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来一直在血灵宗生活,刘浪跟厉雪梅的关系也是越来越亲近,如此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一直待在刘浪房间里,换做谁都会多想。
见再也无法继续隐瞒,刘浪只得无奈的告诉了厉雪梅真相。
“什么?月玲珑?!”
厉雪梅一双美目瞪得老大,不敢相信刘浪居然带了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更让厉雪梅不敢相信的是,自己可是亲眼见过天真可爱的月清的,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会变成灵界修士谈之色变的月玲珑。
见厉雪梅这副样子,刘浪无奈的点了点头,如今月玲珑苏醒的越来越频繁,上品丹的消耗也越来越大,恐怕不日就将彻底苏醒,那个时候还隐不隐瞒都是一回事。
“不行!我得赶紧告诉父亲!”
厉雪梅见刘浪确认,顿时慌乱了起来,立马就要去找厉千帆,刘浪干脆也没有阻止。
没一会厉千帆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忧心忡忡的看了刘浪一眼,大声问道。
“人在哪?”
“我在这呢!”
正在这时,月玲珑的声音却突然出现在众人耳朵里,转头望去,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正倚在门框之上,笑意盈盈地盯着院门口的三人。
咕嘟~
厉千帆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目光死死地盯着月玲珑,厉声喝道。
“你别乱来!这里可是血灵宗!”
“呵呵,现在的罪界之人都这么不讲礼貌吗?人家一个弱女子,这么凶干嘛。”
厉雪梅听着月玲珑口中的罪界一头雾水,厉千帆面色一变却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唯独刘浪面不改色这不由让厉雪梅有些奇怪,只是这个时候不是询问的时候,只得按下心中疑惑。
“咳~二位不必如此,我看玲珑前辈也没有什么恶意,厉前辈不妨有话好好说。”
见二人剑拔弩张的模样,刘浪生怕二人直接打起来,立马轻咳了一声,站出来打了个圆场,暂时将局面稳定了下来。
“哼!”
月玲珑瞥了刘浪一眼,冷哼了一声,自顾自转身回了房间,一副懒得计较的模样。厉千帆见月玲珑居然真的听了刘浪的建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厉前辈,咱们不妨进屋谈!”
刘浪心知这篓子是自己捅出来的,态度十分客气,拉着厉千帆就往屋里去,准备跟月玲珑开诚布公的谈上一谈。
于是四人在房间内不知谈了些什么,直到月上三竿,厉千帆才面色凝重的从房间内走出。而厉雪梅紧随其后,有些担忧的望了刘浪一眼,很快也跟着厉千帆离去。
“咳咳~前辈,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厉千帆二人走后,刘浪却是发现月玲珑神色玩味的盯着自己,不由有些毛骨悚然,弱弱地问道。
“你小子长相一般,资质更是平平,没想到居然是个风流种子。”
月玲珑玩味的看着刘浪,整的他一头雾水。
“呃……前辈何出此言?”
“怎么?你不要告诉我刚才那女子就是你灵儿师姐!”
月玲珑没好气地瞪了刘浪一眼,一把将其推出门外,狠狠地关上了房门,只留下如梦初醒的刘浪,在原地有些失魂落魄。口中喃喃道。
“灵……灵儿……师……师姐……”
两年来朝夕相处,刘浪如何能没有察觉到厉雪梅的情义。更何况厉雪梅本身天姿国色,性格更是有着一般女孩子所不具有的直爽,刘浪跟她相处得也是极为愉快。
想到厉雪梅至今都没有跟血灵宗透漏自己能够炼制上品丹的事,刘浪忍不住有些自责,美人恩重,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可是郝灵儿同样对自己恩重如山,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哪些脑海中隐藏的记忆再次翻涌而来,让刘浪一夜无眠。
“找我什么事?”
厉雪梅奇怪的盯着刘浪,总觉得他今天有些不同,可具体哪里不同,却又怎么都说不上来,便直接开口问道。
“雪梅,我有一些事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想跟你说清楚。”
厉雪梅闻言还以为刘浪打算跟自己表白,顿时一颗心如小鹿乱撞,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脸上的红晕漫到了脖子根,如蚊蝇一般嗯了一声。
心中有事的刘浪正低着头想着如何措辞,一时没有注意到这些,想了想缓缓开口说道。
“其实,我不是灵界之人……”
轰~
轰的一声,厉雪梅就像被雷击中一样,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他的意思,顿时又羞又恼,又带着一丝失落。可厉雪梅终究是个直爽的性格,很快恢复了平静,耐心的听着刘浪讲着自己的故事。
“所以……对不起。师姐对我恩重如山,我必须想办法回到灵界去,哪怕只是看上一眼,我也必须回去。”
刘浪说着说着声音也越来越低,暗恨自己没有早点将这些告诉厉雪梅,甚至还隐隐有些享受厉雪梅对自己的情义,那种自己从小就缺少的关爱。
“你的意思是说,你喜欢你的师姐。”
听完刘浪所说,厉雪梅脸色煞白,心中隐隐传来一股剧痛,却强忍着朝刘浪开口问道。
“嗯。”
刘浪迅速嗯了一声,如今已经选择了摊牌,自然不会再优柔寡断。
“哦!我知道了!那祝你早日修炼有成,回到灵界去找你的师姐。”
厉雪梅声冷淡,言语中流露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凉。
“雪……雪梅小姐,你……”
“刘道友,我今天有些倦了,若是没什么其他的事,还请回吧。你放心,你来自灵界的事我绝不会告诉第三人。”
厉雪梅见刘浪甚至已经改了对自己的称呼,立马也将刘浪的称呼换做了刘道友,两人虽然并排坐着,中间却像突然多了一道天堑。
“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辞了。”
刘浪无奈,只得开口告辞,快步离开了厉雪梅的小院。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走后。刚刚还面色平静的厉雪梅,立马飞奔回自己房间,一把将自己蒙在了被子里,呜呜地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