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刚关上,苏文景正问亲亲老婆怎么了,却突然一股力量传来,把他给推到了墙上。
苏文景脑子都懵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亲亲老婆这是什么意思,他的亲亲老婆就将身子贴了上来,然后用唇吻住了他。
这下苏文景是真的惊讶了,亲亲老婆也不是没有主动的时候,可就算亲亲老婆主动吻他,那也是羞怯的,轻柔的,浅尝辄止的,哪里像现在这样,像是野兽撕咬猎物,像是狂风挟持着骤雨,像是世界要毁灭前的最后一次亲吻。
这明明是他的风格啊。
可很快苏文景就来不及想这些了,平常只要一碰到自己的亲亲老婆,苏文景的脑子就会不够用了,现在亲亲老婆这么主动,他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苏文景将亲亲老婆搂的更紧,反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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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人分开,席云漂亮的丹凤眼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水光潋滟媚意如波,看的苏文景心脏几乎要炸开了。
苏文景深呼吸一口,把心脏的悸动硬生生给压了下去,他亲了一下亲亲老婆的眼角,柔声问道:“云哥儿,到底怎么了?”
苏文景揽着亲亲老婆在床上坐下,让亲亲老婆躺在自己的怀里。
“云哥儿,到底怎么了?你跟夫君说好不好?”苏文景轻轻摩挲着亲亲老婆的脸颊,用最最温柔的声音说道:“云哥儿,我们不是说过吗,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瞒着对方,云哥儿,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在这里呢。”
席云躺在自己夫君的怀里,从下往上看着自己的夫君。
从形状饱满的唇,到挺拔的鼻,再到漂亮的桃花眼,英气的眉,席云用眼神一寸寸描摹夫君的五官。
他看的时间长了,苏文景就笑道:“云哥儿,你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不好?”
他语气十分轻柔,就像是在哄孩子。
席云一下子就笑了。
他从夫君的怀里起来,轻轻咬着嘴唇,在夫君全神注视的目光中开口了。
“夫君,我今天碰到了林大夫,就是在常晋府城时,给我们两个看诊的林大夫。”
苏文景目光蓦地一变,就听到自己亲亲老婆继续说道:“夫君,从林大夫的口中,我知道了一件事。”
“夫君,你已经能猜到是什么事了吧。”
说到此处,席云的眼圈又红了:“夫君,你怎么能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子嗣不易,对最后男人来说都是不能宣之于口的隐疾,被人知道可是要抬不起头来的。
可夫君为了让他心情好一些,就主动把这种“病”给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席云又落下泪来,他伏在自己夫君的肩膀上,呜呜哭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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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亲亲老婆哭了,苏文景心疼的厉害,赶紧轻轻拍着亲亲老婆的背安慰:“云哥儿,好了,别哭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席云却还是“呜呜”哭个不停,苏文景干脆将亲戚老婆又揽到怀里,像安慰小孩那样轻轻拍着亲亲老婆的背。
席云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止住哭声,他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的夫君,嗓音犹带着哭腔:“夫君,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苏文景拿出手帕,动作轻柔地帮亲亲老婆擦去脸上的泪珠:“你是我的夫郎,我对你好,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席云又问道:“夫君,那要是别人做你的夫郎,你也会对他那么好吗?”
这一直是席云心里的疑问。
他知道夫君对他好,敬重他关爱他,他应该很满足的,可是有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会想,是不是因为他是夫君的夫郎,所以夫君才对他这么好的?
要是别人是夫君的夫郎,那夫君是不是也会对他们这么好呢?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席云的心脏就疼的厉害。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脏为什么会疼,可只要一想到夫君只是因为“夫郎”这个身份对他好,他就很不舒服。
这就好像,就好像,就好像夫君不是对他这个人好,而是对“夫郎”这个身份好一样。
席云知道自己想的太多,夫君对他这么好他应该知足的,可奈何他偏偏控制不住自己,就是会胡思乱想。
今日知道这件事,对席云来说可以说是震惊震撼的,他,他就想问一问,夫君到底是对他这个人好,还是对“夫郎”好。
最后就算是知道夫君只是对“夫郎”这么好,他也不会难受了,因为他就是夫君的“夫郎”,夫君愿意为他这个“夫郎”做到这种地步,他已经很满足了。
席云怔怔看着自己的夫君,想从夫君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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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景没想到自己的亲亲老皮会问这个问题,他轻笑一声,在亲亲老婆的眼睛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云哥儿,当初我去你家,你知道我是去做什么的吗?”
和夫君的第一次见面,席云可谓是记忆深刻,当时夫君傻傻的,眼睛就会直愣愣地盯着他,甚至让他觉得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
而且他还记得,当时夫君说了一大通莫名其妙的话,什么“B市”“研究生”“不抽烟不喝酒”,听着就跟天书似的。
见亲亲老婆点头,苏文景继续说道:“当时有个传言,说我宁肯一头撞死,也不愿意做你们家的赘婿,后来你还问我这个传言是不是真的,我矢口否认了。”
“其实那个传言也不算是假,因为我是不愿意做你们家的赘婿的。我不是不愿意做赘婿,而是不愿意和一个不认识的人过一辈子。”
“云哥儿,那天我去你们家,其实我是去退婚的。”
席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件事,他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里满是惊讶,甚至都忘了眨眼了。
苏文景看的心热,又在亲亲老婆的眼睛上吻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可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把退婚的念头抛在脑后了。那时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我一定要和你成亲,别说做赘婿了,就算做你身边的一条狗,我也要留在你身边。”
席云脸红了:“夫君,你说什么呢,哪有人说自己是狗的,你也不怕人笑话。”
“这里只有咱们两个,又没有别人知道我说了什么,谁会笑话我?”苏文景笑道:“难道云哥儿你会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