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林少安叫了起来,“本公子看上她们是她们的福气。”
“不肯?”林少安“哼”了一声,“直接让人抓回来洞房了,看她们还肯不肯?”
杨氏扯了扯林少安的袖子,“我的小祖宗,你小声一点,现在抚远将军在陵城,事情闹大了,你爹也保不住你!”
“嘁!一个武将,又管不了内城的事,怕他做什么?”林少不在意地说。
“可他是睿亲王的人啊!”杨氏好言好语地劝说道,“娘也不太满意那个吴娇娇,可她好歹跟睿亲王能搭上路。”
“你爹现在看着是个知州,可根基不牢,如果不好好跟睿亲王打好关系,万一睿亲王把他撤职了,你就不能在陵城耀武扬威了。”
林少安听到睿亲王名字的时候瑟缩了一下,当年他就远远地看了一眼,那通身的煞气吓的他连做了好一阵子的噩梦。
后来战事吃紧,睿亲王也没有精力来管城内的事物,他爹才被勉强提拔起来。
“这异族人也太不经打”。林少安踢了踢脚下的罐子,“跑的还贼快。”
不然他哪里需要这样束手束脚的!
杨氏心头一惊,赶紧把下人都叫了下去。
“小祖宗这话也能说的,你也不怕陵城的人唾沫星子都把你淹死!”
林少安摇摇晃晃地靠到床上,“嘁,陵城还剩下多少人?现在的陵城啊,已经不是陵城了。”
“谁不是说呢?”杨氏叹了口气。
就这样了,那贱人的儿子都死了,她跟她女儿却命大地逃过一劫,好在老爷不重视,她直接把那对贱母女一起卖了。
媒妁之言又怎么样?老爷从来就没把她当成一回事,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了,连提都没提一下。
现在入了贱籍,就算老爷想起来了,也不可能再去把她们母女俩接回来。
那也是个蠢货,还以为她是老爷的原配呢,不过就是图个新鲜而已,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阿娘,我不管,我就是不要娶她。”林少安站起来拉着杨氏的袖子摇来摇去。
让他整天面对一张粗糙又无趣地脸过日子,还不如让他死了的好!
杨氏被摇得头都晕了,只好安抚道:“进了门又如何?对于你来说有利无害,不过就是用来破你的命格而已。
你若真不喜欢,便关在院子里晾着就好,你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她还能有胆子管着你不成?”
林少安恍然大悟,“阿娘说的对,那我岂不是可以把怡香,翠柳弄进府里了?”
那可是他垂涎已久的花楼头牌,那销魂的身段儿,迷人的嗓音,他真是恨不得日日榨干这两个小妖精。
“行行行,你那群莺莺燕燕随便你安排,只一点,长子必须从吴娇娇肚子里出来。”杨氏不耐烦地嘱咐道。
林少安不在意地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
反正关上灯都一样,一个孩子而已,他给的起!
见儿子没那么激动了,杨氏才放心下来。
“来人,将公子的屋子打扫好,再给公子熬一碗醒酒汤。”
杨氏推了推林少安,“今晚你早点睡,明天还要去你姑姑家提亲,到时候你可以先看看吴娇娇,姿色虽不出众,但也算小家碧玉。”
林少安知道他可以接人进府,心情那个美滋滋地,也就没有反对。
不过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姜宅。
姜简兮将宝儿哄睡着后,便去了姜画的东厢房。
自从慕辰以表亲的身份入住后,姜画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不过总归是外男,今天便让慕辰搬去了外院的客房,姜画也理所应当地搬回了东厢房。
姜画正在看着两日新赶出来的花样,看见姜简兮过来了,赶紧给她到了杯水。
“姐姐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姜简兮看了看姜画手里的花样子,都是简单大方,清新秀雅的图案,倒是挺符合现在陵城人的喜好。
“看来你现在越做越上手了。”
姜画微微一笑,“以前没机会,没想到其实还挺好处理的。”
姜简兮“扑哧”笑了,“你这话要让那么有经验的老掌柜听了,怕是要说你狂妄了。”
姜画翘了翘嘴,“实话实说嘛!”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现在一改以往的畏畏缩缩,终于绽放出她该有的光彩,姜简兮感觉很欣慰。
可是......
“关于你阿爹和阿娘的消息,我之前拜托冯大人查过,他们似乎还没有入陵城。”
姜画笑容微微淡了些,“他们的消息,我不想知道。”
姜简兮明白姜画的想法,所以才更要说。
“这是既定事实,不是你逃避就能避免的。万一他们到了陵城看到你过的好,赖上你怎么办?”
姜画自嘲地笑了笑,“他们没到陵城,一定是回去找姜琴了。”
按照她阿爹的性子,肯定是受不来到陵城一路的苦。姜琴卷了银子帮上了平阳城富户,她阿爹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世间万事都敌不过一个意外,姜琴找的富户是哪家?姓甚名谁?我让人去查一查。”
姜画听了崇拜地看着姜简兮,“姐姐真厉害,我都没想过这些。”
说着,她想了想才又继续说:“似乎是一家姓祝的人家。”
“姓祝?”姜简兮疑惑地问,“从禹城搬到平阳城的祝家?”
姜画迷茫地摇了摇头,“这我不清楚,毕竟他们并没有跟我说那么多。”
姜简兮凝眉细想觉得不太可能,他们家与祝家的恩怨,作为二叔,姜贵不可能不知道。
姜画当年年纪小,本就胆小懦弱,不知情很正常。
姜琴可不小了,原主的记忆里,还有姜琴劝她答应做祝老爷姨娘的事。
所以应该只是同姓而已吧!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信息?”
姜画揉了揉头,突然想到阿爹跟姜琴吵架时吐出来的一个名字。
“我记得姜琴找的那人的名字好像叫祝林?”
姜简兮一怔,“祝临?是哪个临?双木林,还是临渊羡鱼的临?”
姜画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曾听姜琴叫他三公子。”