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沈夫人一听到女儿的话,立刻就喝叱了一声,声音特别的大。
沈澜在门口被震得一个哆嗦,眉头紧蹙道:“妈,你这声音可真够大的,中气十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装病呢。”
“你这冤孽。”沈夫人立刻压低了声音:“赶紧给我进来,不要在门口丢人现眼。”
“我要不在门口的话,怎么能听到这么精彩的对话呢?”沈澜冷声道:“妈,你可真是厚此薄彼啊,我是不如姐姐贴心,但姐姐办事就真的那么好吗?她五年不回来,明明活着却装死,我可不相信是什么失忆,这其中肯定有很多的隐情,恐怕都是姐姐自己设计的。”
沈依听到沈澜的话,也没有生气,只是扯了扯唇,微微一笑道:“澜澜,你喜欢上了禹森,得不到,却冲着姐姐撒气,这可不太地道啊。”
沈澜一愣,眼眸一转,道:“我是喜欢傅大哥啊,但我对你有气,可不是因为得不到傅大哥,我是因为你明明活着却不回来,让我们每个人都跟着倍受煎熬,这算什么道理?”
“你批评的是,都是我的错。”沈依大方地承认错误:“这几年你过得肯定很辛苦,,因为我的缺席,让爸妈对你寄予太多的希望,你比较累,而这些都是姐姐的错。”
看她这样说,沈澜只是冷哼了一声:“别给我演戏了,我生气是生气,但还是很高兴你回来的,因为我总算解脱了,以后你们一家三口幸福吧,我要过自己的日子了。”
沈澜说完,也不管母亲和姐姐什么反应,转身就离去了。
沈夫人喊了一声:“沈澜,你回来。”
沈澜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个孩子,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这几年我们惯着她,让她越来越无法无天。”沈夫人十分懊悔。
“妈,我妹妹还小,我们不惯着她,又惯着谁呢?”沈依微笑着,始终都没有表现出来对妹妹行为的厌恶,相反还十分的大度和宽容。
沈夫人看着沈依,眼底都是欣慰:“依依,妈就知道你是最懂事的,你就是妈最贴心的女儿啊。”
沈依伸手抱了抱母亲,温柔地开口道:“妈,我是不孝的,我很惭愧。”
“不,不!”沈夫人摇着头。“妈知道我女儿是最孝顺的,也知道我女儿一定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你能够回来对我们就是最大的恩赐了。”
沈依看向母亲,对上沈夫人鼓励的眼神,目光闪烁了下。
沈夫人却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
“去吧,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妈一定好好支持你。”
沈依再度抱了抱母亲,这才离开。
从病房离开后,沈依直接回了自己住的那个病房,走廊的一角,沈澜走了出来,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回到她住的病房,她拿起来电话,给贺池打了个电话。“贺池,我想要见你,来一趟医院吧。”
接到沈澜的电话,贺池很是惊讶:“你见我?做什么?”
“当然是有事情要跟你说了。”沈澜沉声道:“你到底来还是不来?”
“你有什么事情直接在电话里跟我说吧。”贺池沉声道:“我在工作,没时间去医院。”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不来你会后悔的。”沈澜威胁地开口道:“我敢保证你要是不来的话,你唾手可得的幸福就要失去了。”
闻言,贺池扑哧笑了。“唾手可得的幸福?你可能抬举我了,或许我从来就没有得到过这种幸福。”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沈澜蹙眉,听出来了贺池话语中的情绪好像不太对。
“你见到了你们家最重要的人吧?”贺池也没有直接提沈依,只是意有所指的开口问道。
沈澜一下脱口而出:“你果然是见到了我姐姐对吧?”
贺池道:“看来,你也见到你姐姐了。”
“是啊。”沈澜有点生气,语气当中带着怒意。“我姐姐回来之后不回家,竟然连你也见了。”
贺池也是惊讶不已,看来沈澜很是敏锐,也洞察了这点。
这个点,非常的奇怪,让很多人都是不解。
毕竟,不符合常理。
“是的,我见了你姐姐,三次。”贺池如实道。
“啊,三次?”沈澜这下是惊得差点跌掉了下巴。“果然有猫腻啊,我就说不对嘛。”
“你姐姐失忆了,刚回来!”贺池道。
“你也觉得我姐姐失忆了?”
“她确实这么说的。”贺池道。
“你真的不来医院吗?我有一些话想跟你说。”沈澜道。
贺池想了想,还是道:“不去了。”
“你会后悔的。”沈澜威胁道。
贺池这下被她逗笑了,沈澜还真是挺可爱的,但贺池不想蹚浑水。
沈依回来了,这对沈家来说是好事,无论沈澜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们都是姐妹,是至亲的血缘关系,打断了骨头也会连着筋,而自己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个外人。
“我不去。”贺池提道:“沈澜,沈依是你的姐姐。”
沈澜一愣,反驳:“这还用你提醒我吗?难道我不知道吗?”
“你知道就好,就这样吧,祝你早日康复。”贺池说完就想要挂电话。
沈澜一下就着急了,在电话里嚷嚷道:“你先别挂断电话,我有话要跟你说。”
“好吧,你说。”贺池耐着性子道。
“我姐回来了,难道你不怕她跟傅大哥死灰复燃,而你可能马上就会沦为下堂妻了。”沈澜沉声道。
贺池一下笑了。
“你笑什么?”沈澜有点气恼:“我可是认真在跟你说这件事的,你别不识好人心。”
贺池收起来笑容,认真地开口道:“沈澜,我不怕他们死灰复燃。”
“你撒谎!”沈澜怒斥。
“信不信由你。”贺池淡声道:“傅禹森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有选择的权利,我们每个人都是如此,即便他们真的死灰复燃,那也是他们之间的缘分没有断。”
“他们如果死灰复燃的话,你就完了。”沈澜道。
“不,他们燃他们的,我还是我自己,我不能为了个男人,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那样只会失去自我。”贺池认真地跟沈澜道:“相信我,在爱情得不到的时候,人更多的是,完善自我,静待花开,而不是迷茫,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