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你的大猪头怎么卖呢？”刘磊看见他案板旁边放个大猪头。
“你是个小猪头，混蛋玩意，咋说话呢？”要不是刘磊一直跟他贫嘴，开个玩笑他都拿刀了。
“啥呀？”
“大爷，你想哪去了？我是问你案板旁边那个猪头，谁说你是猪头了，你那头也没人买啊！”刘磊指了指案子边上的猪头。
“哦，”
“我就说你小子，人模狗样的，不会这样骂人吗？”
“卖别人15块钱，卖你13块，咋样，大爷够意思吧？”
“够啥意思？”
“这都快黑天了，你卖不掉，就烂坏了，十块钱，”刘磊还着价。
“坏啥坏，这天都凉了，12块钱不能再少了。”
“那猪头上全是骨头，也没有什么肉，我要买回去兴许还挨揍了，11块钱咋样？”刘磊兜里就剩11块钱了。
“卖了，小子的拿钱吧！。”
“我操，你咋这么痛快？我是不是给高了？”刘磊瞪着大眼睛问道。
“差不多吧，给啥高？我只听到你回去要挨揍，我才卖的这么痛快，赶紧给钱吧！”
刘磊提的一只老母鸡，拿着个猪头出来菜市场，把鸡挂在车把上，把猪头捆在摩托车的最后面。
回到了百货公司，刘磊靠在摩托车上抽着烟，等着老妈。
“儿子，快来帮妈拿一下，”李琴手里抱着一个大布包。
“儿子，妈，把钱都花完了，厉害吧？”
“这有啥！妈，以后你想花钱就花呗，”刘磊满不在乎的说道。
“哎呀！”
“儿子，你咋买个猪头啊，还有老母鸡了？”李琴看着摩托车上道。
“儿子买个老母鸡，知道炖汤，不过年，不过节的，你买啥猪头啊？”
“妈，谁规定只有过年过节才吃猪头的？现在有钱人想吃啥就吃啥。”
“妈，快上车吧！”
“妈，还给你买了烫绒布，回去以后，到老张家裁缝铺去量一下尺寸，再给你做条厚裤子。”
“好的！”
娘俩回到家，两个丫头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干妈，小磊？你们回来了？”小倩立刻站起来。
“干妈，哥哥，”小雨眼睛没离开电视嘴却喊着。
“妈，你带他们去洗澡吧，顺便把衣服都换了，我在家处理猪头。”
“还有给你们炖老母鸡汤，晚上给你们补一补，”刘磊把猪头和鸡放到院里。
“好，我尝尝我儿子的手艺，看看我离开这两个月，我儿子到底把饭菜做成什么个妈样？”
李琴已经把大布包都放到沙发上，一面挑着洗澡的衣服，一面说道。
“妈，你可别小瞧我。”
正在院里准备烧猪头，突然有人扯他衣角。
“哥哥，我和干妈洗澡回来，还能看电视吗？”小雨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当然可以啦，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想干嘛就干嘛，不用问哥哥，”刮了他一下小鼻子。
小丫头突然眼睛红了，“哥哥，你真好，比我以前的哥哥好老多了，他们老是打我，还不让我吃饭。”
刘磊叹了口气，这么大个小丫头，也不知道遭了多少罪。
“小雨，放心吧，以后在这个家里没人打你的，”刘磊把她抱在怀里，擦了擦她像小花猫一样的脸。
“儿子，你怎么把小雨弄哭了？”李琴提着鼓鼓的布包从屋里出来问道。
“干妈，没有的，没有的，哥哥可好了，是我自己想哭了，”小雨摆着两个小手解释着。
“妈，你儿子啥时候欺负过小孩？”刘磊发了个白眼说道。
“对，我儿子从小到大都不欺负女孩，就欺负男孩，是不是大儿子？”
小倩在旁边捂着嘴轻笑。
“对，这个我可以作证，”隔壁院里叶林也跟着凑热闹。
“大爷，你有点正事行吗？本来我还想晚上猪头弄好了，给你尝尝，看着你这么不着调的样子，算了吧？”
刘磊手里拿着喷灯，对着叶林晃了晃。
“小磊啊，大爷说错话了哦，你弄好猪头大爷帮你尝尝。”
“叶大哥，你家嫂子还没回来啊？”李琴打个招呼。
“应该是快回来了，今天有点晚，哎呀，我都菜糊了，光跟你们说话了。”
“ 哈哈……活该，让你话多，哪说话你都搭茬。”
“小磊，咋跟你大爷说话呢？”李琴带着笑脸责问道。
“没事儿，妈，我跟大爷闹着玩呢，大爷才不会往心里去呢？
刘磊接着又高喊道：“大爷，你是不是不往心里去？”
“小琴，没事的，我跟小磊经常闹着玩，这孩子有分寸，”叶林解释道。
“那行，我就不管你爷俩了，小倩，小雨走吧，干妈带你们去洗澡。”
刘磊把院里的铁灶点着，把猪头烧完后过水，在水龙头上好顿清洗，然后放到卤水锅里，
又在厨房拿出了一个铝锅，这年头在东北可没有砂锅，那是南方特产，在东北只有熬药才用了那玩意。
花了一个小时时间，把母鸡和猪头都下锅了。
又把五花肉和白菜切好，把大米饭也做上了。
“小磊，小磊。”
叶文强在喊道。
“文强哥，喊啥玩意？吓我一跳。”
“我刚才看见李婶带了一个姑娘，长的贼好看，你家亲戚吗？”
刘磊想了想，难道他说的是小倩？
他只记得那丫头眼睛贼大，小脸脏兮兮的，头发乱哄哄的，他还真没仔细看过？
“快说呀！”叶文强急促的催促着。
“是不是你家亲戚，让李婶给我介绍介？”
叶林也在旁边瞪着眼睛看着刘磊，那意思也是询问着。
儿子都23了，再不找都晚了，所以她也很关心这事。
“别做梦了，人家才17岁的小丫头，你都多老了，”刘磊毫不客气的打击着他。
叶林叹了口气，又是没戏，这年头虽然不讲究门当户对了，但是岁数都差不多啊！
“那完犊子了，晚上我去你那里看录像，你去不？”
我操！刘磊愣了一下，这货？
“文强哥，你就不难过吗？”刘磊还是忍不住问道。
“难过啥？”文强愣了一下说道。
“你看上的女孩，不能跟你处对象，你不难过吗？”刘磊还是把疑惑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