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云:“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李非鱼没有腰缠十万贯铜钱,同样来到了清康熙初年的扬州城,虽说几十年前扬州城被刚刚入关的满清大兵屠城十几天,可如今依然摩肩接踵,处处热闹非凡。
特别是这家叫丽春院的妓院,更是热闹不已,除了衣冠楚楚的嫖客,还有给客人送瓜果酒水吃食的妓女。
李非鱼一个坐在二楼的一个雅间,叫了四五个年轻姿色俏丽的丽春院妓女,只是有一个年纪比其他的妓女年纪大了不少。
韦春花这些年年纪渐渐大了,平时极少有人会叫她的牌子,偶尔有光顾的,也是冲着她便宜的穷汉,让她也没多少油水可捞。
今天韦春花福星高照,居然有一个斯斯文文,模样俊俏的十五六岁的少年,叫了她的牌子。
虽然除了她还叫了几个院里年轻漂亮的,韦春花依然很开心,这个少年不但出手大方,刚进屋就赏了她们每人一锭10两的银子,桌子上菜肴肉食也毫不吝啬,任由她拿出去喂她的儿子吃。
这样的大方豪爽(冤大头)的客人,韦春花真心希望自己每天都能遇到,只是她也知道,这不过是她自己的奢望罢了。
如今世的道艰难,哪里来的那么多大方的豪客,即便是有,也会在狗官们的勒索逼迫下,落得一个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韦春花却不知道,她的那个儿子已经在她的屋里睡着了,却不是困了累了的缘故,而是被某个无良的家伙使了个小手段。
李非鱼正在屋里吃花酒,就听到外面一阵乱哄哄的跑进来一群官兵,说是要抓什么江洋大盗茅十八。
几个官兵见李非鱼屋里的姑娘们年轻漂亮,进门就想趁机动些手脚,吃点豆腐占些便宜。
毕竟这个容貌的姑娘,以他们绿营兵的饷银是享受不起的,今天来丽春院抓捕江洋大盗茅十八,现成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豆腐吃了也白吃。
可他们忘了,这屋里不只有姑娘,还有一个面容俊俏的十五六岁的少年。
至于为什么李非鱼现在变成了十五六岁的少年,这是他封禁了自身的法力和修为的后遗症。
青楼里的姑娘好歹也是自食其力,虽然这个行当不那么文明,可至少比这些鹰爪走狗要招李非鱼待见。
嗖嗖嗖~
桌子上的筷子不知什么缘故,像急速飞出的暗器全部钉在几个绿营兵的身上,虽然被钉的地方并不是什么要害部位,却也躺在地上哀嚎翻滚起来。
后面的绿营兵见状,立刻挥刀冲进了屋里。
李非鱼却不声不响的继续吃着酒菜,无视了几个冲进屋里的绿营兵。
“黑爪狗子们,不要为难别的客人,我茅十八一人做事一人当”
话音刚落,一个手持长刀的昂藏大汉从丽春院的二楼跳了下去,楼下的绿营兵一阵慌乱。
“杀~”
领头的军官拔出腰间长刀,指挥他属下的绿营兵向茅十八冲杀过去。
茅十八正砍杀间,就见两个手持双刀的好汉也从丽春院里杀了出来,原来是和他约架的两个江湖好汉。
李非鱼在楼上看的清楚,这三人对付一群绿营兵,一时间竟没有落下下风。
只是李非鱼却没有心情继续看他们和这群绿营兵继续打下去,一根筷子扔出,从绿营兵军官的胸口穿过。
绿营兵的军官不可置信的捂着胸口,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四周的绿营兵见状,立刻慌了神。
轰的一声,也不知是谁带的头,几个呼吸的功夫绿营兵们跑了个精光。
李非鱼看也不看楼下的三个人,继续在楼上吃他的花酒,他在丽春院待这么久,目的就是阻止韦小宝被茅十八带去京城。
当然,作为补偿,他在韦春花的衣服里塞了不少的银票和金子,这些钱,只要韦小宝不大手大脚的败家,足够他吃喝一辈子不愁。
亲眼看到茅十八和那两个人分道扬镳,骑了马往京城而去,李非鱼不慌不忙的跟了上去。
康熙初年的京城看起来灰蒙蒙的,只有靠近皇宫附近的那些王公贵族们的府邸,才有了一些色彩看起来富丽堂皇。
进了京城,李非鱼没有继续尾随茅十八,而是在某天的深夜径直去了皇宫。
虽说他压制了自己身上的大部分的法力和圣人修为,但圣人不死不灭,即便只是肉身,也不是武侠世界中的高手能比的,即使李非鱼站在原地,让这世界的顶级高手拿刀剑砍他,估计连他皮肤上的毫毛都砍不断。
更何况圣人肉身除了强度、速度、敏捷、柔韧性等方面也不是普通人能比拟的。
所以他进皇宫也只是轻轻一跳,武侠高手们的轻功都好用,何况他也不是一点法力都没有留。
李非鱼在皇宫里找了很久,才找到海大富的住处。
进屋之后,先是一巴掌扇晕海大富和他身边的几个小太监,然后用冷水将海大富弄醒。
海大富刚醒就质问李非鱼是谁,李非鱼可没心情和他解释自己的来历,手指指尖凝聚出几点薄冰,屈指一弹弹进了海大富的几处穴道中。
海大富顿时觉得身上的几个穴道,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爬,一阵阵奇痒让他想死都死不成。
李非鱼从怀里拿出一粒药丸塞进海大富的口中,对海大富说道:“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你这里,是你的随从小太监”
海大富吃了李非鱼的药丸,身上刚刚难以抑制的奇痒渐渐消失了。
海大富转身就是一掌拍在李非鱼的身上,却发现对方纹丝不动,他自己打出的内力也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鬼了?
作为皇宫中少有的一流高手,海大富一向对自己的功夫很自信,只是今天面对这个俊俏的少年,他一身高深的武功似乎没什么用。
海大富又拼尽内力向李非鱼打了几掌,对方依然丝毫不动,似乎自己倾尽内力打出的几掌,像是小孩子耍把式一样可笑。
“还打吗?”
李非鱼问海大富。
海大富很干脆的跪了,他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已经不是他能抗衡的存在了。
或许也是他的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