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宝娟!快告诉太后你家主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她色厉内荏的呵斥宝娟。
宝娟怎么敢告诉太后真相,除非她不想要命了。
这时,珍姑娘上前一步,跪在了地上。
“奴婢有话要讲。”
“你有什么话,说来便是。”
太后还以为她要求情,结果珍姑娘一开口就让她勃然大怒。
“太后娘娘,我家主子从一个多月以前就开始给用来自异域的迷情香来迷惑皇上,此事奴婢一开始还不知,后来知道了,屡屡劝诫主子都没用。”
珍姑娘撸起了衣服,给太后看了被虐待的痕迹,昨天晚上她听了陵容的话,在这些痕迹上面又掐了几下,显得格外可怕。
其实这是她保命用的。
一个奴婢,不知道劝自己主子,眼睁睁看着主子损害皇上的身体,那这个奴婢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果然,太后看完了她的伤痕,闭了闭眼睛,没有迁怒她。
皇后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捂住嘴:“不可胡言啊。”
“奴婢没有胡说,太后娘娘派人一查便知,想必那些东西还在我家主子的梳妆盒里。”
太后给了孙姑姑一个眼神,孙姑姑就带着人往谊贵人的宫里去了。
“你还知道什么,都如实招来。”
珍姑娘将下毒一事也说了出来。
“奴婢偶然撞见了主子派人给锦贵人下毒,只是奴婢人微言轻,且找不到证据,现在奴婢恳请太后娘娘彻查。”
太后横了宜修一眼,挥了挥手:“哀家乏了,这些都交给皇帝吧,请皇帝过来。”
皇帝刚来的时候还有些心虚,他昨日不知为何就做了那样荒唐的事,以至于今天一直在处理朝政,他不想面对太后和皇后的指责。
但是刚踏入殿内,看着乌压压跪着的人,他就知道,这事必有蹊跷。
“朕的后宫又怎么了。”他把佛珠握的噼里啪啦响,坐在了太后旁边。
太后瞥他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还不得问问你那个好贵人。”
珍姑娘将事情又复述了一遍,跪在下方的宝娟已经抖得像筛子一样,她怕是要被皇上迁怒了。
皇上知道后,起身愤怒的把宝娟踹飞了两米远。
谊贵人用药物损害龙体败坏皇上名声是一罪,害锦贵人又是一罪,皇上怒不可遏。
“来人,把她给朕抬过来。”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把谊贵人抬了过来,放在殿外。
谊贵人一夜都没有休息,好不容易得了时间睡会,不料孙姑姑进来搜了一通,把她的瓶瓶罐罐都带走了。
她浑身都冒起了冷汗,她知道,自己要完了。
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没过一会,她就被连人带床板一起抬了出去。
“你们要干什么!我是皇上的嫔妃!”她只穿着亵衣,此刻慌张极了,连忙把自己用被子裹了起来。
到了寿康宫,她才敢探出头,看着皇上严峻的表情,还有太后皇后冷漠的脸,她知道自己完了。
宝娟绝望的看着她,她裹着被子跪在地上:“皇上,求您饶了臣妾吧。”
皇上看都不看她:“博尔济吉特氏谊贵人,戕害嫔妃,损害龙体,罪无可赦,念其为异族人,为两国友好考虑,将其褫夺封号,打入冷宫,免死。”
谊贵人一身冷汗,糟了!皇上知道她害了锦贵人的事了,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无法逆转了。
她冲了上去,抓住了皇上的裤脚:“皇上!臣妾不想去冷宫,求您饶了臣妾吧,求您饶了臣妾吧!”
她把头磕的沁出了血丝也无济于事。
宝娟身为和她亲近的宫人,被打入了慎刑司。
而她,被丢进了冷宫里头,再无翻身之地。
太后借此事训诫了六宫嫔妃一番,派人去慰问了‘中毒’的陵容,此事就算揭过了。
珍姑娘因为有揭发制功,被陵容要去做了春禧殿的掌事姑姑。
陵容给她赐名:“新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