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陵容把淳儿带到距离最近的存菊堂安抚。
看着慌慌张张的两个人,眉庄神色也跟着紧张起来:“这是怎么了?”
陵容摇了摇头示意她让淳儿缓一会。
今儿好好的事成了这个样子,淳儿是在来找她的路上出事的,眉庄也很自责,便去了侧殿,把寝殿留给了淳儿。
“姐姐……我听到了不该听的,他会不会还要来杀我。”
淳儿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拽住陵容的衣服。
“怎么会?他不敢。”
不过这不该听的是什么。
“淳儿,你到底听到了什么,可以和姐姐说一说吗?”
淳儿冷静一番后和陵容说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一切。
“所以是沁嫔和江侍卫要杀人灭口……”
自己做了亏心事,竟要拿别人的血肉来掩埋,真是无比恶心,本来还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看来这件事一定要捅出去了。
皇上被此事惊动,现在在养心殿等着传唤众人。
今日值班的几个侍卫的手都被苏培盛一一看过,没有人的虎口有伤,除了有一个被开水烫了手,其他人都没有问题。
“确认是侍卫吗?”
皇上问道。
“奴才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侍卫。”
“把那个开水烫了手的带上来,再去请淳贵人来。”
淳儿一来,看到那个侍卫就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就是他!就是他!”
侍卫本来还想浑水摸鱼,谁知还是被认了出来,他想挣脱押着他的太监,被一脚踹在膝上,跪了下去。
“你为何要刺杀淳贵人?”
皇上问道。
可是侍卫就是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这时,陵容从门外走了进来。
“因为淳儿听了不该听的!淳儿,把你听到的和皇上一一说来,皇上会为你做主的。”
难得看陵容动怒,皇上看向淳儿:“你放心说就是。”
接下来她说的话,让皇上怒不可遏。
“臣妾听到沁嫔和这个侍卫说了些私通,子嗣的话。”
混淆皇家血脉,罪不可恕。
“去吧沁嫔带上来。”皇上说道。
江侍卫也不是个靠得住的,他没有说一句话为沁嫔辩解,为的就是两个人一起下地狱。
沁嫔被带了上来,她没想到江侍卫办事这么不利索。
皇上一个眼神,几个人就把挺着肚子的沁嫔按在地上。
“皇上!这是怎么了!臣妾冤枉啊皇上!”
无论她怎么奋力挣扎,此刻都显得欲盖弥彰起来。
“你自己说说怎么了。”
沁嫔看了一眼站着的几个人,又看了看江侍卫,狠心闭了闭眼睛,扑上去抱着皇上的脚为自己辩解。
“臣妾实在是不知道怎么了,臣妾的腹中还有您的骨肉,您不能听信别人片面之词啊,总归要给臣妾一个解释自己的机会啊!”
富察氏是大族,这已经是族中第二个女儿了,的确不能随随便便处置了,死也要让她死个明白。
“淳贵人被刺,这事你知道吧,原因是她看到了你和江侍卫在假山后头,你作何解释?”
沁嫔眼珠子转了转,很快想到了对策。
“臣妾一天都没有出去,淳贵人应该是看错了,臣妾的肚子不舒服,这事皇上您也是知道的啊,况且锦嫔在还是常在的时候曾被人污蔑过私通,臣妾现在也是一样,简直有口说不清啊!”
她抱着肚子,眼睛哭的通红,倒真有一点点让皇上动摇了。
万一是余陵容不甘心呢,万一是她害怕沁嫔踩在她头上呢,这件事是不是还有别的真相,他不能只听余氏和淳儿的片面之词。
陵容见他看向自己,心里一沉,看来皇上是怀疑这件事的真假了。
她微微跪在地上,真情实意的说:“臣妾所说并无半句虚言。”
太医院的温太医这时也来到了养心殿,他将太医院的药品缺失一事告诉了皇上,还当场给沁嫔诊脉,事实证明,沁嫔腹中的孩子只有两个月,和原本的四个月相差甚远。
和彤史的也丝毫对不上,她私通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腹中的孩子也并不是皇上的种。
“你起来。”
皇上先让陵容起来,陵容坐下后,他厌烦的看着沁嫔。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皇上……他们是相互勾结,臣妾是冤枉的,求您相信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