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人议论纷纷,全都将目光投向那开口的散修,目光灼灼,仿佛下一刻就会如猛虎一般扑上去将其撕碎。
那开口的散修也是被众人的目光吓到,惴惴不安的在原地,说话都是有些结巴。
“我……我……哪有……令牌。”
“哦,你也没有令牌,那怎么能说我们夺了你的造化呢。”
那散修哪敢承认自己有令牌,见他说没有,一众修士还是带着怀疑的神色,不时打量着他。
刘浪乘胜追击,一句话将其问的哑口无言。至于这个人是真的没有令牌,还是假的没有令牌,对于他来说还真不重要,毕竟修炼宝座一个人只能进入一次。
那人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眼见刘浪就要将这座修炼宝座拿下,鼓起最后的勇气,脱口而出。
“那就不能给散修一个机会吗?你们反正也没有令牌。”
那人鼓足勇气将最后的心声呐喊出来,声嘶力竭的模样倒是引得不少散修同情,只是六大宗的人皆是面无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一些散修也是看白痴一样看着那人,这世界上的资源向来是按实力分配,所谓德行,不过是有实力之人的自我美化罢了。
倘若有一日散修一飞冲天,甘愿将自己手中的资源让与他人么。不说别的,在灵界就有不少散修大能,修炼有成之后,还不是一样敝帚自珍,何曾见过这些大能广济天下的。
“不好意思,令牌么,我有!”
刘浪对于此人还是有几分同情,作为一个孤儿,对于散修的状况倒是有几分感同身受,没有资源没有背景,寻到什么好东西还会被人抢,这种事在刘浪小时也没少发生。
可是渐渐刘浪明白一个道理,当别人来抢你的东西的时候,求饶或者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别人不会因此同情你。反而让对方知道,哪怕能抢走你的东西,也一定会磕掉牙,对方才会有所顾忌。
就好比在刘家村,刘浪大了一些之后就很少再受欺负,哪怕村霸也很少找刘浪麻烦,就是因为他明白,惹了刘浪就一定会遭报复,而刘浪又是个不怕死的,跟条疯狗没什么区别。
看到刘浪手中的令牌,在场众人大吃一惊,没想到紫灵宗还有第二块令牌,怪不得对方能够战胜核心弟子的实力还会出现在这里。
刘浪手持令牌,待遇却跟那散修弟子却不一样,众人虽然眼神热切,却纷纷避开刘浪扫视的目光,丝毫不敢露出觊觎之意,反而更加相信刘浪的实力。
这就是背景的力量。
刘浪扫视了一圈,见没人再阻止自己,招呼过来率先提议自己领头的紫灵宗弟子。
“那散修身上可能会有令牌,我进入宝座之后你们可以留意下。”
紫灵宗那名弟子也是个机灵人,闻言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声张。
刘浪将令牌放入修炼宝座的凹槽,一道灵光闪动,修炼宝座和刘浪已经消失在原地。
而那名散修弟子也失望的起身离开,却不料马上有好几拨人跟了上去,看来也不只刘浪一个人产生了怀疑。
刘浪启动修炼宝座后就被一道灵光吸纳进了宝座空间。
扫视四周,只有一丈见方的空间,周围全是一片虚无,也没有看到什么门窗。眼前只有一个青玉蒲团,想来就是用来悟道所用。
是要我坐上去吗?
刘浪略一次沉思,壮着胆子坐了上去。
怎么没反应?
刘浪本以为这蒲团坐上去就应该会有所反应,结果什么都没有,除了触感清凉之外,似乎跟寻常蒲团并无二致。
难道这个修炼宝座是假的?
刘浪满脑壳问号,从蒲团上下来,想把蒲团掀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可那蒲团深深地嵌在地上,根本无法挪动。
哎,怎么就忘了问这修炼宝座需要如何使用!
刘浪捶足顿胸,猜测肯定是自己的打开方式不对,可惜现在也没人可以请教,只有自己摸索。
在那青玉蒲团之上或坐或躺,甚至尝试过倒立,却始终毫无作用。
不知过了多久,刘浪终于是没有了办法,折腾那么久也觉得累了,坐在青玉蒲团之上开始打坐休息,却不知怎么的感觉脑袋昏沉,就此睡了过去。
等到刘浪再次醒来,无奈的接受了现实,自己可能要跟此次机缘错过了。这劳什子的修炼宝座不光不能悟道不说,甚至会耽误自己参与能量潮汐的争夺。
心中腹诽了一阵,刘浪还是认清现实,既然入宝山而不得,那就老老实实修炼吧。
盘膝而坐,刘浪默默运转起造化仙经,本来如今已是炼气期圆满,再怎么修炼已是无用,所以最近修炼倒是懈怠了几分。
结果就在造化仙经运转起的那一刹那,刘浪感觉到一股能量从青玉蒲团传入体内,直达识海。久未有反应的小黑鼎,霎时滴溜溜的转了起来,上下翻滚着,仿佛雀跃一般。
难道这才是青玉蒲团的打开方式?
刘浪一阵疑惑,那传送入识海的能量时那般清晰,可惜自己见识有限,识别不出。只感觉整个大脑都变得清醒了许多,连带着修炼之时的灵力运转都快上了几分。
这就是修炼宝座的作用吗?
可是,悟道又是什么呢?
刘浪正想着,突然,那传入脑海中的能量交织出一幅画面,那是一个浑身透明的小人,周身亮着星星点点的金光和一道道淡银色丝线。
刘浪如今也算是修炼有成,仔细观察后便辨认出,那正是人体的奇经八脉和窍穴。
然后透明小人浑身的金光全部黯淡下去,一个个窍穴和经脉依次亮起,正是造化仙经的运行路径,可是却又跟刘浪自己平时修炼有细微的差别。
这难道才是造化仙经的正确运行路线?
刘浪心有所感,连忙将那窍穴和经脉亮起的顺序牢牢记下,片刻之后,那透明小人消失在识海之中,而黑色小鼎也归于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