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森被她摆烂的话逗笑了,原本的愤懑,瞬间消失了。
他看着贺池,眼神一眨不眨。
“所以,在你的心里,气不过,理论都不想理论,就打算当逃兵吗?”傅禹森大概能够了解贺池的一些想法了。
“我那是不屑一顾好吗??”贺池嘟哝道:“强扭的瓜不甜,我可没忘记,你当年拒绝我的时候那般的决绝。”
想到他曾经拒绝自己的表白,心中还是不可抑制的疼了下。
反正他也不爱自己,所谓的人在这里心在这里,也不是那种心意。
不爱,何必勉强太多呢?
贺池到现在也彻底的明白,自己耿耿于怀的,原来不过是男人对自己的心意而已。
傅禹森看她情绪瞬间的低落,垂下的长睫轻颤了下,心思也算是百转千回。
他的心也跟着紧了紧,没忘记当年拒绝的时候。
“贺池。”他低声喊她。
贺池却轻轻地推开他,情绪格外的低落,而那种情绪的低落是格外的寂寥。“我没心思,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一起睡。”
他一怔,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又什么都没说。
贺池转身,打开门,往外走去。
傅禹森愣了下,伸手再度抓住她的手腕,把人给扯了进来。
贺池还是拒绝的。“你别这样,我不是跟你闹脾气,我只是想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很抱歉,让我在心情郁闷的时候,还能做到若无其事的跟你一起睡,我确实很不喜欢。”
“一起睡,不是一起做。”傅禹森沉声道。
贺池一愣,看向他。
他的浴袍依然敞开着,情绪高涨,并没有消退。
贺池蹙眉,上下打量他,质疑道:“你确定?”
傅禹森一把裹住自己,重新系好浴袍的带子,道:“反正不能分房间睡,我先去换衣服。”
他把人给拉了进来,关了门,这才去换衣服。
贺池深呼吸,到也没有走出去。
傅禹森换了衣服,还吹干了头发。
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好了两件套的真丝睡衣,出来的时候眼底多了一抹担忧,在看到她的时候,却又瞬间松弛了下来,似乎松了一口气。
贺池捕捉到了他眼底的情绪,只觉得有些费解。
他好像不想跟她分房睡。
贺池现在都不确定他到底想的是什么了。
不愿意去过多揣测男人的心思,所以贺池很多时候都会觉得疲惫,因为不想患得患失。
算了,摆烂吧。
她算是看明白了,摆烂也许还能够轻松一些。
傅禹森走过去,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贺池,道:“先睡觉吧。”
他大概是怕两人尴尬,所以就把灯给关了,只留了一盏小灯。
贺池直接掀开被子上床,也不言语。
傅禹森不自觉的皱眉,“贺池,我真的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但能不能不要那么冲动?”
贺池闻言,目光清冷,也有点倔强,道:“我也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但在你两夜跟沈依在一起都能够夜不归宿,也不说在哪儿的时候,你又希望我怎么想?”
傅禹森脸色陡然一沉,“我解释了,我跟容尊和顾嘉木都解释了。”
“是啊,你跟他们都解释了,却唯独没有跟我说一声。”贺池道:“你让我理解你,但请恕我不能,确实做不到。”
傅禹森再度蹙眉,脸色难看,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控制力再度瓦解,在她面前,尤其是她说一些话的时候,总是能够刺激到自己。
他咬牙道:“那我现在告诉你,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是不是可以不影响我们的关系了?”
“好!”贺池点点头。“不影响,睡吧!”
她也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这一切都不影响到自己。
但这些在男人看来是有些敷衍的。
他凑了过来,半个身子压住了贺池,低声道:“既然如此,我们的关系,是不是还能继续?”
贺池眸光颤了一下,深吸了口气,努力压制住心底涌上来的酸涩,一字一句道:“是不是还想要跟我睡?今晚必须得睡到才行?”
傅禹森心头窒闷难忍,一把抓住贺池的手,“你刚才说了,不介意了,怎么还要闹?”
贺池呼吸急促,深呼吸,平复自己,目光凌厉,“不介意了就直接放下一起做了吗?你把我当成了什么,机器吗?抱歉,我做不到,没办法随时随地的取悦你,更做不到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傅禹森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中有什么东西沉下去,他怒极反笑,“我连自己的老婆都不能碰了,贺池,你可真矫情!”
贺池心头一紧,好像是被什么利刃扎到了心脏一样,窒息的难受。
但她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现,不露任何情绪,她转身背对着男人,再也不说一句话。
傅禹森也觉得,自己的骄傲和自尊都被贺池给碾压了。
他这样一再的示好,可惜都被贺池踩在脚下,她完全不在意自己。
两个人如果连亲密的关系都没有了,那才是真的,感情出了问题。
他也松开了贺池的手,转身背对着她。
这个夜晚两个人背对着背,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贺池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但奇怪的是,睡得很舒适。
很难得一觉到天亮。
只是,睁开眼睛的时候,立马就感觉到了身下的不对劲。
因为,她发现,自己身下格外的柔软,好像是骑着什么。
贺池猛的睁开眼睛,低头看了眼身下,瞬间张大了小嘴,她现在是趴在人家傅禹森的怀里睡的。
而且,男人的真丝睡衣上,还有自己流下的口水印记。
尴尬和窘迫,一股脑的涌了出来,还好男人并没有睁开眼睛,她想要赶紧从男人的身上下来。
却没有想到,男人就在此刻睁开了眼睛。
两个人四目相对,贺池只觉得更加尴尬。
男人蹙眉,深眸紧盯着她,一句话都没说。
贺池缩了下脖子,低声道:“抱歉,我不知道,睡得有点太死了。”
男人大概是刚醒来的原因吧,声音略带了一丝沙哑。“确实睡得太死了,一晚上翻了无数次,还磨牙,说梦话!”
“做梦话?”贺池从来没听人这么说过自己,当然,也没跟人一起睡过,所以格外的紧张。“说了什么梦话?”
“说你想要吃了我!”傅禹森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