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坐直身子,好奇道:“你们和他吵架了?”
“吵架?”
任世飞气道,“吵架都是轻的,我们打架都打了好几次,再见到他必须敲爆他的头!”
有些人还就是不经提,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此时,关书桓正和一群人进入大厅。
任世飞恰好见到,火气窜起,“吗的,这王八蛋来了,他该不会知道傲哥回了京都,故意来找晦气的吧,我去敲碎他脑袋!”
任世飞操起酒瓶。
韦元昊一把拉住任世飞,“别乱来,殷天作那家伙也在!”
听到殷天作三个字,沈傲目色一凝,回身望去,就看到殷天作正搂着关书桓肩膀,带着一群人正走向他们这边来。
沈傲怀疑当初自己喝的药和被陷害入狱,就都是殷天作搞的鬼,因为他们京都四少一直就和殷天作不和,没少起冲突。
“他们怎么走到了一起?”沈傲终于明白,韦元昊和任世飞提起关书桓时为什么发火了。
因为关书桓和死对头玩到一起去了。
“叛变了呗。”韦元昊抢下任世飞手里酒瓶,“你出事后,咱们京都四少就少了一少也群龙无首了,所以在圈子里没少被人欺负。”
“关书桓也宣布和咱们三个齐名是耻辱,就退出了京都四少,也不再和我们来往,就和殷天作走到一起。”
任世飞咬牙切齿道:“他退出京都四少没问题,但他不该和殷天作那混蛋一起玩!”
沈傲无所谓道:“他喜欢和谁玩是他的自由,人各有志。”
“傲哥,你这么说,可就太寒兄弟们的心了,你不知道关书桓那王八蛋是怎么编排你的,说你给人下药祸害女人,还是个蹲大牢的犯人,以前是瞎了眼才和你一起玩,我们可都是帮你出头啊!”任世飞有些委屈道。
沈傲放下手中的矿泉水瓶,“他真这么说?”
“我们还能骗你,反正他们正走过来,你不信可以和他当面对峙。”
沈傲原本并不在乎关书桓退出他们圈子,也不在乎他和殷天作一起玩,但关书桓若真说了那些话,就太不地道了。
七年前,他还算蛮照顾关书桓的,几人也没少利用自己家族关系帮助关书桓家里解决麻烦。
说话间,殷天作和关书桓一群人,来到沈傲他们包厢前。
“叛徒,滚远点,看到你就反胃!”任世飞没好气的对关书桓说道。
关书桓长的文质彬彬的带着些书卷气,笑着说道:“还真是不巧,我们订的包厢就在你们隔壁,你要是看我不舒服就换个地方。”
“小关,好久不见,现在说话都这么硬气了吗?都可以赶我离开了?”沈傲突然转回身说道。
关书桓看到沈傲,神色一怔,下意识道:“傲哥!”
“咳!”
殷天作咳嗽一声,算是提醒。
既然退出京都四少了,还叫什么傲哥。
殷天作扶着沙发,对着沈傲左看看右瞅瞅,“这不是我们沈大少爷吗,你竟然活着回来了!”
“你似乎盼着我死在大牢里?难道当初陷害我的是你,是你想害死我?”沈傲审视着殷天作问道。
殷天作连忙道:“酒不可以乱喝,话也不能乱说的哦,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谤的,小心再把你送进去。”
“殷天作,七年前的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我会查清楚到底是谁害的我!如果真是你做的,那你就做好准备吧,我会成为你的噩梦!”
沈傲一字一句道:“水落石出那天,就是陷害我人的忌日!”
“沈傲,当年的事证据确凿,不然你也不用进酆都监牢蹲上七年,你这么说是想挽回你形象?”殷天作冷笑一声,“你是个蹲过大牢的人人尽皆知,别白费力气了!”
“殷天作,傲哥的事轮不到你说三道四,带着你的狗滚蛋!”任世飞厌恶道。
殷天作看向任世飞,“小子,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上次打你没打服你?”
“你……”
任世飞又操起酒杯,但被沈傲一把拉住,“他打你了?”
韦元昊替任世飞回答道:“任世飞听说关书桓又说你坏话,说你没能死在酆都监牢,都是靠沈家上下打点,他气不过就去找关书桓,碰见殷天作也被羞辱了一顿。”
沈傲脸色沉下,看向关书桓,“小关,咱们认识的十年里,我从没亏待你吧?”
“因为你性子弱在家族内家族外都没少被欺负,是我和小韦、阿飞帮着你出头,你才在京都的圈子里渐渐有了名气,没人敢欺负。你这么做也太没义气了吧?”
“沈傲,我说的有错吗?如果不是靠着沈家你算什么?如果不是靠沈家你还能活着出酆都监牢?”关书桓提高音量,掩饰自己的心虚。
“呵……”沈傲冷笑一声,“那你未免太小瞧酆都监牢了。酆都监牢,任何人的手都伸不进去,沈家也不行!”
“我能活着走出酆都监牢,靠的是我自己!”
沈傲缓缓站起,来到关书桓面前,“当年,我们能让你在京都有了面子、站稳脚跟,今天就能让你颜面尽失,从此在京都圈子里抬不起头来!”
“沈傲,你的口气未免太大了吧,关书桓他是我兄弟,他……”
“闭嘴!”沈傲呵斥一声,“我在教训从我们兄弟间走出的叛徒,你没资格插嘴!”
殷天作一时间竟被沈傲的气势吓住了。
“为什么?”沈傲对关书桓质问道,“为什么背叛我们,为什么对我出言重伤,是我有什么做的对不住你的地方吗?”
“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关书桓语气越来越低,明显心虚。
沈傲也懒得去追问,“你不说算了,但我们三人给你的东西,你必须还回来!”
“你们给我的东西?什么东西?”关书桓不解道。
“尊严和面子!”
关书桓若不是同为京都四少,以他软弱的性格,不可能在京都的圈子里闯出名气,会一直受到欺负。
沈傲今天就要把这些他们给予的东西全都拿回来。
关书桓不再伪装,眼神变得阴险起来,“那些东西是我自己争来的,你想要拿回去也行,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拿!”
要钱可以,要物也可以拿,尊严和面子怎么拿?
殷天作也挽起胳膊,好奇道:“我倒也想看看,你准备怎么把这两样东西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