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
灯忽的灭了,周遭一片漆黑,厉晴薇吓了一跳,下意识喊了一声:“哥哥?”
“哥哥!你在哪儿呀?
哥哥??囡囡害怕,别吓我啦!”
然而始终没有人回应。
‘嘶嘶…’
什么声音?是哥哥来了吗!
眼前亮起微弱的光雾,无数道泛着幽暗光芒的瞳孔乍现在光雾之中!
‘嘶嘶...’
‘嘶...’
她忍不住后退几步,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直到退无可退的跌坐在地上,那瞳孔冲破光雾快速的向她涌来,她看清了!
是蛇!
密密麻麻的蛇!
“啊!!!走开!走开!!!”
她尖叫着,双手乱挥,那些东西却轻易的爬上了她的脚,她的腿,她的身体!
“啊啊啊!!都给我滚开啊!!”
‘嘶嘶...’
突然一个冰凉的东西缠上了她的脖颈,然后探出丑陋无比的脑袋与她对视,蛇信子在她的唇上颤抖,瞳孔中闪烁着幽幽的红光!
她不敢动,也不敢叫,生怕一张嘴面前丑陋的黑蛇哧溜一下就钻进她的嘴巴里!
厉晴薇彻底崩溃了,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
另一边厉明暃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他又看见了那条夜夜纠缠他的花蟒!
硕大的身躯一圈圈缠绕在自己身上,一点一点收紧,窒息的感觉让他大脑空白一片,仿佛已经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嗬、嗬、救命、救、救、我...”
谁来救救他!
“啊!”
‘咔嚓!’
花蟒猛地一用力,他惨叫一声,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睛,场景换了,就在他以为只是一场梦的时候,花蟒吐着蛇信子又一次缠绕上来!
死亡的痛苦再次袭来!
周而复始,浑浑噩噩,他已数不清自己经历了多少次死亡,承受了多少次骨头碎裂的痛苦!
......
潮汐站在一边听着二人的惨叫,心无波澜,又去看了一眼形容枯槁的厉母,这才悄无声息的离开。
这两个孩子已经废了,就是不疯也会永远生活在恐惧之中。
众生平等,没有人活该为你们的任性买单。
......
厉景承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客厅内一片漆黑,孩子们回房间了?
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摸黑去开灯,黑暗中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差点摔倒,恼火的回身踢了一脚,然后听到一道闷哼声,是暃暃!?
厉景承慌忙去开灯,低头一看,两个孩子正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囡囡!暃暃!快醒醒,你们怎么了!?”
他蹲下来推推这个推推那个,没一会他们就醒了过来,只是精神状态非常不对,双眼无神,还一个劲的发抖。
嘴里还不断念叨着:“滚开!滚开!滚开!”
“求求你放了我吧!”
“啊!啊!啊!!”
仿佛陷入了某种恐惧的状态里,无论试了多少办法都不能唤醒他们,厉景承急的不行,连忙一胳膊夹着一个带他们去医院,路上又打电话给宋语柔。
等宋语柔赶来医院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做完了检查,医生只说是受到了惊吓,需要精神治疗,但不能保证恢复情况,因为他们现在完全听不进去任何人说话。
厉景承大发雷霆:“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治好我的孩子!否则我分分钟让你们下岗!”
医生苦着脸说一定会尽力,摊上这样得罪不起的,也只能算他们倒霉!
……
四天后。
厉景承和宋语柔每天守在医院里,可两个孩子丝毫没有好转的意思,而今天也是厉父挪用公款案法院审理的日子,他必须到场。
“语柔,等我爸的事情结束,我们就结婚吧。”
厉景承凝望着宋语柔,满目深情。
宋语柔脸一红,轻轻的捶了下他的胸口,“讨厌,孩子们这个样子,你怎么还有心情说这些。”
厉景承捉住她的拳头,极快的啄了一口就跑了。
......
法院。
潮汐乔装打扮坐在旁听席,看到厉父捂着腮帮子满脸痛苦的走进来,身后跟着神色凝重的厉景承和一众律师。
其实这场官司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厉氏集团董事长挪用公款之事证据确凿,以二十亿这个庞大的数字,最少要判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
律师们各种据理力争,毕竟只是临时周转一下,又不是用作营利,而且几个小时就还上了,应该考虑一下人情,法院经过商议后最终判处厉父六年有期徒刑。
厉景承表示不服,提出上诉,不过没什么用,二审结果下来依旧维持原判,厉父这六年牢是坐定了!
“嘶...哎呦,景承你直接让他们枪毙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哎呀!疼死我了啊!!”
厉父都哭了,鼻涕眼泪一大把,天知道他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当真是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啊!
厉景承立刻申请保外就医,可惜医院也没办法,最后听从厉父的要求将牙齿全部拔光,可他还是疼啊,止疼针都没效果!
厉父绝望了,恨不能直接撞墙死了算了!
父亲这边被带走了,厉景承也将两个孩子和宋语柔带回了宅子,然后开始筹备婚礼。
没有长辈从中作梗,婚礼办的很顺利,宋语柔原本还想做做样子去请厉母出来,结果还没到房门口就被臭味给熏回来了。
厉景承十分理解,反正他也没打算让厉母参加,她这个样子过去除了丢脸还能有什么?
二人结婚后,很是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但很快就不那么美好了,因为宋语柔突然开始发胖,不光是她,还有厉景承。
他们还以为是这段时间过得太懒散了,于是开始运动,结果却是一天比一天胖!
体重成几何倍的增长,终于在某天压塌了床!
两人看着对方臃肿不堪的样子都有些嫌弃,一起走在过道里都要挤的过不去!
厉景承忽然对宋语柔失去兴趣,两个孩子也始终不见好转,心烦意乱下动了离婚再娶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