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钱归烧钱,不得不说她连买种子的麻烦都省了,收割完自动就种上,她只用操心如何往里面投钱就OK。
山坡上成熟的果子也都收进了黑科技内。
由此看来楚之衍给她的手链很值钱。
温舒宁好奇收进黑科技的粮食是等待加工状态还是半成品。
心中默念,脚边出现一袋真空包装的大米,手里还有一小袋面粉和一小袋干燥的玉米粒。
温舒宁忍不住咧开嘴傻笑,真想摆烂啊。
昨天还忧心该如何才能把粮食水果都收了、怎么加工,这才一天,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下一季的粮食也都种下了。
她在藏区跟赤脚大夫差不多,两年来跟牧民、农民走的近,看麦穗,稻穗和玉米棒子大小就能猜到大概亩产。
这三十亩地,大米的产量最高,玉米次之,小麦最少,加起来起码有三万斤以上。
只一季的粮食,就她和袁玫的食量,吃五十年也吃不完。
水果那就更多了,这辈子都吃不完。
再种上蔬菜,养几头猪牛羊一些鸡鸭,就完美了,完全可以自给自足。
温舒宁觉得,美好的日子在向她招手。
这种满足感就是继承了几十亿财产都比不了的,那时她经历丧母之痛,宁愿用所有的钱换回母亲。
对渣爹有着浓浓的恨。
想的不是如何享受生活,而是该如何报仇。
报完仇,失去外公外婆,她对留在大城市生活也失去了热情,只想去偏远的山区,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藏区两年的辛苦是她从未想过的,但她熬过来了,并且很喜欢那种简单宁静质朴的生活。
一切都步入正轨,又来了这里。
从一开始的慌乱,到现在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其实都是这个空间给她的底气。
原书中楚之衍是个大反派,但对她来说就是贵人。
楚家风光多年,楚父楚母这些年没少干天怒人怨的事,最多三年大厦就会坍塌。
那时楚之衍和楚婷婷兄妹日子也会很难熬。
不过,这又与她何干呢。
享受了父母用卑劣手段给他们带来的荣华富贵,相应就该承受苦果。
温舒宁从空间里出来,倒头就睡。
袁玫也罕见的早早入睡。
王家则闹翻了天。
机会难得,占过自家便宜的街坊们都一窝蜂的从温舒宁涌向王家,跟王家要个说法。
其实大家也不是很在意那些个东西,像碗筷什么的,老王家都用多久了,还回来也觉得膈应。
主要还是想让王老实好好管管自家婆娘,别见个人就想着把人家里的东西扒拉回自己家,神烦。
谁家的东西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打着借的名义拿走就不还,就很恶心人。
一个胡同几十户人家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个代表涌进王家。
孙长红脸皮厚,她怕温舒宁是因为楚家,可不怕这些街坊,边哭边和人干嘴仗,嘴又臭,在温舒宁那里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儿尽挑难听的话说。
王老实就是个不中用的,除了支支吾吾的劝几句屁用不抵,俩大小伙子也只会和稀泥,渐渐的大家也琢磨出不对味来。
最终一家四口彻底把人给惹恼了。
大伙儿气不过,原本不想要的东西说什么也得要回去,要么赔钱要么赔新的,二选一。
王老实还在那儿支支吾吾的。
刘大嘴龇了龇牙,手指指着四人:“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这一家子都是不要脸的,王老实你也甭装了,老子今天把话放这儿,你要不给大家伙儿一个交代,我就让你家两个小子都娶不上媳妇。”
闻言王老实父子三人脸色巨变,往日都是用这招对付外人,没想到今儿踢到铁板了,这些憨憨都变聪明了。
刘大嘴这人嘴上不把门,最大的爱好就是东家长西家短到处侃八卦,好在他不是没有底线的人,通常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但明显现在是真恼了,说不定还真干得出那种毁人姻缘的事。
王大兵和王二军急了,连忙推推还像斗鸡似的孙长红。
“妈,别闹了,你是真想让我们兄弟娶不上媳妇才高兴啊。”
王老实也连忙给大家赔礼道歉:“对不起了各位,这事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管好屋里人,我保证一定赔一定赔。”
愤怒的街坊们听了这话脸色才缓了缓。
王老实好说歹说把人给送走。
等人一走他立马拉下马脸,眼神阴沉地盯着孙长红:“借温家的钱都花哪儿了?”
其他家的都是小头,少的几毛多的两三块,可以缓一缓再还,温舒宁的钱显然是缓不了的。
他可不愿意从车间工人变成扫公厕的。
孙长红被他的眼神吓的抖了抖,再一看他紧紧攥着的拳头,被恐惧支配抖的更厉害。
“我,大伟结婚买彩礼不够,我就把钱借给他了。”孙长红嗫嚅道。
家里的钱都掌握在王老实手里,她身上就没几毛钱,侄子结婚找她借钱,为了在娘家有面子,就把注意打到袁玫身上。
袁玫好说话,她随便威胁了几句就把钱借给她。
她哪里想到温舒宁那死丫头竟然真找她的要钱,早知道今晚就不该去温家。
此刻孙长红后悔不迭。
王大兵立马不干了,粗着嗓门吼道:“孙大伟才是你儿子吧,我和他同岁他结婚没钱你借钱也要给他,我呢,怎么就没见你借钱给我娶个媳妇。”
王二军也非常不爽,梗着脖子道:“谁借的钱找谁要去。”
王老实一脚踹在孙长红的左胳膊上,孙长红嗷了一声怕被左邻右舍听到,连忙捂住嘴,惊恐的看着自家男人。
“不把钱给老子要回来,就别回这个家。”
两兄弟冷冷的看着她,对亲妈挨打无动于衷,他们觉得那都是她自找的。
孙长红战战兢兢地爬起来:“我去,我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