知道有师父在，我才不怕那几个男人，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吃亏。”
不然她早就撒腿跑了，危险面前，废话少说，安全第一。
荣岘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这种信任莫名地讨好了他。
“以后你要是想找人练手可以找我，我平常也会去南武馆练习。”
“你技能比我强，我在你面前太菜了，就怕你嫌我笨。”
有这么一个高手陪练，奚染当然开心，就是怕时间长了荣岘会嫌弃她。
他这人有点阴晴不定的，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板着脸。
以前她分辨不出来，但时间长了，她也能看出一点他的情绪变化。
荣岘说：“你不用谦虚，刚刚还学以致用，有这么聪明的徒弟，当师父的很有成就感。”
“那好，有时间我再约你练习。”
奚染知道自己说的是客套话，荣岘是什么人，今天也就是凑巧，她才不会把他的客气话当真。
谁会陪一个菜鸟练习散打，高手自然是找高手来练。
一路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很快就回到锦绣花园六号楼的楼下。
下车前，荣岘转头看向奚染，表情认真，“我说的不是客套话，你随时可以找我练手。”
他居然能猜到她的想法，奚染不好意思地点头，“好的。”
目送他开车离开，奚染才坐电梯回自己的家。
但她屁股还没坐热，姜岚就给她打来电话。
“小染，出大事了！”
“怎么了？”
奚染看了下手机时间，晚上十点多了。
姜岚说：“前两天那个造谣你的短视频又冒出来了，这回不但是短视频，还有微博、公众号都一起来，像是团伙作案似的，而且都是有粉丝量的号。我给你发链接，你快去看看。”
挂了电话，过了一会儿，姜岚给她发了好几条造谣她的链接。
内容跟上次的同出一辙，奚染一脸冷漠地看到一半就没看了，连评论区都懒得点开。
明知道那里是粪池，还凑张脸去看，被恶心到的只有自己，她又不蠢。
手指直接点开举报，有一个举报一个。
然后她给姜岚回语音：“我都举报了，这些人夸大其词就是为了点击量，昧着良心赚黑心钱，帮我积德，我看到一个举报一个，也算是回报他们。”
姜岚：这些人疯了吗？你又不是网红更不是明星，怎么就跟你过不去了。你举报了他们，会不会更加报复你？
奚染：我欢迎他们来报复我，清者自清，达到法定条件我就请他们去吃官司。
姜岚：我们要不出一个澄清声明？
奚染：你现在出声明，只会适得其反，让他们更疯狂。想要黑我的人，我声明不声明，他们照样会歪曲理解来黑我。
关键的是那天她假扮男装，怎么解释别人要黑她都可以说她是欲盖弥彰。
黑子们会说解释就是掩饰，反倒成了他们造谣的助燃剂。
奚染的意见还是保持静观其变，见一个举报一个。
冷处理几天，这帮键盘侠也就歇了。
姜岚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也只能这样。
奚染：别担心，这些谣言伤不到我。
姜岚：我是怕影响到你的生活和工作。
奚染：见招拆招。
聊完，奚染又上网搜了下自己的绯闻，这次的数量确实比上次多了很多。
她逐一点开，一一去举报，足足举报了一个小时都没举报完。
实在是烦人，谣言就像牛皮糖似的贴在网络的某处，等待着人们的点击。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黑就黑吧，黑红也是红，没准她会被黑成网红。
这么一想，她也就心安理得地去洗漱，很快就躺床上入睡。
次日，奚染如往常般回医馆上班。
一进门，保安大哥就投来探究的眼神，充满好奇。
“我有眼屎？”奚染笑看着他，自嘲道。
保安笑着摇摇头，不说话。
保洁阿姨看到她，快人快语，“奚医生，你是不是又被人黑了，网上好多关于你的谣言，你看了吗？”
奚染平常都会乐于跟保安大哥和保洁阿姨打招呼，之前经历过不愉快的小三造谣事件，现在他们都不大会轻易相信关于奚染的谣言。
“假的，都是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