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哥,为什么回了涿都还要故意躲着我?”柴思思撅着嘴不满地看着慕辰。
“郡主慎言,本王可没有妹妹。”慕辰面无表情地说。
要不是皇兄说要先稳住靖安王,就算是皇家年宴,他也不想见柴思思。
半个月前,祝临的手恢复了,在纸上交代了一个人名——柳自成。
柳自成乃是朝廷的兵部尚书,是国子监祭酒吕良才的学生。
原本以为是跟吕大人有关,可细查柳自成的履历时,发现柳自成在外派时,曾是在靖城任任知州。
靖安王跟柳自成表面上似乎政见不合,甚至靖安王曾参柳自成不作为。
后经查证不实,柳自成便被调回了涿都。
可后面的柳自成的升迁之路上,却处处都有靖安王的影子。
看似是阻拦,却每次都未能成功。
一个王爷真的想要封杀一个人的话,怎么可能阻止不了升迁。
那么就只有唯一一种可能,两个人在演戏,演给他和皇兄看,演给所有支持皇室正统的人看。
皇兄被刺前,柳家嫡女到平阳城,说是省亲,可柳家在平阳城何来近亲。
若不是另有所图,何必让一个嫡女去平阳城,定是与祝家和刘云鹤传递消息。
只不过此时只有祝临供词,他还都没有见过柳自成,自是不能当做证据。
不过也罢,正好他们可以放长线钓大约。
见慕辰冷淡地说了一句后,便不理人了,柴思思更加不满了。
“辰哥哥,你对思思好像生分了很多。”
五年前,父王不过是提了一嘴联姻,辰哥哥二话不说就失踪了。
好不容易回来,还是因为异族入侵,她连人影都见不到。
好不容易逮到了,辰哥哥竟然还在躲着她!
慕辰喝了一口茶,冷淡地说:“郡主客气了。”
柴思思非常不满,刚到涿都时,辰哥哥好像从来都没有叫过她思思。
她知道她能入涿都当辰哥哥的伴读,是因为姜沛和辰哥哥联手把她哥哥揍了一顿。
后来她入了涿都后,姜沛根本就不愿意搭理她,辰哥哥也只是客气地叫她郡主。
不过面子上,辰哥哥倒也没有为难她,甚至越到后面,连姜沛都对她不错。
可后来辰哥哥却突然开始疏远她,甚至有意躲开她。
记得好像是她及笄那年,他跟姜沛到了靖城,原本以为是来给她过生辰的。
可姜沛又跟哥哥大大出手,慕辰制止后就带着姜沛离开了,连她的及笄礼都没有观。
一定是姜沛撺掇了,他始终记恨着,当初哥哥欺负他妹妹的事。
那时候小,记不太清楚。
只知道姜沛的妹妹是个很漂亮的小妹妹,漂亮到她见了就很不喜欢。
哥哥见她不高兴,所以才会出手欺负那个小妹妹!
只可惜后来她就没见过了,听说好像是离开靖城后不久失踪了,十几年都没找到了,大约是没了吧!
慕辰烦躁地看着眼前的柴思思,大过年的日子,生生被破坏了。
也不知道兮儿收到他提前准备的年礼没有?
说来,最近太忙了,能值得高兴的事,就是皇兄终于同意将兮儿和宝儿的名字上了皇家玉蝶,只是对外暂时保密。
慕辰忍不住嘴角上扬,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
毕竟他想给兮儿一场正式的大婚婚宴,而不是像姜家村那样简陋的婚宴。
柴思思见慕辰竟然失神地笑了,不禁眉头紧皱,
这几年,辰哥哥不会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吧!
柴思思眼神一暗,若真是这样,她绝对不允许。
从她入涿都,开始做辰哥哥的伴读开始,她就认定了他。
他只能是自己的,谁敢伸手,她就要了对方的命。
“辰哥哥在想什么?”柴思思天真地问。
慕辰笑容一收,“没想什么。”
柴思思心中一沉,果然是不对劲。
之前父王不让她跟着去陵城,是怕异族人的动乱还没有平息。
这次她说什么也要跟着去,她倒要看看是谁能勾的辰哥哥心思不属。
黄昏掌灯时分,宫宴正式开始。
元青山远远地看到慕辰,便走了过去,小声地说:
“王爷,微臣有一事想问。”
慕辰点了点头,“老师请说。”
“就是我家那臭小子不是去了两趟陵城吗?上次回来都说认识了一个很特别的姑娘。
这次回来说又认识了一个,所以微臣想问问,这臭小子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虽说那小子总是开玩笑说,要带回来给他当女儿,可那有遇到不错的姑娘后,带回家给阿爹当女儿的?
慕辰脸一黑,他知道元安说的是谁,只是没想到被元青山误会了。
“老师,元安认识的人,本王也熟悉,她并非元安的心上人。”
慕辰看了看周围,然后小声地说:“她是本王的心上人。”
元青山愣愣地,一时回不神。
他听到了什么?
元安有好感的姑娘是王爷的心上人?
元青山心中一惊,这小子怎么这么大胆!
“王爷,微臣回去就好好教导那个臭小子,君子不夺人所好,这小子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元青山生气地说。
说完也不等慕辰解释,行了个礼就走到元家的座位旁,然后就看到元青山拧了拧元安的耳朵。
慕辰:......
他好像没说元安夺人所好吧!
不过......算了,等明日去元家时再解释吧!
刚坐到位置上,慕辰发现柴思思竟然就坐在他的旁边。
慕辰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笑眯眯的柴思思,眼神微凛,看来靖安王的手伸的比想象中的还要长。
柴思思今日穿的是大红色的夹袄,配上白色的马甲,看起来喜庆又不失可爱。
可在慕辰的眼中,这可爱的背后却暗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一面。
刚及笄的少女,竟然可以面不改色地将一只兔子虐杀!
事后如同没发生过任何事一般,开心地准备及笄礼,心中毫无负担!
见惯了后宫阴私的慕辰瞬间对柴思思生出了生理性地厌恶,加上靖安王不安分的问题,便开始渐渐疏远她。
更是在靖安王流露出让皇兄赐婚的打算时,便直接遁了。
“辰哥哥?”
慕辰阴沉的眼神太过明显,微微有些心虚的柴思思闪了闪眼神。
难道辰哥哥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