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州。
东域。
一行人降临这里,感受着天地间法则的残缺以及灵气的稀薄,对视一眼眼中都有惊叹闪过,他们听闻过荒州东域的恶劣环境却没想到残酷成这般样子。
陈浔。
万无青。
剑楦。
纪践云。
这些人都在惊叹并咂舌。
太荒芜了。
莫说和灵气充沛的荒天宫比哪怕是荒州其他三域也远远比不上。
楚询嘴角却带着笑意,看向自己的追随者,笑着道:“若是觉得这地方太过贫瘠与荒凉,现在撤走还来得及!”
白陆离灿烂一笑,走,他怎么可能走,坚定不移的要跟随在师尊身旁,尤其是感受这贫瘠之地愈发敬佩师父的能力,连在这种地方都能有如此成就,未来只会更高,同时也不免看向了自己的两位师兄。
姜尘师兄。
柳剑师兄。
若说最初。
白陆离对这两位师兄心中并无太大感触,毕竟在辰州无论是道宫还是沧宫都是当之无愧的圣子大师兄,眼下头顶突然冒出两个人多少有些不自然,而来到这之后却佩服了,在这般贫瘠之地修行,入了荒天宫仅仅一年却能来到排名前十的潜力。
若是给他们足够多的时间,那他们的天赋将更加恐怖,哪怕是自己都不见得能压制二人,况且,这还是师尊最初收取的弟子。
在外。
以修为论身份。
而在同门。
一个师父。
自然是按照收取时间。
陈浔也流露惊叹,这荒州之地的贫瘠却也激发了他的兴趣,眼神灼灼,道:“在这贫瘠不完善之地修行一段时间,再踏足外界接触完整的大道也是新鲜体悟,说不定反而厚积薄发,形成短暂的突飞猛进!”
纪践云。
乾韵。
万无青。
他们原本还带着少许失落的情绪,瞬间化作灿烂的笑容,觉得陈浔师兄说的有道理,再者说,他们来这里不就是追随楚长老吗,有他的指点,身处什么地方并不重要,一时间也纷纷摇头,道:“愿跟随楚长老!”
楚询微微一笑,道:“那咱们走吧!”
东临宗。
这一别也有两年。
小瑶池。
萧容鱼。
也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不曾相见。
……
东域。
别人并不知道一行人已经归来。
毕竟东域无圣。
他们这个级数回归。
外人也无法察觉。
恰巧。
今日。
血刃宗。
宗门上下一片忐忑,忧心忡忡,上至长老下至寻常弟子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紧张的聚集在一起,长老更是围绕一处密室来回走动,忐忑而不安,道:“会成功吗,老祖会突破到圣境吗?”
“别急!”
血刃宗掌门深吸口气,强压着心底的焦虑,可忽然看到密室上方弥漫出万千祥瑞,有紫霞涌入过来,虚空凝结金莲,天地间更是诞生灵雨笼罩此地,后者欣喜若狂,手舞足蹈欢悦道:“成了,成了,老祖成圣了!”
“哈哈哈!”
“老祖成圣了!”
“大家赶紧打坐!”
“吸收这灵雨!”
“这可是无上造化啊!”
“咦!”
远方。
白陆离一行人看到突破圣境的异像,不由流露惊讶,陈浔也是流露奇色,这若是放在荒天宫突破圣境只是寻寻常常,再普通不过的事了,而在这里却很罕见了,要知道这可是天地匮乏的东域啊,好奇道:“这又是什么人物,想去拜访拜访!”
楚询撇了眼也神色淡然,突破圣境,或许在旁人眼中值得惊讶,而在他觉得却过于寻常,东域已经有数年无圣,在大气运的加持下,尤其是东域气运反哺恢复,这诞生一尊圣人不值得稀奇,甚至接下来东域会陆续出现圣人,都是气运加持。
听着弟子们的言论,也平静道:“想去便去!”
“好!”
……
咻!
一行人瞬间扭转方向,向着血刃宗行去,而血刃宗内在一片喜气之中,血刃宗老祖也徐徐走出闭关之地,身上澎湃着圣道威压,仅仅一缕气息便让血刃宗宗主以及诸多长老感受山岳般的压力。
“成圣了!”
血刃宗老祖也面含微笑,这些年来血刃宗偏距东域一隅,相当的低调,哪怕是这些祸劫都没波及到他们,如今经历漫长岁月的潜伏,他终于成就圣境,并且还是在东域如今无圣的时代,一想到自己即将开启一个辉煌时代便忍不住亢奋。
圣人啊!
之前梦寐以求。
仙道宗。
真武宗。
神行宗。
六大胜地是何等威风。
如今。
他也成圣了。
哪怕是面对昔日的这些势力也可同层次礼遇,况且这又是无圣的时代,心底几乎有抑制不住的兴奋,面上带着微笑,道:“既然成圣,自然当庆贺,广发请帖,令诸势力前来拜访!”
血刃宗宗主也是重重点头,这是理所应当的事,只是想到东临宗时微微犹豫,血刃宗老祖看出了他的忧虑,平静道:“无需在意,自此后我血刃宗便是东域第一势力,楚询纵然妖孽可远离东域,如那真武大圣般,连真武宗覆灭都无暇回来,他也相差无几!”
“是!”
血刃宗宗主重重点头。
一众长老。
诸多弟子。
都沉浸在梦幻。
宛若做梦。
这从偏僻一角的宗门,这是要摇身一变成为东域第一势力,纵然是那东临宗都要稍弱一筹太可怕了,有弟子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彼此交谈道:“日后神女宗那些圣女见了咱们是不是都要讨好?”
宗门之内。
喜气洋洋。
一切都沉浸在梦幻。
陶醉着喜悦。
幻想着未来。
血刃宗老祖也很享受这样的目光,卧薪尝胆数十年,如今终于功成名就,若是还不让弟子发泄发泄,岂不是白修行了?
“唰!”
突兀。
血刃宗老祖如临大敌,骇然的看着远方的虚空,哪里走出一行人来,每一人身上都交织弥漫可怕的波动,而血刃宗修士也察觉这一幕,纷纷停顿下喜悦心情,仰望着那一行气质非凡的年轻人踱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