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夜后,皇上就莫名的无心朝政,在上朝的时候总会走神,批阅奏折的时候也情不自禁的想让谊贵人在他身边。
尽管有莞贵人这个新欢,可他的心思却总往谊贵人那飘。
连沈贵人和陵容都一齐冷落了。
陵容倒不急,她和眉庄坐在一处喝茶。
两个人闲来无事,取了盘棋子下了起来。
眉庄的祺下的心不在焉,被陵容吃了好几个子。
“姐姐怎么了?”
在吃下眉庄的最后一个子后,陵容问道。
眉庄强撑着笑,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
只这一个动作,陵容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眉庄很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她承宠最早,如今算来已经有八九个月,可是这肚子却没有任何动静。
想来她是有些失落的。
陵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默默低下了头。
“是我不好,让妹妹也伤心了。”
眉庄以为陵容伤心了,却不知陵容并不在意子嗣。
自身都难保了,怎么还会渴望有一个孩子,眼看着保不住自己的孩子才是陵容最担心的事。
回宫时,谊贵人乘着步辇经过了陵容。
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钻进了她的鼻子里。
她下意识的去寻,却发觉这香气并不是来源于花的,更像是某种药材的味道。
望着远去的谊贵人,她若有所思了起来。
皇上宠了谊贵人好几日,最后索性把她的请安都给免了,一时间后宫议论纷纭。
太后想劝皇上雨露均沾,但谊贵人是皇后的人,纵然皇后对于和别的女人分享皇上这件事千般不满,可谊贵人是她的人,于是她纵容着皇上宠谊贵人。
宫里有一个人坐不住了,那就是华妃。
乍暖还寒时候,她染上了风寒,现下皇上不但少来看她,还和谊贵人打的火热,她怎么能看得下去。
于是她将谊贵人请到了翊坤宫里。
谊贵人惧怕华妃,她不知道华妃要让她做什么,于是呆呆愣愣的站在殿外。
颂芝一脸奉承的从翊坤宫走出来,见到她时,面上换上了一副冷冷的表情:“谊贵人呀,你可有福了,我们娘娘请你来侍疾,这是上等的荣耀呢。”
这算哪门子荣耀?
“可是我……”谊贵人只觉得一团怒火在胸口翻涌,她还要去伺候皇上呢。
宝娟不屑的看了一眼她:“小主可不能拂了我们娘娘的面,这是娘娘亲自要求的,您是不能拒绝的。”
皇上晚上寻不到谊贵人,遣人一问,才知道她在华妃呢,于是他派人给华妃送了几副祛风寒的药,在别人那里歇下了。
谊贵人没了办法,只得在华妃门口守了一夜,最后跪在门口睡着了。
第二天她是被人给抬回去的,一连几日华妃都这样折腾她,直到华妃自己的风寒好了,这才放过了她。
宝娟接她的时候,作出一副心疼极了的样子。
“小主,奴婢去求了好多人,皇后娘娘头风发作了,拿此事没办法,锦小主更是连门都不让奴婢进,她太过分了!”
谊贵人心里有那么一杆秤,这杆称上的怨恨又对陵容偏了偏,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账算在陵容头上。
“我知道你为我奔走了,但是你身份不高,也怪我如今只是个贵人,不能让你扬眉吐气,你别担心本小主,本小主一切都好。”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被宝娟挑拨的彻彻底底的恨上了陵容。
其实但凡她静下心来想一想,就会品出宝娟话里的古怪。
可是她已经没有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