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心中却和这些富商想的不一样,他现在已经有了妻女家室,不过是看在一面之缘的份上,关照了文芸芸两句而已。
他看向齐师傅问道:“齐师傅,刚刚听你说那个丁道长为术法天师,能否跟我说一下‘术法天师’的来历?”
齐师傅顿时惶恐道:“沈大人,您真是太客气了,在您面前,我这点小小术法哪里担得起‘师傅’两字,您只管叫我小齐就好。”
他原本以为丁道长能驾驭死灵已经是术法界的顶尖高手了,却不料沈傲竟然能一言唤出神龙,两道雷霆就把丁道长打的跪地求饶,他早就把沈傲列入术法界开山鼻祖的行列。
齐师傅恭敬道:“所谓‘术法天师’是我们道家的称呼,相当于武道界先天超凡的高手,武道讲究横练肉身,一次次的突破人 体极限。
而术法则是讲究融入天道,以符箓、阵法、法器、咒语等造成杀伤性,虽然看上去和武道的修炼大相径庭,但若是同阶相遇,只要术法师不被近身,还是要比武者强一些的。”
沈傲心中了然,在酆都监狱里老头子跟他讲的大多都是一些搏杀修炼之术,这些术法、武者境界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倒是没怎么说过。
齐师傅将自己所了解的全部说完,心中却有些不解,按理说沈大人展现出来的实力远在术法天师之上,又怎会不知道这些最基础的常识呢?
他心中想了半天,便更加笃定沈傲是某个隐世宗门外出游历的少宗主,因为初到世俗界,所以不懂这些很正常。
‘那沈大人身后的隐世宗门究竟是哪个呢?’齐师傅万分好奇,但却不敢多问半句,生怕冒犯到沈傲。
沈傲耐心的消化着这些讯息,在脑海中不断地结合自己所知道。
“武道的传承少说也有近万年,上古时期宗门林立,大能辈出,想必每个能开山立派的大能,对于修真一途的看法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如此传承下来,到现在的末法时代,便有了多种多样的修炼方法,叫法自然也不尽相同。
但是修真一途,殊途同归,无论是哪个宗门,都避不开凝金丹,筑元婴的过程。”
念及此,沈傲心中便有了较量,那丁道长至少都六十多岁了,但也仅仅只有先天超凡的境界,而齐师傅就更弱了。
以这种势头来看,当今世上金丹期恐怕凤毛麟角,更别说是元婴境和传说中的化神境了。
齐师傅心中虽然对沈傲所在的门派充满了好奇,但也不敢贸然询问,一脸艳羡道:
“沈大人,您如此年少便能有这般通天修为,只怕您所处的宗门应该极为强大,比起您这等青年宗师,我这六十多年都算是喂了狗了,惭愧惭愧啊!”
沈傲噤声不语,谈及师门,他心中便急切的想重返酆都监狱将师傅救出来,但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是有些勉强。
‘若是能早日达到金丹期,便能重返酆都监狱将师傅救出来,到时候就算那些老不死的阻拦,我也无惧。’
蓬莱岛的一众富豪认真倾听,无一人敢插嘴。
“若是我儿能有沈大人百分之一的风采就好了。”一名富商心中感慨万千。
文庚轻咳一声,止住喧哗后沉声道:“沈大人,齐师傅,你二位都是我蓬莱岛的高人,沈大人才二十岁出头,便有如此惊世修为,实乃万古奇才啊,想必不出几年,便能成为我大夏国新一代的战神。
而齐师傅则是见识广博,在蓬莱岛的名号早都响彻十多年了,让我们举杯共庆这一刻。”
文庚在商界纵横了几十年,人情世故等方面早就登峰造极,一番话同时将两人吹捧一通,没有落了任何人的面子。
齐师傅哂笑两声,他虽然不敢和沈大人相提并论,但能得到夸赞,心中难免有些窃喜的。
“文老所言极是,沈大人才二十岁出头,便能有唤出游龙的能耐,再有二十年,沈大人说不定已经成天上的神仙了,位列仙班,享人间万千供奉!”
刘二眯着眼睛,给沈傲敬酒的时候恨不得将杯口低到桌子下面去,“这杯敬沈大人,我儿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真乃我刘家三生有幸。”
沈傲心中好笑,这老家伙,真本事没有多少,倒是溜须拍卖极为内行。
刘二敬酒后,一众富商巨贾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可是攀关系混眼熟的最好时机,于是也纷纷前来敬酒恭贺。
能让一众大佬如此热情,恐怕蓬莱岛的区长来了都享受不到这个待遇。
不远处的守卫和下属都用艳羡的眼神看向沈傲,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这个武道为尊的时代,只要你有绝对的实力,便是一方大佬也得主动过来给你敬酒。
文芸芸一双杏眼更加动 情了,白 皙的十指搭在沈傲肩膀上,与其说是按摩,不如说是在动 情的抚摸,换做任何一个男人来都会觉得心中有羽毛在挠痒般。
等一番觥筹交错后,文庚的指着东皇钟,问道:
“沈大人,您看这赝品的东皇钟还有利用的价值吗?”
一众富豪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他们来参加交流会的目的就是拍下东皇钟,现在才知道这东皇钟竟然是赝品,心中自然是有些低落。
沈傲瞥了一眼放在地上的东皇钟后,淡然道:“这东皇钟乃是百年前仿制的产物,虽是赝品,但其中的法阵倒也有聚敛天地灵气的功效。
不过这器物已经在报废的边缘了,最多再使用一两次,就会彻底变成一堆废铜烂铁。”
此话一出,众人面上都浮现出一抹失望之色。
这东皇钟虽然是赝品,但是其聚敛天地灵气的能力却不假,让整个院子都气爽宜人,在内修行更是事倍功半,这帮富豪对于养生一事最为上心,巴不得能长生不老。
“奶奶的,黄兴文居然用赝品来骗我,下次见了他,非得让他付出代价不可。”刘二气得直接骂娘,他差点就变卖一部分家产买下这赝品东皇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