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后丁蔚然去医院,温舒宁把两兄弟送到顾家。
容惠看着两个小家伙脸瘦了一圈,心疼的红了眼睛,痛骂叶婉心一顿。
温舒宁看他们和老太太以及顾家的孩子关系很好,放下心来。
剩下的事有顾家帮忙,她只要偶尔来看看他们过的怎么样就行了。
“舒宁,中午来家里吃饭。”容惠说道。
温舒宁这次带了二十斤面粉,老太太给钱她没收,收下一包红枣糕。
“不用了容奶奶,我还有别的事,下次来一定尝尝你的手艺。”
容惠不再勉强,和蔼地笑道:“那行,来市区就来家里坐坐。”
景行仰着脑袋,小手抓着温舒宁的衣角:“姐姐你会来看我吗?”
可可爱爱又眼巴巴的样子,温舒宁心里一软,爱怜的揉揉他的小脑袋:“当然会,姐姐有空就来,你要乖乖的。”
“嗯,我最乖。”
告别几人,温舒宁去人工湖旁的公交站台等公交车,叶景淮追上她。
温舒宁逗他:“想和我去?”
“不是。”叶景淮一本正经道:“姐姐,晚上你能来一下吗?”
“怎么了?”
“我带你去寻宝。”叶景淮小声道:“我家有姑娘家喜欢的东西,反正都留不住,都送给你好不好。”
温舒宁饶有兴趣地笑道:“你确定给我?给了我就不会再还你了。”
一旦放进去空间,让她还也还不出来。
叶景淮咧开嘴露出笑容:“不后悔,姐姐救了我弟弟,我本来就打算把那些东西都给你。”
叶老爷子能捐的都捐了,只剩下叶家老宅和厂里的分红。
温舒宁暗忖,宅子里即使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应该也不多了。
如同叶景淮说的一样,反正都要捐了,她捡点漏不过分。
有机会多照顾他们兄弟俩。
温舒宁兴致勃勃道:“那感情好,在哪里见?”
“叶家,我在家里等你。”
“好,晚上八点我过来。”
商定好时间地点,温舒宁目送他进了顾家,这才坐公交车去医院。
到医院问了护士乔营长住的病房号。
乔营长正在输液。
他的伤都集中在腰背,外伤能治好,神经的损坏不可逆转。
魏佳和三个孩子守在床前。
温舒宁轻敲了三下门:“乔营长,嫂子。”
一家人看向她,乔营长黝黑的脸上带着乐观爽朗的笑容:“嫂子。”
魏佳连忙擦擦眼角的泪:“舒宁来了。”
活泼好动的乔伟一夜之间仿佛长大了,红着眼睛低声喊:“小姨。”
温舒宁拍拍只到她肩膀高的小少年:“别怕,你爸爸会好的。”
魏佳给她端个板凳:“坐,劳烦你大老远的跑来。”
温舒宁把背篓里的枣糕拿出来,让乔伟和弟弟妹妹吃。
“别这么说,乔营长和谢烬是战友,再说我还是乔伟的小姨。”
听她这么说,乔伟感动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嫂子,医生怎么说?”
魏佳红肿的眼睛里再次蓄满了泪,拼命控制住崩溃的情绪,哽咽道:“脊柱骨折伤到神经导致截瘫。”
丈夫这种情况只能退伍,家里的顶梁柱丧失了劳动能力,她该怎么养活一家人。
魏佳一想到未来的日子就两眼发黑。
魏佳一哭,孩子们也跟着哭,病房的气氛变得越发沉闷。
乔营长声音严厉:“乔伟,你是男子汉,别哭。你爸站不起来手还能动,你也大了,咱们一家人饿不着肚子。”
乔伟咬着下唇,垂着脑袋嗯了一声。
“嫂子别急,事情有转机也说不定。”温舒宁安慰道:“我学了几年医,对这方面有研究,针灸配上中药,康复的几率很大。”
“真的吗?”几双眼睛满是希冀的齐齐看向她。
正说着话,几名医生从外面进来,丁蔚然也在其中。
温舒宁起身对众人颔首:“丁医生。”
“温同志,这是陈院长,肖主任。”丁蔚然介绍。
“陈院长,肖主任。”
“乔同志是完全性截瘫,小同志你有办法医治?”陈院长惊喜道。
目前完全性截瘫,手术和针灸都没办法治疗,如果这位同志能治疗那就太好了。
温舒宁神色十分严肃,语气平静:“陈院长,我不敢说百分之百,七成把握是有的。”
完全性截瘫别说是在这个医疗条件比较落后的年代,就是在她原来的世界也是难以攻克的医学难题。
没有空间里药房提供的药品,她也毫无办法。
作弊不是长久之计,要想走好这条路,得多花功夫学习才行。
温舒宁有些心虚,面上沉着自信。
肖主任看她年纪不大,问道:“不知温同志在哪个医院工作?师从何人?”
温舒宁:“抱歉肖主任,我师父不允许我把她的名字说出去,我今年高中毕业,没在医院工作过。”
乔营长夫妻充满希望的眼神顿时暗了下来。
肖主任暗暗摇头。
没有学历没有经验和资历,基于对病人负责,别说他不会同意她給病人治疗,院长也不会同意。
院长深感惋惜,但没有一口拒绝,略微点了点头,沉吟道:“温同志,这件事我们院里需要开会决定。”
温舒宁表示理解。
她是院长也不敢冒这个险,随随便便把病人交给一个只凭一张嘴说的人手里,那不是开玩笑吗?
针灸之术博大精深,能治病,稍有差池也能对病人的身体造成更大的负担。
本来只是下半身截瘫,万一被她治成高位截瘫,责任找谁。
要治也可以,得等病人出院后,双方都同意,出了什么事就和医院没有关系。
乔营长的情况越早治疗恢复的越快,目前来看,说服他们有点难。
这几天她得想办法打出点名气才行。
乔营长和魏佳两人都没说话。
都知道温舒宁救了叶景行,乔营长的情况和叶景行毕竟有所不同,温舒宁的好意他们心领了。
一直没出声的丁蔚然目光闪了闪,走到温舒宁面前:“温同志,我身体一直不好,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看?”
温舒宁眼睛一亮:“好!”
大兄弟真给力。
业余时间跟师父学了五年,行医两年,比不上从小就学医的丁蔚然,但不会连病人身体哪里有问题都查不出来。
温舒宁检查后说道:“丁医生,你呼吸系统、消化系统都有问题,这些病可以调理。最大的问题是心脏,再不手术恐会引起心衰。”
丁蔚然眸中闪过诧异。
家属院里的人都知道他身体不好,但他有心脏病从没对外透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