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岚一副毫无心机的模样，依旧笑容满面，“前段时间何医生不是说，等奚医生签了客户再打你的脸？
怎么样，这两个客户够不够大？我说什么来着，奚医生的一个大客户就足够顶你那些小客户了吧？”
何萱芹的脸肉眼可见的变成猪肝色，没想到姜岚在这里等着她。
办公室里这么多人看着，姜岚让她面子尽失，何萱芹直接翻脸硬扛。
“我好心提醒大家，这里是办公场所，别吵得跟个菜市场似的，我有错吗？……而且，我跟其他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姜岚嘴快道：“我插你嘴了？我拿什么插你嘴了？”
话音落下，其余人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何萱芹顿时气得腾地一下子站起身，“姜岚，你说话注意点！”
姜岚一点都不想顺着她，还想继续怼，却被身旁的奚染拉住。
一时间办公室里充满火药味儿，其他人怕事情闹大也装装样子开口劝和。
“怎么，都不用上班了？医馆请你们来吵架的吗？”
李梦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她的办公室出现在办公区里，表情严肃，围观的人马上散去。
何萱芹一看到李梦洁仿佛见到了救星，立刻上前倾诉，说姜岚没事就找她的茬，说着说着还委屈地掉了两滴眼泪。
李梦洁看到姜岚和奚染气就不打一处来，知道她俩关系好，顿时沉着脸道：“姜医生，你也是医馆老人了，就算新人不懂规矩你也应该懂。
这是办公场合，私事就私下解决，公事解决不了的可以找上级领导，办公时间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新人都跟你学的话，医馆成什么地方了？”
姜岚想反驳，却被奚染按住，率先开口：“李经理，这事不能怪姜岚，先不懂规矩的是何萱芹。”
她话音落下，大家面色各异，谁也没想到今天奚染会当众告状。
平常奚染就跟个鹌鹑一样，何萱芹挑衅她几乎不反驳，也就姜岚会替她回怼一两句。
何萱芹愣了一下，哽咽道：“我怎么不懂规矩了？”
奚染看向她，面无表情，不急不慢道：“虽然我来两个月没签上客户，但因为这事你说过我多少难听的话。
这里的人都听过，当面的，背地里的，我不吭声不代表我会忍你。
之前没挑明，只不过是看在大家同事一场不想撕破脸。
如今，我觉得你并不需要我给你面子，所以我也不打算留了。”
何萱芹闻言脸色难看之极，奚染暼看了她一眼，继续说：“我只是暂时没签客户，这不能成为你明里暗里落井下石的理由。
以后你要是再敢乱嚼舌根，我肯定会比现在让你更难堪。”
她又看向李梦洁，“李经理说得对，老人要懂规矩，不能带坏头，我们新人要是都跟何萱芹学，办公室岂不成了幸灾乐祸，勾心斗角，明争暗斗的场所了。
李经理，我说的没错吧？”
奚染说出的话，掷地有声，让人不敢反驳。
李梦洁顿时一哽，没想到奚染套用她的话将了何萱芹一军。
偌大的办公室转瞬间寂静无声。
几秒后，李梦洁开口道：“好了，不管老人还是新人，大家都要懂规矩，既然话说开了，这事到此为止，上班了，该干嘛干嘛去。”
何萱芹平常的所作所为大家有目共睹，李梦洁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偏向她。
奚染既然挑明了事情，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点到为止。
奚染没再反驳，见好就收，反正她已经表态，跟何萱芹当众翻脸。
晚上下班，奚染和姜岚去家常菜馆庆祝开门红签了大客户，当然少不了顾轩这个“移动支付宝”。
顾轩一进包间门就看到她俩在热火朝天地说着白天的事，吐槽道：“隔着三米远都能听到你俩的声音，小心隔墙有耳。”
“真的吗？声音很大？”姜岚被他吓得马上收小声音，她们正在说荣岘的八卦。
“不信？我拿手机出门再给你俩录个音。”
“信！咱声音小点。”姜岚一脸惊恐。
奚染笑道：“你要不要这么夸张？他又没威胁你。”
“他威胁你了？”
奚染把荣岘离开时对她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姜岚深吸了一口气，一副好自为之的表情，“小染，从明天开始我要每天拜下菩萨保佑你尽早脱离苦海。”
“没事，大不了回西城，他还能把我怎样。”
“说句实话，小染，你也太倒霉了，怎么两个最难搞的客户都让你碰上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专治神经病，没谁能难倒我。”
顾轩在姜岚身旁坐下，点好菜，听她们说完，问姜岚：“那两个客户是怎么回事？”
姜岚又开启讲故事的模式：“我听说的啊，听说的：
那个靳老是南城三十年前的首富，年轻的时候很拼，老了落下一身病，找了很多名医都没治好。
后来遇到龚医生，就是小染的外婆，在她那治了半年基本上好了。
再后来他回南城，这几年不知道怎么折腾的，老毛病又复发了。
但龚医生不是前几年走了嘛，再也没有一个医生能治好他的病，连带他的脾气也越来越差。
去他那给他看病的医生一不顺意就被他骂得狗血淋头，甚至人身攻击，这样的患者哪个医生喜欢啊。
要不是他给的钱多，好多医生一听他的名字都不愿意去给他做治疗。”
奚染接触过靳老，除了脾气有点怪，人感觉还是不错的，她倒是很想了解下荣泽是怎么回事。
提起荣泽，姜岚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道：“我听说的啊，这个荣泽真的有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