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简兮不知道孟华章心中所想,还一副丝毫没觉得自己哪里有说错的样子,甚至还补了一句。
“再说他身量高挑,手长不是很正常吗?四爷不用太自卑!”
听了姜简兮这么说,孟华章一噎,哪还有心思管睿亲王的头上绿不绿的问题,满脑子都在想,她哪只眼睛看出他自卑了?
不过姜简兮这样说,他还真是不好再说什么了。
对于姜简兮的话,慕辰忍不住嘴角轻轻上扬,不过很快又收敛起表情,颇为严肃地问:
“多年不亲近,四爷对柴思思的性情可是了解?”
孟华章嗤笑一声,“思思身上有我们孟家血脉,即便是之前不亲,性情也该是跟我们孟家人差不多。这难道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吗?”
慕辰冷笑了一声,“你们孟家是不是忘了,她身上不仅有你们孟家的血脉,还有一半是靖安王的,你们就那么确定,她是真的到孟家避难的吗?”
孟华章脸色一黑,“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辰依旧不紧不慢地说:“若是猜得不错的话,柴昭南应该是靖安王和南疆公主之子吧?”
“就算靖安王为了给这个儿子身份,那死的人应该是世子,柴思思一个郡主而已,他没必要还要除掉。”
“毕竟,靖安王府唯一的两个血脉一下都没了,靖安王府怕也是不好对外解释吧!”
慕辰的话让孟华章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孟华章才开口。
“诚然如你所说,王爷是没有除掉思思的道理,可有些事,死比活着难受。”
“想来你们应该知道我阿姐现在的状况,万一她有什么差池,思思就会被用来代替阿姐以身饲蛊。”
听孟华章这么一说,姜简兮微微有些惊讶,“难道柴思思也是阴年阴月阴月阴时出生的至阴之人?”
孟华章愣愣地摇了摇头,“思思不是,阿姐是,这有什么关联吗?”
“当然有关系,”姜简兮说,“阴年阴月阴月阴时出生的至阴之人以身饲蛊,用其心头血滋养出来的蛊虫才会更厉害。”
“所以只要靖安王妃不死,柴思思就不会有事。加上她不是阴年阴月阴月阴时出生的至阴之人,用她和用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差别。”
姜简兮这话一出,孟华章就觉得不对劲了,“你这说法怎么跟当初相柳所说的不一样?”
姜简兮瞥了一眼孟华章,“你觉得在这件事上,靖安王和相柳会跟你说实话?”
孟华章微微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若是他们真告诉他需要有至阴之人以身饲蛊的话,他第一时间就会联想到阿姐身上。
到时候他们的计谋根本就不可能成功,毕竟当年的孟家不是靖安王说想糟蹋就糟蹋的。
在靖城,当时孟家的影响力不比靖安王差,若不是因为孟家,当年聂家的事也不至于这么容易摆平。
当初他们发现靖安王冒领了聂家的功劳,还栽赃嫁祸聂家的时候,还是孟家给了靖安王足够的财力支持,靖安王才能快速地在靖城立足。
这些年也一直是孟家为靖安王提供财力支持,不然孟家何至于是现在这般样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思思也是骗我们的?”孟华章不敢置信地看着慕辰,“可她骗我们有什么意义?”
慕辰淡淡地说:“以我对柴思思的了解,表面上她似乎是一个考虑大局之人,可实际上一旦触及到她自己的个人利益,狠起心来可是不顾什么血脉亲情的。”
经过这一系列的打击,孟华章没有听出其中的怪异,倒是姜简兮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慕辰。
慕辰没注意到姜简兮的表情,继续说:“她此时回到孟家,避难是一方面,毕竟她也并不信任靖安王,另一方面怕是靖安王已经开始加快削弱你们孟家的打算,所以跟柴思思达成了某种协议。”
“毕竟柴思思是个女儿,留下并不影响靖安王的计划,但对重视亲情的孟家来说,柴思思突然的亲近,在危急时刻愿意依赖孟家,你们会怎么办?”
孟华章一阵沉默,自然是毫不设防倾尽全力相助!
不过对睿王妃护卫所说之话,孟华章并没有完全相信,毕竟从立场上来看,他们是对立的了。
而且思思和睿王妃因为睿亲王的关系,一直有嫌隙,难保他们不是故意挑唆他们孟家与柴思思的关系。
“多谢提醒,我孟家会注意的。”
话已至此,慕辰便没有再说了,他只是提醒孟华章,但并没有义务帮他们认清柴思思的真面目,所以点到即止,剩下的就让他们孟家自己去调查。
孟华章也不想再纠缠这件事,而是看向姜简兮,“至于阿姐蛊虫之事还望睿王妃能信守承诺,帮忙找出解决之法。”
姜简兮:......
只是打听到一个位置,要求还这么多,这孟家的算盘打得真响啊!
孟华章咳了咳,微微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心虚,“孟府定会重金酬谢睿王妃的。”
姜简兮暗自吐槽,重金酬谢,她是那么爱银子的人吗?
“四爷别忘了你还欠我八千两呢?这前前后后算起来,孟家得给我多少才算重金酬谢啊?”
孟华章没想到姜简兮说得这么直白,想着那八千两,他确实还没有还,顿时觉得微囧。
“下次,孟某一定把银子带过来。”
姜简兮笑呵呵地说:“好说好说,四爷记得就行。”
孟华章拱了拱手,“那孟某就告辞了。”
等孟华章走后,姜简兮的笑脸才落了一下,慕辰以为她在担心生血草的事,便安慰道:“别担心了,大不了我再带你闯一次靖安王府。”
姜简兮眼睛一弯,笑妍妍地看着他,“说话算话,可不是我逼你的哦。”
慕辰宠溺地揉了揉姜简兮的头,却被姜简兮一巴掌拍开,“心里惦记着被的女人,就别摸本姑娘的头了。”
慕辰一脸懵地看着姜简兮,“我心里除了你,还能有谁?”
“以我对谁谁谁的了解。”姜简兮模仿着慕辰的话笑呵呵地说,“这还不叫把人放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