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接到姜家的消息后,微微惊讶了一番,不过更多的是高兴。
自从小妹失踪后,元家对姜家就颇有微词,两家来往比较少。
现在兮儿回来了,两家合该亲近一些。
三朝回门的日子,姜家能想到元家,说明姜家是看中元家的,
姜简兮和慕辰跟着姜明和姜崇先一步到元家。元家孩子多,宝儿和慕珊则被表兄表弟们带着玩儿去了。
元义昌是前任首辅,退下来后背封了个丰益候,不管政事,只需要好好养老即可。
见到姜崇都过来了,这事就透着一股子古怪了。
尤其是还带着兮儿到他书房,这就更奇怪了。
“外祖父,兮儿这次过来,除了是想跟外祖父和外祖母聚一聚,另外还有一些事想请教大表兄。”姜简兮开门见山地说。
元义昌看了一眼老神自在的姜崇,倒是没有多少说么,只是让人去请大公子。
既然是姜崇带过来的,又指明要问元健的,多半都是跟御海族有关。
难道是皇上让睿亲王以兮儿的名义过来打听?
这也不可能啊?
皇上要问御海族的事,还不如直接将元健召入宫中?
而且这些年,皇上对御海族的调查可不是一星半点,那熟悉的程度可不亚于元健。
所以元义昌也好奇兮儿找他是要问什么方面的问题?
元健很快就赶了过来,见到书房的人,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朝所有人行了一礼。
“祖父,找孙儿过来是有何事?”
元义昌看了看姜简兮,“不是我找你有事,是你表妹找你有事。”
元健抬眼看向姜简兮,元青岚失踪前,算是看着元健长大的,所以元健对那个姑姑的感情是最深的。
所以这次他才会赶回涿都参加表弟和表妹的婚仪,尤其是对上表妹,就像是又看到了姑姑一般。
“不知道表妹有什么要问的?”元健温和地说。
姜简兮知道这个表哥是元家功夫最高的,就算现在的二舅舅元青河都很难赢过他。
姜简兮朝他微微福了一个礼,然后直言道:“大表哥,我想问问关于御海族制毒的事。”
见元健一脸震惊,姜简兮又解释道:“我本就是个大夫,但我是医毒双修,之前见识过异族奇毒,所以也想问问御海族有没有什么奇特的毒物?”
元义昌看了姜简兮一眼,心底一丝疑惑一闪而过,就是问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
元健听了,思索了一番后,却摇了摇头,“我在资城也有十年了,可却不曾听说过御海族有擅毒的。”
“御海族以海货为生,偶尔会捕捉一些深海的新鲜货送到资城,或者送到涿都进献给皇上。”
“不过因为御海族擅海战,朝廷对他们亦有防备,所以御海族大部分活动范围仅限于资城沿海一带。”
“御海族有巫医,但却没有正规的医师,所以但凡有难医治的病都会送到资城医治。”
“这么多年,倒是从未听说过有中毒之人。”
听了元健的话,姜简兮微微皱眉,无论是陆地还是海洋,每个地方都应该有含有毒素的物质或者生物在。
就算是当地人或许不懂得提取毒素,但总归是有误食就医的时候。
可这御海族,竟然都未发生过中毒之事,这未免有些矫枉过正了。
“大表哥确认,这御海族一例中毒的病例都未曾发生过?”姜简兮问道。
听姜简兮这么说,元健似乎也觉得其中有些不对劲,但他说的的确就是事实。
“那有没有可能,那些人在岛上中毒了,死了,被处理了?”姜简兮猜测道。
元健凝眉认真地想了想道:“不无这种可能,但我们却无法验证这种可能。”
毕竟御海族是在海岛上,处理逝者的方法一般就是水葬,这种的结果就是,那些逝去的人多半都是葬身鱼腹了。
这也是信奉死者为大,入土为安的涿国人所难以认同的点。
正当此时陷入一个瓶颈的时候,元义昌开口了。
“御海族有没有人被毒死过无从考证,但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关于御海族毒物的详解。”
当初元青河奉命驻守资城,他便查阅了许多地理志或者野史,这其中就有一本是讲到御海族海域毒物的书籍。
不过看得有点久,他年纪也大了,里面具体将了些什么他记得不太清楚了。
姜简兮眼睛一亮,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元健不知道的,外祖父竟然知道,果然是博览群书的老首辅啊!
元义昌在书架上翻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本封面都有些残破的书。
元义昌吹了吹封面上的积尘,然后递给姜简兮,“搁的年头久了,都生灰了。”
“你要是想研究御海族的毒物啊,这本书应该可以帮到你。”
姜简兮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生怕手重一点,书就要碎了,果然是年头久了一点。
慕辰递了一条手绢给她,今天这场合不太适合当场看,收好了,回去慢慢研究。
这时候,家丁过来报姜沛和吕薇烟过来了,所有人便出了书房,到了前厅。
这样算起来人也算到齐了,家宴差不多也都准备好了。
加上元家的人,着实是一个大家庭。
家宴就没有必要男女分坐,于是孩子们一桌,大人则摆了一张巨大的桌子,一家人围在一张桌上。
秦氏,元义昌和姜崇辈分最高,坐在正上方。
两侧依次就是两个舅舅,舅母,还有姜明。剩下的就是小辈带着夫人一起坐。
唯独只有元安孤家寡人一个,可怜的像棵小白菜一样。
秦氏看着满满一大家子的人,心里不禁想起元青岚和驻守在资城的元青河夫妻。
“今日大家齐聚,贺兮儿夫妻和沛儿夫妻两对的成亲之喜,青岚在天有灵也该欣慰了。”元义昌感叹道。
话音刚落就被秦氏撞了一下,小声地说:“大好的日子呢?”
她也想女儿,不过今天是高兴的日子,那就该讲高兴的话。
秦氏看了看满桌子的人,一脸的笑意,到了元安那里,神情微微顿了一下,颇为嫌弃地转开了。
“这现在啊,家里啊该成亲的都成亲了,就是有些人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人请进门。”
元安:.......
祖母这是故意磕碜他啊,他也想啊,可是画儿.......
哎,算了算了,单身狗的孤独只有他一个人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