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稍后全部被发卖出去,她们也不想直接被杖毙灭口。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们作为奴仆的,又能怎么样?
此时此刻,她们是有点后悔的,早知道就不瞧这个热闹,趁昌宁侯没有过来,赶紧跑回房间躲起来。
见仆妇丫鬟们一副退避三舍,噤若寒蝉的模样,昌宁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忽然,他听到尹氏的房间里传出了令他心知肚明的声音,最重要的是,他听到了尹氏那满足的呻吟。
昌宁侯的脸色顿时就铁青中带着一丝黢黑,连头发都感觉有些许绿油油的。
这得多亏了院子里的仆妇丫鬟安静了下来,要不然的话,他还不一定能听得到。
正好在此时掉头回来的顾瑾诧异出声:“发生什么事了?咦?里头怎么热闹得不像话,还有婆母的声音”。
昌宁侯回头,狠狠的瞪了顾瑾一眼,“闭嘴!”
“咔嚓~”
顾瑾一点儿也不受昌宁侯那凶狠语气的影响,掏出一颗果子啃了起来。
昌宁侯怒火中烧的往房间里走去,他倒要看看是谁能给尹氏这般的快活感受。
当他踏入房门,绕过屏风,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彻底炸裂了。
“啊啊啊啊!贱人!”
昌宁侯如土拨鼠般尖叫着骂尹氏。
奈何尹氏正与那些几人难舍难分,已然不知今夕是何年了,哪里会注意到火冒三丈的昌宁侯。
“来人!把他们这奸夫淫妇捆起来!捆起来!”
昌宁侯几乎是吼叫着发号施令的。
他气得在房间里乱砸一通,整个人都呼哧呼哧的。
这期间,昌宁侯吸入了不少空气中的甜腻香味,心中顿时有些许荡漾,搞得差点就和尹氏他们一起混战了。
昌宁侯哪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了不让自己更丢脸,竟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仆妇们得了昌宁侯的吩咐,塞住鼻子进去,准备将尹氏几人捆起来。
然而,事情并不顺利。
虽然那些暗卫中了顾瑾洒的药粉,但也好歹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哪会轻易的被捆绑?
昌宁侯气急败坏的让仆妇们用被褥将尹氏裹起来,然后强行拖出来。
那些暗卫失去了共同的“目标”,立刻就如同发了狂一般。
坐在院墙上的顾瑾再次出声:“哎呀呀~夭寿咯!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竟瞧见了这般场面,不过,话说回来,婆母不愧是侯夫人,一女驭多男,瞧瞧这几个男子的精壮模样,哎呦~真令人羞涩呢~”
仆妇丫鬟们/昌宁侯:……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顾瑾一边继续说道:“便宜公爹,儿媳有一剑,接住!你可别被这几个奸夫给杀了”。
同时一边丢给昌宁侯一柄出了鞘的剑。
这把利剑是今夜第一回过来刺杀顾瑾的那个暗卫的。
昌宁侯也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这会儿正是他怒火滔天之时,提着利剑的他直接把那些暗卫都杀了。
那些暗卫自然有反抗的,因此,昌宁侯即便被人护着,也受了不少伤。
但那些暗卫除了中了顾瑾制作的超强嗨皮药粉之外,还混杂了其它效果的药粉,这会儿战斗力直线下滑。
如若不然,别说一个昌宁侯了,就是再来十个,也不定打得过这些暗卫。
这期间,顾瑾还乐呵呵的瞎指挥,差点就让昌宁侯破防了。
昌宁侯浑身是血,有他自己的,有那些暗卫的,眼神怨毒且冰冷。
“把他们扔到乱葬岗去喂野狗!”
昌宁侯咬牙切齿的吼道。
这般大的动静,妟舒肯定是知道的。
他以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顶多就是顾瑾又整幺蛾子了。
妟舒心里冷哼,待宋辰安出去,顾瑾那个贱人就会死无全尸。
妟舒慢慢悠悠的往闹出动静的地方走去。
见是尹氏的院子,顾瑾还悠哉悠哉的坐在院墙上,他不由得剑眉微皱。
他踏入院门的时候,就看到一具具赤果果的尸体从房间里抬了出来。
这般场面,让妟舒很是疑惑。
昌宁侯又说道:“方才的事情,若是本侯再听到,哼!”
话落,再次狠狠瞪了顾瑾的昌宁侯就阴沉着脸拂袖而去,他现在要好好的问问尹氏,他到底哪里没有满足她!竟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
那些个仆妇丫鬟以及会点拳脚的小厮们自然是明白的。
他们心有戚戚的感慨自己属实有点倒霉,竟撞见了这种当家主母红杏出墙的事情,又庆幸昌宁侯没有第一时间把他们都给杀了。
现在,他们只希望昌宁侯迁怒归迁怒,千万要留他们一命,他们也决计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的。
妟舒很是疑惑,想问问在场的奴仆,哪知还不等他开口,奴仆们就惊慌失措的跑了。
妟舒心中更疑惑了,目光冰冷的看向顾瑾,说道:“贱人!你做了什么!看来,该送些岳丈身上的物件给你了,不然你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顾瑾语气嘲讽道:“嘁!你个不行的人在这里鬼叫什么?你亲娘今晚快活似神仙,如此好戏,你却这般磨蹭,没看到怪我咯?”
妟舒有点似懂非懂,但大致也懂了。
妟舒表示他很生气,他母亲出事,肯定和顾瑾这个贱人脱不了干系。
于是乎,妟舒袭向顾瑾。
顾瑾一边继续啃果子,一边抽出盘在腰间的鞭子,毫不手软且快准狠的给了妟舒一鞭子。
妟舒仿佛这才清醒了一点,怨毒的瞪了顾瑾一眼,然后快步离去了。
没关系!她嚣张不了多久了,明日就让人去别院剁了她爹的手指送到她面前,看她还如何嚣张!
见顾瑾毫发无损,妟舒只以为宋辰安今夜还没有出手。
殊不知,宋辰安的暗卫都快全军覆灭了。
昌宁侯的书房那边,昌宁侯一壶冷茶水浇在尹氏的脸上。
被被褥裹住,却一直不停扭动挣扎的尹氏这才慢慢清醒过来。
尹氏看到昌宁侯站在她面前,脸色极为阴沉。
尹氏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的说道:“侯爷?”
方才的欢愉让她的声音有些许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