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就不好办了。”林诚司道:“装病的话,比较费劲鉴定了。”
“你心中有数就好。”贺池道:“看不出来,我也不会赖你。”
林诚司点头,然后低声对贺池道:“放心,我会嘱咐我的同事们,都盯着这边的情况,当然,也会帮你盯着傅禹森。”
贺池:“......”
林诚司微微颔首,笑着离去。
周彦惊呆了,道:“那个医生是你朋友啊?好帅啊!”
贺池也点点头。“他是我一个朋友的男朋友。”
周彦愣了下,然后叹息道:“好男人都是别人的男朋友啊。”
“你也会遇到更好的男朋友的。”贺池笑着道。
“借你吉言!”周彦笑了。
两人进了电梯,一起下楼。
“贺池,我得先回学校去了,孩子们还等着我上课呢,回头我请你吃饭。”
“我送你吧。”贺池看了一下表,时间还来得及:“送你去学校之后,我正好回公司。”
“那多麻烦你啊!”周彦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跟我客气了!”贺池去拿车,两人上车,一起开车离开。
路上,周彦道:“贺池,有件事情我还是得认真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直接说好了。”贺池开口道。
周彦犹豫了下,这才道:“其实之前我听到过傅大哥跟沈依吵架,也是闹分手的事情,他们去雪山的时候,我记得好像是闹分手了,我堂哥也知道的,那个时候,好像就是分手旅行。”
“分手旅行?”贺池蹙眉:“你确定吗?”
“我可以确定他们去雪山之前确实在闹分手。”周彦认真想了想,再度道:“是的,确实是这样的。”
贺池有点疑惑,他们之前如果是闹了分手的话,为什么会分手?
“他们之前不是非常的恩爱吗?”
“有些时候外人看到的只是表象,谁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周彦笑了笑,“不过刚才你威胁傅大哥的那几句话,他竟然听进去了,我也觉得挺不错的。”“坦白说,我也没有想到他会听进去。”贺池也很意外。
“我估计,沈依一定会非常的受刺激,也非常的沮丧。”周彦看着前方的道路:“我总感觉,她不像是不知道我堂哥的事情的样子,为什么就不说呢。”
贺池也觉得,沈依的确是不想不知道的样子。
但她不肯说,还真是有点让人生气。
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儿,一家人都在等待着。
“对了,沈依回来,她父母知道了吗?”周彦又问。
“这件事情我还不清楚。”贺池确实没问。
“她为什么不去找父母,这太反常了,人回来第一件事情不应该先联系自己的父母吗?她这么多年没有第一时间联系父母,而是跟傅大哥联系,我想不通。”周彦想想都觉得很奇怪。
贺池心里也觉得这件事情很反常,原来不只是自己有这样的感觉,连周彦都有这样的感觉。
很快到了学校门口,周彦下车,跟贺池道别后进了校门。
贺池也调转车头准备离去。
这时,电话响了。
陆希明的电话。
贺池接起来:“陆学长?”
“沈依回来了?”陆希明问。
“是啊。”贺池道:“确实回来了,死而复生,人生奇迹。”
“她回来了,你就不担心吗?”陆希明问道。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贺池笑着反问。
“我听说禹森这两天都跟沈依在一起。”陆希明语气里带了一抹担心,那种担忧,倒也不是为他自己。
虽然隔着电话,但贺池还是听出来了,他是在关心自己。
贺池把车子停下来,靠在路边,认真地回答:“我知道他们在一起,但也没有好担心的!”
“贺池,你不用嘴硬,我能理解那种感觉。”陆希明又道:“你也不用故作坚强。”
“没有!”贺池笑了笑。“我想过最坏的,结果也能够承担最坏的结果,所以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还是谢谢陆学长的担心。如果陆学长真的担心我,不如帮忙问一下沈学姐,周学长是否还活着。
我刚才和周彦见过沈依,也问了这件事,但是她表现的有些激动,说不知道,我和周彦都认为她应该是知道点什么的,所以,你如果有时间的话,问一问这件事吧。”
“她确实不知道。”陆希明道:“我打电话问了禹森,禹森也这么说的,刚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打过去电话了。”
“哦,原来如此。”贺池道:“那就没事了。”
“贺池,真的,不要嘴硬!”
“没有,你语气担心我,不如担心沈依,我这人,不会客气的,只要傅禹森不触犯我的底线,我不会怎样,触犯我的底线,我不会客气。”贺池笑了笑。
陆希明叹了一口气:“好吧,听到你这么说我也放心了。”很快挂了电话,贺池驱车去了公司。
医院里。
林诚司到了病房门口,就看到傅禹森站在病床边,沈依躺在上面呜呜的哭着,看那样子哭得特别的伤心。
傅禹森低头看着沈依哭,微微蹙眉,有担心,也有不耐。
林诚司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推门进去。
“二位,我没打扰你们吧?”他笑着开口道。
傅禹森一抬眼看到了林诚司。“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不放心了。”林诚司笑着道:“我不过来看看,怎么对得起朋友,你说是不是?”
傅禹森知道他说的这个朋友意有所指。
肯定是指的贺池。
傅禹森对上他的眼睛。
林诚司眨巴下眼睛。
沈依还在哭,而且很是伤心的样子。
“哟,傅大总裁,你这是怎么欺负人家了?”林诚司看向了沈依,对傅禹森道:“看把人弄哭了,还哭的这么伤心呢!”
傅禹森蹙眉,扫了他一眼。
“别瞪我,知道你怜香惜玉,不舍得对女孩子凶。”林诚司道:“这是病情所致吧,看来需要特殊的治疗方式了。”
“什么特殊的治疗方式?”傅禹森问道。
“当然是比较麻烦点的,不过效果很好,给沈小姐用上,到时候她想哭都没有力气。”林诚司说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