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王这两天确实被搞得有些焦头烂额,蛊虫莫名消失的安慰人数越来越多,现在已经有数十个了。
派往陵城回来的暗探也还在昏迷中,他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陵城定是有什么事脱离了掌控。
“蛊虫消失的原因找到了吗?”靖安王问。
相柳此时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检查过靖安王妃体内的蛊王,并没有什么异样。
甚至因为唐神医的调理,蛊王的状态还十分的好!
为了验证是不是蛊王的问题,相柳又取了一次靖安王妃的心头血,可经其滋养的蛊虫依旧死了。
更让人奇怪的是,那些蛊虫消失的暗卫,竟然不能再被种下新蛊虫了。
“属下始终认为是蛊王出了问题,所以影响了部分噬心蛊。”
相柳坚持还是蛊王的原因,因为只有蛊王出了问题,才会同时影响这么多子蛊。
靖安王凝眉说:“本王记得孟月娥的心头血是在唐神医开始治疗不久就开始出问题了。”
“难道是他暗中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药材,影响了蛊王?”
相柳亦是不太明白,但的确是那个时候就出问题了。
“可对蛊虫有影响的是护心草,整个涿国的护心草几乎都被我们搜刮光了,他不可能拿到。”
靖安王沉默了没说话,相柳心里也十分不确定,“唐神医是孟家从瓮城找来的,当时郡主也在,要不找郡主确认一下?”
靖安王摇了摇头,“没这个必要,瓮城之事,本王早就查清楚了,当初确实有人在瓮城打听护心草之事,可那人并不是唐神医,也并不是孟家人。”
相柳凝眉,“那会是谁?打听护心草是有什么目的?”
靖安王摇了摇头,相柳心中就更加忐忑了。
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护心草是噬心蛊的天敌,所以才提早防范,可那个找护心草的人又是什么目的?
“王爷,据闻,昨日城内的杂货铺被人烧了?”相柳突然问。
靖安王点了点头,“确有其事,不过本王调查过,皆因杂货铺负责的掌柜平日蛮横,还虚抬价格从中牟利,结果才招来了祸端。”
“可查出是何人所为?”相柳又继续问。
“衙门还在查。”靖安王淡淡地说,“想来就是他平日里得罪之人。”
“你为何会问这个问题?”
靖安王有些奇怪,不过是个不痛不痒的地方,相柳怎会突然提起?
“属下只是觉得最近发生的事,件件都透着不寻常。”相柳不放心地说,“就连派去处理世子的人,这么多天都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靖安王拧了拧眉,并不觉得有什么惊讶,“那边受阻多半是因为孟家插手了,既然允许了思思去通风报信,这一点我们就改想到。”
“不过他最终是绝对跑不了的,猫捉老鼠,总要逗够了才下嘴。”
相柳始终还是不放心,“今日城内搜索睿王妃和姜沛始终都没有结果,属下怀疑靖城内一定有人庇护他们。”
现在城门明松暗紧,睿王妃是不可能出城的,除非是在封闭城门前,他们就早已逃出了靖城。
“章家!”靖安王突然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手,激动地说,“本王怎么把章家漏掉了。”
“章佑之与睿王妃在凤阳岭有交集,他们在靖城人生地不熟,定是会找章家帮忙。”
相柳却不赞同靖安王的想法,“睿王妃定也是知道这一点,或者她反其道而行,并没有找章家呢?”
靖安王冷冷一笑,“那又如何,反正章家,本王迟早要吞掉,现在不是正好有借口!”
闻言,相柳不再说什么,他明白靖安王其实并不在乎睿王妃和姜沛是否逃出去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不断增加自己的底牌以弥补失去红衣大炮带来的损失。
姜简兮休息了两日,青瓷带着一张地契找到了她。
“王妃,奴婢知道王妃一直在想找个可以种植药材的庄子,刚巧孟家新送过来的地契中,刚好有一座带了百亩良田的庄子。”
姜简兮微微一惊,抬手结果青瓷手中的地契,青瓷所说的庄子就在城南,离靖城不算太远。
“一会儿我们乔装去考察一下。”姜简兮喜滋滋地说。
青瓷点了点头,“刚好春风姐姐和夏雨姐姐也在,我们四个一起去。”
“好,你去叫他们俩。”姜简兮将地契交给了青瓷,“安都还没消息吗?”
青瓷神情微微一僵,噘着嘴说:“奴婢管不了。”
姜简兮无奈地笑了笑,“好,你管不了他,你就来帮我管事。”
半个时辰后,姜简兮一行四人,打扮成了靖城本地农户的样子,成功地瞒过了南城门的守卫。
靖安王所谓的明松暗紧到了底下实施的人身上,那就是明松暗松了,只不过他对此全然不知而已。
到了庄子,姜简兮先是在周围看了看。
这里毕竟与陵城不同,靖城虽不像其他西北城镇一样干旱,到底是水资源不那么富足的。
所以庄子上种的大多是耐旱的农作物,这个季节基本就是麦子和玉米,不远处还有不少正在劳作的佃户。
此时,麦子已经灌浆了,过一个月差不多就可以收成了。玉米一个个也都很饱满,看起来到时候收成也会很不错。
这说明在庄子上的佃户很用心,还都是种田的好手,姜简兮有些担心,她要是都改成中药材了,那些佃户会不会不愿意?
“春风,去找一个佃户过来,我有事想问问。”
春风领命后,便朝劳作的佃户走去,没一会儿就带了一个老汉过来。
老汉不知姜简兮的身份,只当是想要在庄子上赁地种的农户,“这位小哥,到我们这云华庄赁地种就是来对地方了。”
姜简兮压低着嗓音问:“这有什么说法?”
老汉憨憨地笑了笑,“因为这里的东家好啊。”
姜简兮微微有些惊讶,这孟家还这么善良?
“怎么个好法?”姜简兮好奇地问。
老汉感叹地说:“要说以前啊,倒也没觉得,只不过最近庄子换了东家,突然租子都减了两成,你这时进来刚好!”
姜简兮嘴角抽了抽,她就说孟家怎么给得这么痛快,原来在这里摆了她一道。
不过对她来说不痛不痒,她从来就没想过靠租子过活。
要是这些佃户忠厚老实又勤奋,她不介意少收两成租子。
“大叔,我看你们庄稼种的很好,不知道会不会种药材?”姜简兮试探地问。
老汉有些不解,“难道你是准备到这里种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