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氏不在家,苏陶这几日都会回家里来住,这日他刚一到家,便看到赵氏在家中忙碌。
苏陶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的声音里满含怒气:“你怎么回来了?”
赵氏见状,什么也没说,直接“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大哭道:“夫君,是我错了,都是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了。”
“娘家已经容不下我了,”赵氏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根麻绳,哭道:“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只能一头吊死在苏家门口了。我生是苏家的人,死是苏家的鬼,我就算死,也要死在苏家的门口。”
赵氏一边哭一边膝行上前,抱住了苏陶额大腿,痛哭流涕表示自己以后绝不做错事了。
苏文兰苏文成苏文和也从屋里跑出来,一起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苏陶,求他让母亲回来吧。
苏陶就站在那里,静静看着赵氏哭泣,不发一言。
过了好一会儿后,等赵氏的眼泪都差不多要哭干了,苏陶才说道:“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夫妻的份上,这件事就过去了,不过,”
苏陶面无表情地说道:“往后家中大事,你再也不许插手。”
赵氏连连点头,又是赌咒又是发誓,总算是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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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打响店铺的名声,苏文景搞了一系列优惠活动。
比如开业当天买一送一,开业前三天大酬宾,要不是席云劝阻,他还想搞存五十送六十的活动呢。
五香豆干和豆腐丝的味道好,价格也不算太贵,不光自己家能吃,还能招待客人,尤其是年底结婚的人家多,买一份五香豆干回去,不用炒不用煮,切个葱丝拌一拌就能当盘菜,好吃又有面。
几乎每一天,都有家里办红白喜事的人家来店里定豆干,孙容和席云一天到晚都要忙个不停。
苏文景提议请个人,却被孙容和席云连连否决了。
孙容说道:“这点活也不累,磨豆子有毛驴呢。再说了,五香豆干和豆腐丝可是咱们家的秘方,万一被人给学了去可就麻烦了。”
席云也说道:“小爹爹说得对。再说也不算多累,上午做豆腐,下午和晚上做豆干豆腐丝,中午我们还能歇一会儿呢。”
话虽然是这样说,苏文景却有些愧疚,要不是他有本事的话,亲亲老婆就不用这么累了。
“云哥儿,是我没本事,让你和小爹受累了。”苏文景拉着席云的手,眼睛里满是愧疚:“要是我有本事,你和小爹就可以享福了。”
席云的脸皮一下子就红了,小爹还在呢,夫君怎么握住自己的手了呢!
“夫君你比我还累呢,”席云红着脸说道:“你要去学馆读书,回家里来要做功课,还要帮着我们磨豆浆煮豆腐,比我们一点也不轻松。”
苏文景笑道:“云哥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多做一点,你就能少做一点了。”
席云轻轻咬了咬嘴唇:“可我舍不得你这么累。别人都说读书是最累的一件事了,你上了一天的学,回来还要干家里的活,我真的很心疼,以后你回家来就安心读书,不要做活了。”
苏文景握着席云的手更紧了,双眼也亮晶晶的看着席云:“云哥儿,我也舍不得你这么累啊,你在家里忙了一天了,我回来多干点活,你就能歇一歇了。”
席云也红着脸看向苏文景,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粉红的时候,孙容轻轻咳嗽了一声。
儿子儿婿的感情好,孙容自然是巴不得的,可是两人只要在一起,就会做出有些亲密的举动来,这让孙容就觉得有些尴尬了。
“好了,你们两个就别黏黏糊糊的了,”孙容说道:“云景,我和云哥儿并不累,每天中午都能歇一会儿。再说了,这才哪到哪,以前在家里种田的时候,可比现在累多了。”
苏文景还想再说什么,孙容摆摆手说道:“好了,我房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等孙容离开,席云拿手肘轻轻碰了碰苏文景:“以后当着小爹的面,你不要总拉我的手,这太不要意思了。”
一边说,他一边将自己的手从苏文景手里挣脱出来。
苏文景也不恼,双手又抱住了席云的腰:“云哥儿,你是我夫郎,我拉拉你的手怎么了,我不但要拉你的手,我还要跟你做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呢。”
这下席云的脸更是红了个彻底,他羞得连推开苏文景都忘记了。
苏文景趁他不注意,一口亲在了席云的脸颊上,然后靠近席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云哥儿,我前日去县城买书,顺便买了一本画册,等晚上我们一起看好不好?”
席云这下不光是脸,就连整个人都烧起来了,他身体动了动,却没挣脱苏文景的双手。
“你再说这个,我就不理你了。”
席云放了狠话,再也不要理苏文景,可等到晚上,还是被苏文景“强逼”着,看了好几张画册。
不但如此,还被苏文景逼着说了许多“混账话”。
等早上起来,席云轻轻瞪了苏文景一眼,连话都不跟他说了。
苏文景却凑上去,双手环住席云的腰肢,把席云拉到自己怀里,狠狠吻了上去。
“唔,你,放开,唔,”席云嗓子里根本就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有破碎的音调传出来,到了最后甚至只剩下呜咽声了。
好一会儿后苏文景才放开席云,此时席云已经红唇微肿,双眼迷离,整个人透出一种靡丽的美。
回过神席云狠狠瞪了苏文景一眼,也不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得,整张脸如同天边晚霞一样,红透了。
苏文景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要被这个叫席云的男人给逼疯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这么让人着迷的人呢!
苏文景唇角勾起,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眼神却越来越危险危险甚至已经疯狂了。
“云哥儿,你知道吗?每次你这样看我的时候,我都想,都想,”
席云又狠狠瞪他一眼:“都想怎么样?”
苏文景再也忍耐不住,重新把人扑倒在炕上,两人一起陷入了红色的被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