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皓是一个外企公司的职员,每天工作压力很大,经常需要加班到夜里才下班
他租住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区,小区环境还算不错,就是地理位置偏僻,因为这里租金便宜。
又是一天加班到半夜,张天皓坐着夜班车回家,在离家不远的一个路口,看到一团亮亮的光。张天皓很好奇,走近一看,原来是有个老婆婆在那烧纸。
张天皓从旁边走过去,故意放慢脚步想看个仔细。老婆婆头也不抬,直接和他说:“快走快走,在这里看什么呢?”
张天皓觉得很生气,明明是你在大半夜烧纸烧的满天飞灰,怎么还好意思让我走?于是他就说:“喂,这里是住宅区,不能随便烧纸的。”
这时候老婆婆缓缓抬起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张天皓看到老婆婆的眼睛,那是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浑浊而干枯,仿佛蒙上了灰尘的老窗玻璃。
眼球呈现出泛黄的骨质色,表面布满了血丝,像死去的树枝延伸盘绕。眼白部分已经不再白净,而是染上了污浊的灰绿。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眼神爬了过来,让张天皓打了个冷颤。
老婆婆说:“我给我女儿烧纸,今天是她的忌日。”说完低下头,继续烧纸,不再理会他。
张天皓也懒得再与她争辩,只觉得浑身冷嗖嗖的,加快脚步,往家走去。回到家后,张天皓坐在床边,神情恍惚,脑海里还残留着刚才看到的画面。夜深人静时,他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睡,眼前仿佛还能看见刚才目睹的一切,挥之不去。
直到天亮,张天皓也没能睡着,他起床洗了把脸,镜子里映出自己布满血丝的双眼。张天皓轻轻叹了口气,望向窗外,阳光刺痛了他早已疲惫的眼睛。
张天皓今天工作状态很差,他整夜没睡好,头昏脑胀的。上班时他提不起精神来,工作效率低下,频频出现错误。文件、邮件在张天皓手里操办得很慢,同事过来询问问题,他也反应迟钝,无法给出明确回复。中午开会时,张天皓坐在位置上,脑袋朦朦胧胧的,对会议内容基本没有听进去。结果累积的任务越来越多,最后只好看着同事们都陆陆续续的离开,自己还在单位处理之前的事情。
做完所有的事情,张天皓伸了个懒腰,一看,又十二点了。“哎,我就是劳碌命吧!这破工作总有一天我要不做了!”一边抱怨着,一边下楼去等夜班车。
他孤身一人坐在回家的半夜公交车上。整辆车只有他和司机,车厢内空荡荡的,只听得见车轮与路面摩擦的声音。
车行驶到一半,突然上来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她拖着一个很旧的皮质大箱子。那女子戴着一顶红帽子,帽檐低垂,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张天皓只能隐约看见她微微下垂的眼角和高高的颧骨。
女子执着箱子的手很苍白,手指纤长,指甲涂着血红色的指甲油。她缓缓走过张天皓身边,行李箱在地板上拖出“咔哒咔哒”的声音,让张天皓感到一阵心悸。
那旧箱子上有些暗色痕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发紫发黑。张天皓猜想那可能是泥土,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女子走到张天皓对面坐下,低头自顾自地抚摸着箱子,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整个空荡荡的车厢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气氛。张天皓感到浑身不自在,只想快点回到家中。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那红衣女子,生怕她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就在快到站时,红衣女子突然抬起头,用阴冷的眼神盯着张天皓看了几秒,又缓缓低下了头。张天皓只觉得一阵恶寒袭上背脊,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下了车。
那天见到红衣女子之后,张天皓就时常感到自己被一种奇异的氛围所包围。
每当天黑之后,张天皓独自在家时,总能隐约听到“咔哒、咔哒”的拖行声从某个方向传来,像是有人在拉着一个硬壳的大型行李箱在地上移动。
起初张天皓以为是邻居的声音,但仔细辨别后,发现声音似乎就在自家楼道里或墙壁内回响。张天皓惊觉这响动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他的房门外。
每次张天皓鼓起勇气去查看时,门外走廊里却一个人都没有,声音也戛然而止。他翻遍每一个角落,也找不到任何可疑的人或行李箱。
这种怪异的景象发生多次后,张天皓不禁疑心那红衣女子是否在跟踪自己。每当深夜,当咔哒声再度响起时,张天皓不禁感到一阵心慌,他紧锁房门,不敢也不愿去查看门外的异常。
一天,张天皓在小区里遇到了那天烧纸的老婆婆。老婆婆笑眯眯地叫住张天皓,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包递给他,说是要谢谢张天皓那天帮她的忙。
张天皓有些诧异但还是接过了,回到家后他拆开一看,包里躺着一缕乌黑的长发和一叠冥币。张天皓吓了一跳,连忙把头发和冥币扔进垃圾桶。
但奇怪的是,第二天张天皓在鞋柜里又发现了同样的头发和冥币,第三天又在桌上的文件堆里看到了它们。无论张天皓如何丢弃,这些东西总会在隔天神秘地出现在张天皓的家里或身边。每天晚上若有若无的咔哒咔哒声和神出鬼没的红包,把他折磨的精神恍惚。这天晚上,他又一次听到窗口的咔哒咔哒声,他实在忍受不了了,他打开窗户,大声骂到:“谁啊!有病吧!别再超啦!”
这时候,就像背后有什么人猛的推了他一把,他一头从窗户上掉下去了。人摔在路面,血流了一地。这时候,一辆灵车正好从他身边开过去,灵车上有个大大的遗照,正是那位红衣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