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妈去了一趟孟家,孟家的阿姨跟她说孟宴臣和付闻樱都不在家,说是去医院陪他们家小姐去了。
“老姐姐……我们先生在家,要不然你有什么急事跟他说也行!”孟家的阿姨看她神情紧张,怕再耽搁了,就给她出出主意。
“哦哦!不用了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事,你知道医院的地址吗?我去一趟就行。”何妈想到小姐千叮咛万嘱咐这件东西要亲手交给孟宴臣,再不然交给付闻樱也是可以暂且放心的。
孟家的阿姨找来纸和笔给她写了个地址,何妈匆匆忙忙的道了谢就离开了。
许沁刚刚涌上来的困意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还以为是孟宴臣他们回来了,怀疑怎么这么快,才半个多小时:“请进……”
门口进来的中年妇女和付闻樱年纪相仿,但自己根本不认识她:“你是?”会不会是哪个病人的家属走错病房了。
“您是许沁小姐吧?”何妈到处看了看整个病房只有许沁一个人,只得先说明来意:“我是顾家的阿姨,您认识温静迭吗?”
原来是妈妈闺蜜家的阿姨啊!温静迭怎么会不认识呢?她们已经见过好几次面了,说熟悉不算熟悉,说陌生也算不上陌生。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总不可能是温静迭知道自己做了引产手术,所以特地叫人来看望自己吧?她的消息也不至于那么灵通,这件事除了宋焰和家里人,自己可谁都没告诉。
“我们家小姐让我交给孟宴臣先生一个东西……”何妈又继续问道“他不在吗?还是出去了?”
许沁好奇的问:“什么东西?不会是定情信物吧?”没来由的有种自己的所有物要被人侵占了的感觉,许沁说话的感觉像夹了根利刺,不过还好何妈一心想着赶快把东西交给孟宴臣,就没有想的太多。
“不是不是……说是剧组的一个什么道具上掉下来的珠子,很珍贵的。”何妈怕她误会温静迭,忙赶着解释。
“哦……我哥他陪我妈妈回去休息一会儿,东西你就交给我吧!我回头转交给他。”许沁招招手,笑着准备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哎哎哎!还是不麻烦许沁小姐了,我们小姐说要我亲自交给孟宴臣先生,我在这里等等就好了。”何妈觉得这个许沁跟自家小姐气场上有点不合,没准儿两个人之间还不对付,把东西交给她恐怕不太合适吧。
许沁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太好,凉凉的问她:“何妈是觉得我不是孟家人,所以没资格保管交给我哥的东西是不是?”可能手术后各个方面都不太顺心导致她产生了躁郁的病态心理,稍微有点小事就会脑补出许多人家明明没有那个意思的想象。
“没有啊没有啊许沁小姐……我一把年纪哪有精力想的那么多。”何妈连连摆手否认。
许沁脸色缓和了些许,示意何妈自己找地方坐下:“所以啊!我很希望被人信任,何妈你就放心把东西交给我,我肯定会把它完完整整的转交给我哥的。”
“好好好……”何妈看她的眼神单纯的像一张白纸,左右小姐包的严严实实的,也不存在弄丢的可能性,于是就把东西交给许沁又闲谈了几句离开了。
许沁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手帕包着的东西,看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就困了,想着反正也没人能随便进来,先休息一会儿吧!
很快夜幕降临,许沁睡醒后病房还是空无一人,她抑制不住好奇心起身靠在枕头上,伸手够到了那包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还特意让人亲手送给我哥。”许沁解开手帕系着的结,今天她倒要看看温静迭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把手帕摊开后里层还有一叠薄薄的餐巾纸,里面包着一个小小的小拇指盖大小的一件东西。
许沁拨开餐巾纸,一颗白色的药片映入眼帘,她捏起那颗药片放在眼前观察:这明明是一颗不知名的药片,为什么要骗自己说里面是什么珠子?
而且刚刚何妈的样子又不像在说谎,她好像真的以为这里面包着的是一件很值钱的东西,那就是温静迭欺骗了她!故意利用她把这件东西交到自己哥哥的手上,如此鬼鬼祟祟的行径,这颗药片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沁小心翼翼的用大拇指指甲掐在药片中间掰开,正正好好一分为二,她把一半重新放回纸巾里包好,又把手帕恢复了原样。而另一半则自己偷偷藏了起来,准备等过几天一同学医的老同学来看望自己的时候让他们拿去化验一下这颗药片的成分。
医院的走廊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许沁来不及再细想,顺手把那那半颗药片塞进了病号服的上衣兜里。
“沁沁……”孟宴臣自己一个人回来的,许沁开口问道:“妈妈呢?她没事吧?”这个时候知道心疼妈妈了,当初最狠心的就是她,现在好不容易家里人算是接纳了宋焰,可烂泥终究是扶不上墙,还会弄得你一身脏。
孟宴臣本就窝了一肚子火,再回来的时候宋焰不在病房还把许沁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这里,站在哥哥的角度他实在是很心疼。
不准备说那些让人生气的事情了,眼下自己还被交代了一件要紧事,可别搞砸了。
“沁沁,刚刚顾家的何妈有没有来过?”孟宴臣许是觉得自己问的太过直白,又顿了顿重新开口:“小迭有个东西要交给我,本来打算今天开车去她家里接她去机场的,早上陪妈过来看你手机就忘记拿了……”
有必要解释那么多吗?还不是埋怨自己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今天要做引产手术,耽误他追求新幸福了是不是?许沁极力隐忍着开口:“我没说非让你来看我啊!如果觉得对温静迭愧疚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坐飞机过去找她啊!”声音没有多大,但每一句都像一把锋利的刀随时会刺进人的皮肉里。
孟宴臣只觉得莫名其妙,妹妹是妹妹,喜欢的人是喜欢的人,怎么能混为一谈呢?而且他相信,小迭头脑那么清醒的人,怎么会纠结一些小事来怀疑真正喜欢她的人的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