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简兮不死心地继续尝试了好几次无果后,便彻底放弃了。
现在她更希望早点回到身体,让她验证一下究竟能不能进空间,可是无论她怎么靠近身体都会被弹出来。
姜简兮被气得差点不想要这个身体了,她就这么被嫌弃了吗?
安佛寺,慕辰拜访明寂大师,可惜明寂大师正在闭关,他连人都没有见到。
“小师傅,大师有没有说何时出关?”慕辰问。
小僧弥打了一个佛礼说:“师父说少则三月,多则半年。”
慕辰皱了皱眉头,暗六担心地问:“王爷,现在该怎么办?”
慕辰神色阴沉,他真想掀了这安佛寺的大门,可是他不能。
安佛寺在陵城人眼中有极高的地位,若是他做了,那等百姓知道他是为了兮儿这般做,会影响兮儿在百姓心中的形象。
“小师傅,人命关天,还望大师能慈悲为怀。”
小僧弥有些为难,可此时身后的禅房中传来一声悲悯的声音。
“勿嗔,让王爷进来吧!”
小僧弥愣了一下,还是按照主持的要求让慕辰进去了,不过也仅限于慕辰一个人。
慕辰给了暗六一个眼神,然后卸了佩剑跟着勿嗔进了禅房。
将慕辰引进内室后,勿嗔就出去了,并把房门带上了。
禅房中光线不是很好,周围的窗户都用帘子遮了起来,室内只留了几盏油灯。
明寂盘坐在正中,面前垂着一片竹帘,隐约能看到人形。
“王爷恕罪,贫僧不便行礼。”
慕辰恭敬地一礼,“大师不怪罪本王惊扰您清修便好。”
明寂缓缓地说:“贫僧知道王爷此次所为何来。”
慕辰挑了挑眉,“那大师可有法子救我王妃。”
明寂道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说:“王爷,一切皆有缘法,姜施主这次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慕辰皱了皱眉头,这样昏迷不醒,怎么还算得上一件好事不成?
“要怎么样王妃才能醒过来?”
明寂没有正面回答慕辰的问题,而是捻动着手里的佛珠说:“姜施主近日会有一劫,待这一劫过,她便会醒过来。”
“什么劫?”慕辰追问。
明寂却又道了声“阿弥陀佛”说:“贫僧已透露太多,还望王爷体谅。”
慕辰皱了皱眉,这些个和尚就喜欢搞“天机不可泄露”那一套,实际怕也是无能为力。
他就不该相信这等荒诞的东西!
“王爷不必忧心,姜施主命格不同,遇事总归是能逢凶化吉的。”明寂补充道。
慕辰苦笑了一下,“命格不同?有何不同?”
明寂却没有再解释,慕辰轻轻一笑,他知道明寂不会再透露什么了,于是拱手一礼道:
“打扰大师了,本王这便告辞了。”
明寂没有说话,慕辰就当作明寂知道了,转身离开了禅房。
暗六见王爷脸色不好,心下一个咯噔,难道明寂大师也没有办法吗?
暗六张了张嘴想问,却被慕辰眼神制止了。
“回去再说。”
两人刚走到寺庙山门处,却听到面传来一道声音。
“施主,请留步。”
慕辰回头看,刚刚引他入禅房的小僧弥急匆匆地追了上来。
小僧弥打了个佛号后,从袖口拿出一串佛珠递到慕辰眼前。
“施主,这是我们主持让我带过来的,说是将此珠串放在你想救的人身边,不出三日,人便会苏醒。”
慕辰额角微跳,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刚刚不拿出来?
小僧弥像是知道慕辰的想法似的,于是解释说:“其实主持早就在准备了,只不过施主走得太急,所以还来不及去取。”
慕辰握着佛珠串一顿,所以这还怪他太心急了?
为什么没有任何人提醒他呢?
就连暗六都探究地看着他,慕辰顿时无语了。
“请小师傅代为转达本王的谢意。”
小僧弥合手一礼,“主持说了,出家人慈悲为怀,不必言谢。”
慕辰:......
在王府的姜简兮进不了空间,又干不了别的事,很是无聊。
灵魂体唯一有用的怕就是不用有轻功,姜简兮也可以飞檐走壁,还丝毫不让人察觉。
虽然走不出院子,不过到屋顶上坐坐也不错。
这一坐还真让她看出点儿什么。
比如王府西侧角门那里,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像是在密谋着什么。
这难道就是暗六昨夜说的那群刺探王府的人?
姜简兮好奇心被吊了起来,可惜她走不出这个院子范围,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走了。
姜简兮沮丧地坐在屋顶上,看着头上的天空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原主这一去是不是顺利,不会也像她这样还飘着吧?”
“不过她这个原主也太不靠谱了一些,怎么只负责把人拉出来,就不把人弄回去呢?”
现在害得她有身体回不去,被迫当起了阿飘。
忽然,姜简兮看到慕辰带着暗六正往院子这边来,想着不知道他们一早就出去是做什么去了,于是赶紧朝院门飘了过去。
还没接近慕辰的身体,她就闻到了一股檀香和香烛的气味,姜简兮这才明白他们去哪里了。
昨夜就听到他们商量了,不过来她一时没在意,所以没想起来。
看到他们就这么回来,没有明寂那老和尚,这一趟多半是白跑了。
半夏见慕辰回来了,赶紧起身行礼,慕辰抬了抬手说:“不必了,今日王妃如何?”
半夏摇了摇头,“还是跟之前一样。”
慕辰半蹲在姜简兮的身边,握住她的手,眼神缱绻地看着她。
“你们都先下去,本王想跟王妃单独待一下。”
半夏跟暗六离开后,慕辰移了一个凳子坐在姜简兮的边上,牵着姜简兮有的没的地说着。
姜简兮也只能看着,因为她什么都回应不了。
不过能不能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虽然她现在感受不到那种触摸感。
不过从第三者角度来看,总觉得很......羞耻。
慕辰细细地整理着她的衣服,从手指到头发,最后停留在脸颊上,像极了她小时候玩芭比娃娃的样子。
玩娃娃可以,可能不能不要把她当成一个娃娃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