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默接到电话的时候林亦延早就哭的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是陈叔接过电话告诉清默医院的地址，爸妈没有陪着一起，清默说了好一会爸妈才同意晚上出去一会，去的路上清默不敢多想，她怕那些不好的念头成真，也怕自己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外婆怎么样了？”
林奕延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的把头埋在腿上，一片寂静让清默极大的恐惧与不适。
“进去好一会了，我们在外面等吧。”陈叔安抚清默坐下，自己却担心的坐不住，自己到楼梯间缓解情绪。
许久。
“外婆今天是准备给我出去买新年礼物的，我只是说说可外婆是真的听进去了，我没想到真的清默，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林奕延哭腔的话与通红的双眼，让清默也彻底丢了最后的坚强。
“很严重是吗？”
“嗯，医院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没细说，但是一起帮忙送过来的路人说可能···”
他没继续但清默知道大概的严重性了，清默很喜欢外婆，在她几乎黑暗的日子里是外婆给予她温暖和希望，外婆也算是清默的家人。
十点外婆出来了，医生把陈叔叫到了一旁，留下清默和林奕延在病房门口徘徊。今晚估计是见不到清默了，陈叔过了一会就把清默送回去了。
"陈叔可以留您个电话吗？外婆到时候什么情况了我也想第一时间知道。”
清默的眼睛早已被泪水蒙了一层，在路灯下格外明显。
"你也别多想，要是明天你有空我来接你去医院。”
陈叔走了很久清默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挤出一个笑脸朝家走去。
爸妈并没有责怪她回家晚只是担心她通红的眼眶，清默胡乱解释道是因为外面太冷了所以自己眼睛也被风吹的通红，爸妈也没多问只是晚上清默睡觉的时候妈妈给抱来了一床更厚的被子，怕刚刚的寒意让清默生病。
清默辗转反侧还是难以入睡，给林奕延发了短信；
“还好吗？”
对方并没有回消息，清默想安慰他的但是又怕让他自责，想了想又放下了手机。
这一夜注定难以入睡。
清默第二天醒的很早，在这个合家团圆的日子里外婆不该是这样的。
清默想去医院看望外婆，可家里今天的安排很紧是不容许清默有事情脱离大家的。清默早早的给林亦延发信息说自己晚点会去医院，看了好一会手机都没有回复，清默又给陈叔发了，希望晚上陈叔可以来接自己。
一家人去了不远的老家钰林，舒家有家训每年大年初二都要回去，常年不回家的叔叔和哥哥也不例外，所以这是奶奶最期待与重视的。
另一边。
林家夫妇已经赶回云城了，外婆伤的较严重，云城这种小地方并不能做这种手术，医院建议立马转院。
清默在钰林也一直想着外婆的事情，以至于在晚上吃饭时显得格外不安，还引起奶奶的不满，可清默才顾不了那么多，晚饭结束就和爸爸说要回去，一会也耽搁不了。
妈妈看出了清默的反常问了原因，清默索性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和之前外婆对她的好都说了，妈妈听了让舒爸赶快带清默回去。
可到医院的时候他们早已不在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哪怕出太阳，但清默并没有感觉到温暖。
“本该是春天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