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皇上也是心里有愧,莫名的在年世兰死后梦见了她,夜夜都能看见年世兰在对她追魂夺命,加上瘟疫一事,他不由得觉得这是年世兰对她的报复。
沁嫔肚子里的孩子该不会也被世兰索走吧。
皇上心里忐忑,皇后为了平定皇宫里的流言蜚语,特地请人做了一场法事。
说是做法事,这其中还有许多弯弯绕,少不了斗上几句嘴,互相讥讽几句,这不,给皇后请安的时候,也不知哪个不长眼的提了一句。
“年贵人去的不安宁,那些得罪她的人可惨了。”
皇后狠狠的剜了那人一眼,偏生慎贵人还自以为是的加入了这个话题。
“是呀是呀,谁对不起年贵人,谁心里就有鬼,不像臣妾,和年贵人素未平生,心里呀一点也不害怕。”
说着,她扫了陵容和沁嫔一眼。
皇后的嘴已经拧成了一条缝,她难得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沁嫔摸着肚子,装做没听见的样子,陵容则端详慎贵人胸口的紫色佛珠。
“慎贵人说的可奇怪,咱们在座的各位谁会害怕啊,年贵人嚣张跋扈,有这样的下场也不难怪。”欣贵人说道。
“嘁。”
慎贵人懒得看欣贵人一眼,入宫这么久了还是个贵人,真是不得宠爱,说出的话也不中听,难怪皇上不喜欢她。
眉庄也听的不怎么乐意,先前这慎贵人巴结着甄嬛,后来甄嬛落难她又捧高踩低,真是可怕。
若非陵容让自己安了心,恐怕自己现在还像一个没头苍蝇那样转呢。
除了陵容之外,宫里再无知心好友了。
“慎贵人还是谨言慎行吧。”眉庄说道。
慎贵人从未想过自己的封号还可以这样解释,一时间白了脸。
“你我都是贵人,断断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一来二去,两个人呛了起来,听的皇后心烦。
“好了,不许胡说!到时候请个人来做法事,你们都安心待着吧。”
“省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白白给皇上和本宫找不痛快。”
这事也就这么了了。
皇后想借着这场法事让安陵容不得翻身,她打算买通做法的高人,再制造一些意外,以此让皇上觉得安陵容是个不祥之人。
这样,安陵容就能失宠了,而她的眼里再也不会有沙子。
不,还有沁嫔,不过沁嫔没有锦嫔难对付,锦嫔总是那么的幸运,这次过后,她不会再那么幸运了。
安陵容吃过一次钦天监的亏,就不会再吃这种法事上的亏,她心里有几成准备,所以特意调了能令人头疼的香。
方才她就偷偷洒在了景仁宫。
皇后这几天的头风发作的很厉害,皇上一去景仁宫也会头疼。
太医瞧不出来什么,皇后也只能吃个哑巴亏,她将计就计,说这是妖邪作祟,要早点派人做法,把妖邪赶出去才是。
对于此事,皇上半信半疑。
那得道的高人受了宜修蛊惑,去了皇宫,做了一通法事后神秘莫测的和皇上说:“皇上,这宫里有一个不祥之人呐,克夫克子克亲克己,还请皇上尽快将此人送到宝华殿做法,否则将连累整个后宫。”
岂有此理,这个人是谁。
“能查出这个人吗?”
克夫克子克亲克己,这样的人不应该留在皇宫里。
高人装模作样的算了算,提起浮尘甩了甩三点水,撇在了地上。
“算到了,那人就在正中偏北。”
正中偏北,那不是锦嫔所在的春禧殿吗……
皇上当机立断,把她送去了宝华殿,彬儿也被接走暂时送到敬嫔那抚养了。
其实这样的结果安陵容早有预料,她安排了其他人帮她继续下药,这人就是眉庄。
故而皇上把陵容送去宝华殿的半月以来,他还是会做噩梦,而且他也注意到了,似乎一去皇后那,他就不舒服,什么样的毛病都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钦天监是眉庄的人,当皇上询问钦天监的时候。
钦天监跪下,诚惶诚恐的说道:“这……微臣直言,真正的灾星还在宫里,反而有福之人错被送去替灾星赎罪,让上天动怒了……”
说完,他观察着皇上的神色。
正中偏北,还有一个地方,那就是皇后的景仁宫。
一切都呼之欲出了,克夫,克子,克亲,克己。
自己的头疼是皇后引起的,弘晖会死也是因为这个,纯元也可能……
他不由得脸色一沉:“苏培盛,把皇后接到宝华殿祈福,一月不得出,其他的嫔妃不免晨昏定省,去给太后请安即可。”
苏培盛吓坏了:“嗻……”
皇后也吓坏了,她头风还没好,就被送去了宝华殿,几乎是脸面尽失,而且皇上还不允许她出去,凭什么。
“你们怎么敢的。”
她拍了拍门,外面的太监宫女都像哑巴了一样。
陵容出去的那一刹那,她和陵容对视了。
这锦嫔和甄嬛一样难缠,不,是比甄嬛还要难缠。
走了纯元来一个年世兰,走了年世兰来了甄嬛和余陵容,一个比一个难缠。
皇后跪在软垫上,嘴里念着佛经,心里却在想下次怎么才能把陵容一击击溃。
陵容在宝华殿待了不过五日就可以出去了,她拍了拍膝上的灰,推开了尘封五日的门。
她终于不是灾星了。
“锦嫔娘娘,快随奴才来吧。”
这些个昨日还对她横眉冷对的奴才今天就曲意逢迎起来,她没有听他的话,径直的走了出去。
小夏子知道陵容受了委屈,守在宫门口等着她出来,却看见了皇上。
皇上大步而上,握住了陵容的手。
“你受委屈了,这不是朕的本意。“
“为国祈福,何来委屈?”
陵容笑了笑,和皇上一起走入宫中,皇上也顺利成章的翻了陵容的牌子,有想念,也有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