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悠悠很开心,霍盛霆也有一点点开心。
廖悠悠的开心,是因为换了身体。
虽然,许灼言的右手和左脚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
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
但是,她能让她的盛霆哥哥帮她穿上漂亮的裙子。
甚至还可以央求她的盛霆哥哥带她去逛品牌商场,顺便买买买。
而霍盛霆的那一点点开心,则是廖悠悠的魂魄不在他的身体里了。
同时,又有一点点的郁闷。
因为廖悠悠的魂魄跑到许灼言的身体里了。
最开心的应该是顾瑾了。
因为她在房间里鼓捣出一小包十分带劲的药粉。
以确保今晚的某种“直播”能够在精彩绝伦。
夜幕降临,好戏即将开场。
晚饭时分,霍盛霆和许灼言版廖悠悠一起品尝了烛光晚餐。
不过,并不是在一楼饭厅里。
毕竟,霍盛霆能够想象到届时那些佣人们的眼神会是如何的光明正大又古怪。他真的无法无视掉。
虽然霍盛霆头一次这般进食,甚至还觉得有点憋屈。
但是,当许灼言版廖悠悠娇声娇气的要他投喂的时候,霍盛霆又神奇的有了一丝满足与幸福。
吃过晚饭后,廖悠悠缠着跟霍盛霆不让走。
忽然间,正说着话的霍盛霆和廖悠悠都感觉气氛变得有点变味儿。
廖悠悠弱弱的说道:“盛霆哥哥~我……”
许灼言的眼睛有点像桃花眼,此刻又是中了药的廖悠悠在操控着。
那波光粼粼的模样,让同样中了药的霍盛霆不由得怦然心动。
顾瑾在房间里看着透明电子屏幕上的画面,快速的释放出灵力丝。
霍盛霆和许灼言版廖悠悠之间的气氛都到这里了,再加一把火,岂不美哉?
透明的灵力丝裹挟着剩下的特殊药粉从房门底下进入那间客房。
药粉顿时和空气融为一体,气氛变得十分的热烈与微妙。
霍盛霆和许灼言版廖悠悠四目相对间,二人那激动的心和颤抖的手,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粉嫩嫩的泡泡逐渐蔓延整个房间,几乎要溢出去了。
一室“春景”关不住,通通都被顾瑾尽收眼底。
而糖球,则独自在顾瑾给它设置的专属小黑屋里发呆。
顾瑾还十分贴心的在房门上贴了一张灵力扩音符箓。
佣人们不敢躲在楼梯上光明正大的讨论。
但是,却窝在暗处扎堆“听墙角”,还激烈的品头论足,一副正在观看现场直播的架势。
老管家孤零零的站在大厅的木制雕花双开门外。
今晚月色朦胧,加上花园里的暖色灯光,以及老管家此刻那一言难尽的表情,显得他有一丝丝的落寞。
顾瑾一边津津有味的观赏着,一边打着结印手势。
就在霍盛霆和许灼言版廖悠悠准备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时候,廖悠悠的魂魄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拽出来。
离开了许灼言身体的廖悠悠呆愣当场。
她上一秒还在许灼言的身体里,结果眨了下眼就仿佛成了局外人一般的存在。
虽然许灼言逐渐恢复了自己的意识。
但是,顾瑾的特殊药粉实在是太过于强劲了。
许灼言本就有点晕晕乎乎的,现下更是迷迷瞪瞪的。
反应过来的廖悠悠看着一脸幸福的许灼言,还有满眼都是许灼言的脸的霍盛霆,心里突然生出一股被背叛的怒火来,
廖悠悠尖声叫喊道:“盛霆哥哥!灼言哥哥!你们……你们……啊啊啊啊!”
然而,除了顾瑾之外,并没有任何人能看到她,更听不到她说的话。
就连此刻被关在小黑屋里的糖球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画圈圈”。
许灼言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他和霍盛霆不可以这样,也不能继续下去。
可是,霍盛霆根本不管不顾,早就忘乎所以然了。
甚至连表情都显得有些许急切。
“盛……唔唔唔……”
许灼言才刚张开嘴说出一个字,就被霍盛霆给阻止了。
面对霍盛霆的强烈攻势,身为直男的许灼言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与此同时,“啪”的一声,许灼言那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他彻底“缴械投降”。
一旁的廖悠悠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情绪也逐渐崩溃。
可无论廖悠悠如何蹦哒,又是怎么大喊大叫的,霍盛霆和许灼言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眼看着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让她崩溃,不想见到接下来的画面的廖悠悠赶忙扑过去,想要把霍盛霆和许灼言隔开。
然而,廖悠悠身为一个魂魄,毫无疑问是扑了个空。
廖悠悠从二人身上穿过,又穿过床垫和床板,直接倒在了床底下的地板上。
真真应了那句话:我不应该在床顶,我应该在床底。
还不等廖悠悠爬起来再试一次,就听到了足以令她当场石化的动静。
此时此刻的霍盛霆和许灼言,已经彻彻底底的了……
两行血泪从廖悠悠的脸颊划过,落在地板上,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呜呜呜……盛霆哥哥,灼言哥哥,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呜呜呜……”
廖悠悠彻底崩溃了,“哇哇”的鬼哭狼嚎,还魔怔一般的重复重复又重复呢喃着“为什么”这三个字。
就在这个时候,受不了鬼叫的顾瑾轻轻挥了挥手,正在流着血泪的廖悠悠直接被拽进了炼狱丹里。
“啪叽”的一下,廖悠悠凭空出现,并掉在了唯一一块岩石上。
廖悠悠的魂魄在炼狱丹里仿佛有了实体一般,发出了落地声。
廖悠悠看着周围都是灼热至极的赤红色岩浆,顿时就被吓懵逼了。
那些岩浆不仅不断的冒着鲜红色的气泡,还“咕嘟咕嘟”的响着,仿佛是一锅
甚至会时不时的溅起一阵阵岩浆浪潮,犹如拍打着礁石的海浪。
廖悠悠害怕极了,站在只有洗脚盆大小的岩石上瑟瑟发抖。
而炼狱丹外面,二楼的那间客房里,霍盛霆和许灼言已然“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许灼言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的感觉,吭哧吭哧的霍盛霆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